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耳邊傳來丫頭呼喚,芸熙動了動身體,喜服裹在身上累得難受,頭有些發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懶洋洋的坐起身,嘴裡不高興的嘟囔著,「真是麻煩,禮節如此多,早知道,該穿越成一棵樹,或者一隻鳥,都活得比這個若芸熙舒坦,偏偏附上了她的身體,一個悲情人物。」
「你說什麼?」小丫頭一頭霧水,只覺得這位少夫人有趣,迷迷糊糊,卻總是一語驚人。
「沒事。」若芸熙伸了個懶腰,極不情願的翻身下床。
梳洗完畢,挑了件淡紫的衣服穿上,頭髮用幾根銀質的髮簪束好,簡單而清爽。
「少夫人,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若芸熙淡然一笑,露出很滿意的神情,她自小就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物件,覺得太過累贅,這樣很好,不張揚,流露出的是清爽淡雅。
「不會,很好。」
在小丫頭的帶領下,若芸熙踏出房門,院落裡青石鋪地,側眸,滿目的花草落於院落的一側,清風徐徐帶來絲絲的清香。走至門外,頭上萬里無雲,驕陽普照,光輝落於門樓的牌匾上,「靜幽閣」其筆法鋼勁,行雲流水,可看出,題字之人絕非等閒。
走上迴廊,放眼望去,樓台亭閣,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盡覽眼底,較之若家更加華美且氣派,更有說不出的一種貴氣,隱隱的震懾,讓人不得不心生敬意,不敢造作。
不說樓台,但說著長廊,畫棟雕樑,皆是精工細作,其雕工讓人歎之,絕非俗家之手。
走走停停,在丫鬟的一再催促下,方才來到前廳,抬眼望去,正坐坐著一位中年男人和一婦人,應該是朱老爺和夫人,偏坐還有兩個年紀輕些的夫人,猜測也許是朱老爺的小妾,幾個人正在閒聊著什麼。
外邊傳言,朱夫人一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所以心中有愧,張羅著為朱老爺納了小妾,只是這朱公子到底是誰生的,也有一些傳言,說是朱夫人由於不能生養而抱養的孩子,到底真相是怎樣的無人可知。
輕抬腿走入大廳,走至老爺夫人面前,輕輕跪下,「媳婦給公公、婆婆請安。」
幾個人齊刷刷把目光掃向跪於地上的女子。
朱夫人看看若芸熙身後,只見丫頭,卻不見自己的兒子,臉色立即陰沉下來,聲音也帶著幾分嚴厲「你的夫君呢?」
「媳婦不知,公子一夜未歸,媳婦至今還未見過相公。」若芸熙淡淡而言,微抬頭,面帶淺淺笑容,柔和而謙恭。
朱夫人微微一愣,心裡思量,這孩子真是的,就算有心中如何惱火,畢竟是新婚之夜也該應承一下,也怪自己太過粗心,這兩天太過操勞了,一時疏忽竟沒想周全。最可氣的是若家,兒子本來要娶的是若家二小姐,竟然半路變卦,說什麼二小姐自幼體弱多病,請道士算過說二十歲之前不宜出嫁,否則會命不久矣,所以百般周璇用三小姐換了二小姐,兒子當然心中不悅了,洞房一夜未歸也有情可源,誰讓若家不仁在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