「當年國家淪陷之時,所有宗親無不倖免,其中你父親和兩個孩子命大逃過了此劫,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遠方親戚的孩子,你父親把他收為義子,帶在身邊從小耐心調教,此時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了,重振國威的重任也放在了他的身上,奪回江上之後,他就是一代君王。」
手裡握著結了一層薄冰的劍柄,置身在用冰雕制的房間裡,寒意襲人,週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凍僵了若芸熙忍不住用雙手抱緊雙肩,有輕微的哆嗦。
「孩子,離開這裡吧,你是凡身肉體禁不住長久停留在冰冷之地,來日方長,有事隨時我會出現。」
若芸熙衝著冰床上清麗的女子,躬身一拜,輕聲說著:「女兒告退。」
起身,慢慢轉身,很小心的慢慢走出洞口,只覺得一個溫暖的氣息撲面,洞門在身後輕輕關閉,若芸熙回頭看著冰冷的石壁,沒有一絲縫隙,若不知道肯定猜不出是個洞門。
「不要難過,她這樣並不覺得痛苦,而是一心的幸福,以為在等待著所愛的人,所以,無論怎樣都是幸福的。」老者站在若芸熙身後輕聲的勸慰著「而且她只是一個魂魄,不會覺得寒冷,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父親可知道我母親的魂魄一直在這裡等他?」
「他不知,如若他知,怕是早就放下一切追隨你母親而來了,哪捨得讓她獨自在此寂寞等候。」
「真羨慕他們,能有這樣一個人天天記掛著對方,真是幸福的事情。」
「芸熙也是有夫婿的人,那人也一樣記掛著你,為你牽腸掛肚。」
「才怪呢,我自此不要出現,他才高興。」想起朱子軒那副厭惡的面容,若芸熙就是一心的委屈「師祖,若希望我高興,就休要在我面前提及那人。」
「你若是知道他因你差點丟了性命,你還如此討厭他嗎?」
「啊?」若芸熙一時不明白師祖說的什麼,「他為我……差點……丟了生命?」
然後,搖頭,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打死她,她都難以相信他會因為自己不要生命,他那人鐵石心腸,玩掠成性,把生命看得何等重要,恐怕世間還沒有值得他用付出生命而換取的東西吧?
「就在那來到這裡以後,他正為著就你和胡能等人廝殺,以他的身手對付那幾個人綽綽有餘,怎奈不慎胡能暗算,中了毒鏢,險些送了性命。」
看老者的表情並不像哄騙與她,極為認真的樣子,而且也沒有哄她的理由,不得不信,又很難相信,要說朱子博這樣她會信,說那玩略的朱子軒是在是很難。
「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已經逼出了他體內的毒素,現在已經安然無恙了。」
「奧。」若芸熙若無其事的點一下頭,沒在繼續問,拿了乾淨的布擦拭劍鞘上融化的冰水,似那人的安慰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老者苦笑一下,這丫頭和她的的母親一點都不一樣,似比較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