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一瞬間湧出了眼眶,心裡酸痛而麻木,凌宇,我默念著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殘忍,拿你們的幸福才刺激我脆弱的神經嗎?
「我叫林心妍,是凌宇的未婚妻,我知道你是紫玉,凌宇以前的女朋友,確切的說是被凌宇甩了的可憐的女人,沒別的意思,發幾張我們的婚紗照,拍的怎麼樣?挺不錯的吧,是不是應該為我們祝福?」
凌宇發過來一行字,看完了我才知道,那不是他,是一個叫心妍的女孩兒,她在上他的號,看來她知道我,也是故意刺激我。
凌宇刺激我,她也刺激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強忍住心痛,關閉了電腦。
然後從皮箱裡拿出一瓶酒,爺爺最愛喝的二鍋頭,不知道度數是多少,因為我從來沒喝過,只是為了想念爺爺才在商店裡買了一瓶,本來沒想喝,但是現在……我也許可以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於是我打開了,一口接一口,不一會兒竟然喝下了小半瓶,臉開始發紅髮熱,頭開始發暈,我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是噪音,而是非常非常好聽的鋼琴聲,一段很憂傷的旋律,是那種一聽就能緊緊抓住人的心的旋律,好優美的鋼琴聲,我竟然忘了睜開眼睛,即使頭腦還有些發暈,也還是沉浸在了這個動人的聲音裡。
我又想起了凌宇,凌宇是藝術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學的就是鋼琴,但是我沒來沒有見他彈過,也從來沒有為我彈過,一個學鋼琴的人卻不彈鋼琴,我很不能理解,而凌宇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不喜歡了,沒興趣了,所以不想彈了。
那個優美而舒緩的鋼琴聲像流水一樣不斷的漫進我的耳膜,很清晰,就像彈鋼琴的人坐在我床邊一樣。
我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習慣性的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天啊,已經午夜十二點一刻了,我睡了這麼久,都怪那瓶酒,也怪我不剩酒力。
我突然覺得口渴的厲害,於是打開了燈,起身去倒水,然後我就傻眼了,這裡沒有水,因為是第一天搬進來,沒有飲水機,沒有燒水器,瓶裝的礦泉水就更沒有了,這可怎麼辦?喉嚨裡干的難受啊,像在沙漠裡走了兩天兩夜一樣,急需水來滋潤。
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喝了酒的人一定要在床頭備一杯水,半夜會渴的。
我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擰開自來水管,管它有沒有漂白水,喝了會不會拉肚子,低下頭一陣猛喝,嗯舒服,我抹了抹嘴,儘管自來水有一種乖乖的味道,可畢竟解了燃眉之急。
我重新躺下來,鋼琴聲還在繼續,只是突然轉換了風格,不再是優美而舒緩的,而變成了粗重有力的光光聲,像是在砸琴,又像是一隻笨重的大熊在舞蹈,總之聽起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