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會很久,那要看你家少爺了,如若他肯,我們也許會很快出去,如若不肯,那就說不好了,終生囚禁這裡也說不準。」若芸熙淡淡的說著,不見有一絲焦慮,依然是往常的安靜淡然的模樣。
「您是說我們被人挾持,與大少爺有關?」
「只是猜測。」
若芸熙聽了剛才那車伕所說的,似乎挾持她們只是為了要挾朱子軒,等朱子軒來救她們,挾持她們的人就會開出條件。可她心裡明鏡似的,拿她來威脅朱子軒簡直是笑話,朱子軒怎會在乎她的生死,她消失,他心裡指不定怎麼樂呢。
沒了期盼,沒了希望,反而淡然安靜,隨遇而安吧,大不了丟了性命,除了這條命她再無其他。
還好茶壺裡還有剩水,拿起倒入臉盆,濕了抹布,慢慢擦拭桌椅上的灰塵。
夏荷也安靜下來,知道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理會,還不如省些力氣,靜下來想想怎麼辦,走到若芸熙身邊「主子還是我來吧,這哪是您該做的事情。」
「無礙,都這時候了,還分什麼主僕,你也算是被我牽連,累了吧,那邊椅子擦好了,坐下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好。」
哪有這個道理,主子幹活,奴才倒在一邊享清閒,夏荷見若芸熙執意要做,也不勉強,拿了另一塊抹布,和主子一起慢慢擦拭起來。
今晚朱子軒破天荒的留宿在府裡,也是自成親後第一次睡在這間房裡,房間的擺設並未太多變化,只是添了些女人的用品,與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樣,多了些香氣,不是脂粉的氣味,是花香,淡淡的那種,聞著極為舒服,使人神清氣爽,心境也變得安寧。
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蓋上芙蓉被,想著這被子中曾睡著那安靜的女子,心裡一陣溫暖,面前出現那安靜淡然的模樣,似伸手就可觸到,又似遙不可及,永遠都無法靠近,心中多了些許惆悵,焦慮,擔憂,不知她現在何處,可有這般舒適的地方睡覺,會不會遭人暗害,心亂如麻,七上八下,一宿無眠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