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比夫聽著同同的話,略微震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等下要去參加宴會。」
同同的小腳停了下來,指了指他的西服,「因為這套西服是國際大師Joy的作品……」
斯比夫的眸子一亮,倏地想起莫森剛剛的話,同同是一個很可愛的寶貝,難道就是指面前的小傢伙。忽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伸出了大拇指,「同同果然很聰明,你的爹地是誰?」
「同同只有媽咪,沒有爹地。我要走了,拜拜。叔叔再不過去,真的會遲到。」說完,不等斯比夫回答,就轉身走進了停車場,坐上了火紅色的跑車。
斯比夫的枴杖在地上敲了兩下,冷哼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坐上一輛黑色的賓利,對著後座的男子下達命令,「吩咐情報科給我秘密查下關於夏安淺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個叫同同的小孩子。」
男人戴著墨鏡,他身穿銀灰色的西服,是一個混血兒,他正是情報科的部長——羅特,驚聞斯比夫要查一個叫夏安淺的女人,他的臉色變了變,問:「陛下,煜殿下也曾叫屬下查過這個女人,資料情報科都有保存。」
斯比夫聞話,臉色暗了下來,眸子裡閃過一絲的憤怒,拐柱重重地敲了三下車底,冷聲道:「馬上把資料調出來。」
「是。」
羅特聽著立即拿過手國的平板電腦,用程序進入情報科專屬的資料庫,將夏安淺的所有資料調了出來,雙手呈在斯比夫的手上。
他接過,看了一眼,痛苦的閉上雙眼,不想再看下去,卻強忍著自己看下去,越看到最後臉色越沉,握著枴杖的手,越加的用力。甚至恨不得將枴杖捏碎一般。
終於瀏覽完畢……
羅特接過平板電腦,低聲問:「陛下,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什麼都不用做,靜等訂婚典禮那天開始,我要讓森兒死心。同時叫羅伯特夫婦過來見我。」斯比夫微昂頭,像是咽淚,也像是在壓制內心翻湧起來的躁動。
羅特看了一眼國王陛下的神情,雙唇蠕動了,想說什麼,卻又完全的閉上嘴,什麼也沒有說。閉上雙眼低下頭,領下命令。
「開車走吧。」
「是!國王陛下。」
那輛黑色的賓利開離了皇家咖啡廳的停車場,尾氣飄散在空中,是一股難聞的味道。
…………
夏安淺坐在莫森的身邊,為他溫柔的捏著雙腿,同時輕斥道:「以後,不許沒有我的允許擅自出門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再過一陣子回別墅吧。」
莫森輕嗯一聲,微斜頭看著窗外的一切,雨朦朧,怎麼不及他的心朦朧,他看不清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這麼快忘記了那個男人。
她越是對他好,他越覺得飄渺,不如以前冷淡來得更加的真切。
忽而他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淺,我不想勉強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夏安淺抬眸,捋了援自己額前的碎發,嬌笑:「你後悔了嗎?是你不要我了嗎?」
莫森的瞳孔微收縮,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抿唇搖頭,「不是……」
「嗯,那沒事。」她又低下頭繼續為他按著雙腿,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細心,她指間的溫暖彷彿能透過長褲傳達到他的身上。
他的喉結滾動,拿掉她的雙手,「別按了,以後這些事讓特護做就好了。」
夏安淺看著他淺笑,調皮的問:「你是在心疼我嗎?」
莫森的臉色窘得微紅,低下頭,嗯了一聲。看著窗外的雨快停了,「走吧!回家去,同同一個人在家。有些不放心。」
她的心裡溫暖一片,他對同同的好,她看得到,不是偽裝,是來自真心。
「嗯。」兩人從電梯下去,直接往停車場而去。坐上加長版的林肯,瑞倫關心的問了問:「夏小姐,殿下的腿沒事吧。」
「沒事。以後下雨天不許帶他回來。」夏安淺略帶命令的語氣,對著瑞倫說。
莫森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搖頭。
瑞倫將兩人恩愛的樣子,盡收眼底,剛剛到嘴邊的話,完全收回了嘴裡。認真的將車開得很平穩,同時低低的應道:「是。夏小姐。」
林肯緩緩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隱在最裡面的那輛火紅色跑車,這才發動引擎,慢慢地開了出去,Jeff不解的看著同同,「少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同同沒有回答Jeff的話,只是扭頭看著窗外的景色,默然寂靜。
眉頭緊緊地擰著,兩隻小手反覆的勾拉著,想著剛剛斯比夫的表情,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那麼他一定會摻合下去,事情也會如他想像中那樣發展著。
…………
林肯未開到莫森的別墅園,夏安淺的手機響起,一看是安可兒的號碼,她的心驚了一下,「可兒……」
「安淺,你在哪裡?」安可兒的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哭腔,而且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你回倫敦了?」夏安淺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直接的問。
「安淺,我好想抱抱你,我好想在你的懷裡放聲大哭,你走了,我很孤獨,我過得不快樂,而且我現在真的無法前行了,淺……」她彷彿徹底的崩潰,哭腔甚濃。
夏安淺的心繞著一種不好的預感,忽而叫瑞倫剎住車,抱歉的看著莫森:「森,你先回去,我去找可兒。她好像出事了。」
「我陪你。」
「你的身體不好,雨剛停,天氣也很涼,回家等我好嗎?」夏安淺低低的看著他,近乎於乞求。
莫森沒有出聲,微點頭。
夏安淺下了車,就立馬打了Taxi,「可兒,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我在你以前的別墅。」
「好,你等我。」
夏安淺掛掉了電話,讓司機加快車速前往她以前的小別墅區。同時不停的對著安可兒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