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聽花朵朵說自己是豐城郡主身邊的侍女,不由讚道,「你這個侍女倒很忠心,為了主人的朋友奔波不停。」
幸虧沒有露出破綻,花朵朵微微一笑,假裝害羞低下了頭。
月迷回頭命士兵送上新鮮的瓜果,親自剖了一隻瓜,挖掉裡面的瓜籽,一大盤送到花朵朵面前。
花朵朵向來見者有份,喜滋滋地將一塊塊瓜分給帳內的士兵們吃。士兵們接過瓜,充滿詢問的目光都移向月迷。
「吃吧,小翠姑娘分你們的。」月迷笑道。
士兵們回了一聲是,低頭小口小口吃起瓜來。
花朵朵見狀,心沉了下去。
思想簡單,不代表她頭腦簡單,更不代表她耳聾眼花,枯樹分明不是簡單的小軍官,再聯想到他一直的推托,花朵朵迅速作了個基本的判斷:這枯樹,絕對是月國的大官,說不定還是月國國王身邊的大紅人。那麼,他們苦苦留住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要挾花老大。
怎麼辦?自己之前想得太簡單,只以為自己不說,別人就不知道,看來人家早知道了。花朵朵背脊漸漸涼颼颼的,不由想起況鸞的話語來。花老大與月國即將又開戰,自己夾在其中,花老大怎麼辦?
「這瓜不好吃?」月迷見花朵朵拿著一塊瓜,怔怔的,不由生疑。
「不是,正因為太好吃了,我才想起以前月沙——唉,不提了,吃瓜,吃瓜!」花朵朵勉強笑著道。
月迷以為她想到了月沙,暗暗覺得好笑,再坐了一會兒,告辭離去。
要逃,一定要逃!自己已經在這個大官面前將月沙的冤枉說了好幾遍,他絲毫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只能說明他們存心要治月沙的罪,絕不會因為自己的解釋而赦免月沙。
花朵朵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可怕的可能——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方面要挾父親,一方面越發會以勾結敵方治月沙重罪。
怎麼辦?怎麼辦?花朵朵惡狠狠地咬著瓜,簡直把瓜當仇人。要是蕭老頭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有法子的,絕不會乖乖地被軟禁在這裡。
花朵朵想了又想,決定他們裝模作樣,自己也裝聾作啞,先麻痺他們,等他們不注意再偷跑。只要爬上東邊的山包,就可以避過月國士兵,一直跑回棘城,或者跑到父親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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