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涼風漸起,樹葉搖響,籐蘿也隨之在窗前簌簌搖擺,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花朵朵坐在窗前,一動不動,望著一條籐蘿上紫色的花。那花拼盡全部生命力,繁茂熱烈地開放,惹來蜜蜂蝴蝶亂紛紛地飛舞縈繞。
風忽然大了,一條條垂落的籐蘿如萬千條手臂招搖,誘惑著花朵朵:來吧,來吧。
花朵朵臉上露出迷夢般的神色,伸出手去,似乎要抓住最長的那條籐蘿。風太大,紫色的碎花翩翩飛起,簌簌落地。
如今,對比怒放在枝頭的鮮花,她更愛落花,那種紛紛揚揚的破碎凋零之美,讓她無可奈何地心痛,又懷著小小的興奮。縱爭奇競艷地開放又如何?狂風一吹,破壞,毀滅,零落成泥碾作塵,連香,也帶著腐爛的氣息。
豆大的雨珠辟里啪啦地砸在水磨地磚上,也打在淡黃色的琉璃窗子上,輕快地唱著歌。花朵朵潔白的手,依舊擱在床沿,手掌上綻開了一朵朵小小的雨花。
一個侍女懷著心痛,輕輕道:「王妃娘娘,雨大了,請離開窗邊吧。」
花朵朵恍若未聞,臉上淡淡地籠上了一層迷惘。
侍女走近窗邊,托起她的手,慢慢收回,放在桌子上。
自從王妃跟隨王爺、郡主去了一趟邊塞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只知道兩人之間出了大大的問題。王爺又搬回去了他的朱槿苑,花朵朵依舊住在閱雲樓。
更讓人吃驚的是,王爺居然可以一連五日都不過來看看花朵朵,自從花朵朵進府以來,從未這樣詭異過。王爺怎麼可能放下王妃?他的心思,十成十放在王妃身上的,一直如是。
可是,花朵朵也變了。
昔日的她,一刻都靜不了,或走或跳,時叫時笑,就算見不到她的人影,也聽得到她的笑聲。
如今的她,安靜得叫人心驚,簡直如泥雕木塑的一般,可以一動不動地坐整整一個白天,昔日閃爍著俏皮與神秘的眸子,變成了一雙死魚眼睛,木木地鑲嵌在深深塌下的眼窩中。
如果況鸞在天有靈,看到這樣的花朵朵,絕對不敢相認。
謠言四起,說花小姐受驚過度,丟了魂,或者說王爺移情別戀,休了王妃另娶他人。甚至有人猜測是豐城橫刀奪愛,搶了王爺的心,反正她父親是個異姓王,與王爺並無骨肉之親。
唯獨沒人猜測,是花朵朵而不是蕭玉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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