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來看花朵朵。曾經豐艷明媚的她,調養了幾日,臉上依舊清瘦,縱強顏歡笑,也藏不住目光中的淒然落寞。愛而不得,求,求而不得,奈何!
花朵朵見她這樣,越發惱花越芳的固執,勸道:「姐姐,再等等吧,他就是一頭大水牛,十個人都拉不住的。」
「我,已經淪為笑話了,背後多少人笑我恬不知恥呢,只怕太妃娘娘也如此看我吧。」
花朵朵第一次發覺,豁出去的豐城內心也有自卑自憐,連忙好言相勸。
葉傾城聽說朵朵受傷,抽空過來,恰好遇上了。豐城畢竟不同花朵朵,對這種風塵中的女子表面客客氣氣,實際敬而遠之。葉傾城敏銳覺察到了這一點,也不免提起七分心,少說少看。
場面一下子冷落下來。
粗枝大意的花朵朵,並沒有發現,還在拉她們看自己繡的大紅如意鴛鴦裙,問自己繡工如何
「還不錯,真不敢相信南平王府的混世女魔王,竟能正正經經拈針拿線。」豐城自然記得當日花朵朵為況鸞繡的那幅紅花繡帕,故意略去不提。
葉傾城微微一笑,簡單附和了兩句。
「這鴛鴦的眼睛有點木,顏色分細一些更好。」豐城慢慢補充道。
花朵朵仔細一看,果然那鴛鴦的眼睛跟死魚眼睛似的,又木又呆,立時伸手戳了下葉傾城:「你啊你,居然當著我的面也不敢說真話了!」
葉傾城笑笑,起身告辭而去。
直到她下樓去了,豐城才叮囑道:「朵朵,往後你交朋友還是得留神,且不說你父親那裡,就是王爺臉面上,也該考慮考慮。」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花朵朵頓時覺得意興索然,彷彿自己與豐城之間一時劃了三百丈的鴻溝。
當蕭玉樹來看她的時候,她忍不住抱怨豐城的突變。
蕭玉樹笑得半死。
「你也笑?往後再也不理你了!」花朵朵氣惱到恨不得一腳踹到他臉上去。
「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豐城,還沒有過門呢,已經一副花夫人的架勢了,開始教女了。」蕭玉樹想想花朵朵吃癟的模樣,越發笑得誇張。
花朵朵怏怏不樂,說要是豐城這樣,自己要重新考慮是否接納她進入花家。
「朵朵,你沒有想過嗎?你父親想娶的妻子,絕對不是你這樣上蹦下跳的,現在的豐城,倒有點你娘的味道了。」
花朵朵一驚。沒錯,自小從花老大望著自己無奈的眼神,她便知道自己沒有娘的半點影子,溫柔嫻淑大方得體?
「不過,這樣子的你,剛好合我心意。」蕭玉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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