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三人的身影,朱子軒才坐在三個人剛剛坐的地方,拿了酒壺自斟一杯,奇怪鼻畔竟有隱約的清淡香氣,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坐的位置是剛剛若芸熙坐過地方,那股清淡的香氣就是她遺留下的,剛剛她走過他身旁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那種香不濃,甚至似有似無,卻能讓人聞之不忘,慢慢上癮。
「少主,那樣的可人兒,你真的捨得她傷心?」
彩蝶在朱子軒對面坐下,嫵媚的雙眸看著他,是似海深情,而他卻視而不見,在他而言,她只是一個身邊的親信,僅此而已。
「她們只不過一個擺設而已,傷心,與我何干?」朱子軒冷漠的說著,卻未曾發覺,聲音裡已經沒有的剛剛的決絕,竟有些底氣不足,一抬手,一杯酒穿腸而過,奇怪,鼻畔不是酒味,竟然還是那淡淡的香氣在繚繞。
彩蝶看著空空的酒杯,很善解人意的站起身,來至朱子軒身邊,剛要拿起酒壺倒酒,猛然的一股力道推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數步,才站定,她明白這是朱子軒使用真氣避開她的,只是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朱子軒,臉上竟有微微的怒氣。
「少主,我……」心裡不免委屈,輕喚,卻說不出什麼。
彩蝶身上的香氣極為濃烈,是那股嗆鼻的脂粉香,她的靠近,使得那淡淡的香氣消失,朱子軒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十分氣惱。
「沒我的允許,不許靠近,跟我這麼多年,這點規矩都不懂?」朱子軒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寒意,一雙如古譚般的眸子更加深不見底,看之生寒。
「我只是想給你把酒倒上。」彩蝶小聲的說著,心裡委屈到了極點,不明白少主是怎麼了,往日也是這樣伺候的,今日為何這般排斥?
「沒你事了,退下吧。」朱子軒頭也不抬的吩咐了,第二杯酒又穿腸而過,辛辣的酒液如一團烈焰,在體內燃燒,覺一心的煩躁,眉頭輕皺起來。
「是。」彩蝶自幼被主公收養,陪在少主身邊,他的脾氣秉性已經瞭如指掌,知此時,他又想起了煩心事,不敢再多嘴,身形輕飄,消失在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