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之天命皇后 第二卷 後宮爭鬥之樹上開花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命泣血(十)
    皇后的葬禮辦的很浩大,雖然皇帝親手結束了自己皇后的性命,但他臉上的憔悴與她給皇后的謚號都流露出了濃濃的愛意,唐婉冷眼旁觀,心中也為皇后欣慰,或許皇后並沒有愛錯人,至少皇帝的心底還是愛她的。

    唐婉一身素白,身上披著麻布孝衣,頭髮只是用麻線綁住不帶任何的花飾,齊齊的跪在皇后的靈位前眾人聲音哽咽,而自己卻只是輕輕嗚咽,比起別人的撕心裂肺,著實有些遜色了,只是這些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白羽跪在唐婉的對面,眼睛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只那一眼現在對唐婉來說也是一種愛,當一切的事情明瞭的時候,自己就不會因為誤會而掙扎,她愛他,一直不曾改變只是因為太多的誤會讓愛情蒙上了一層細灰,羅珊的話就像一陣風將灰吹走,讓愛情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皇后下葬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唐婉偎在白羽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沉沉的睡著,而白羽一手拿著奏折一手將唐婉的腰摟住,嘴角帶著久違的笑容。唐婉迷濛的睜開了自己的睡眼,看見白羽望著自己,臉上泛起了紅暈。

    白羽輕輕的點了點唐婉的鼻頭,寵溺的摟得更緊了,奏折放在一邊,唇輕輕的附上,一個深沉的吻讓唐婉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秋蓉給撞上,秋蓉趕緊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唐婉羞紅了臉推開了白羽,白羽一臉的意猶未盡,臉上壞笑著。

    「我們是團圓了,可是還有人還在經受相思之苦。」唐婉看著門外,若有所指。「我懂,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我覺得這事情很好解決。」白羽臉上的笑容很魅,伸手拿了一個蘋果在嘴裡咬著。

    「你倒是說說怎麼解決?如今大皇子每天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寢宮裡,足不出戶,也不問外面的事情。」唐婉顯然很不服白羽的的話。「不,他不是不過問,他一直都在作壁上觀,看鷸蚌相爭的好戲,他並沒有你看見的那樣癡情。」白羽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有著冷冷的神色。

    「蓉蓉的事情是對他的打擊不假,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倒下過,我想蓉蓉也一直知道,所以才沒有給你提與大哥破鏡重圓的事,大哥一直支持的都是四皇子司徒礽(前太子)如今蓉蓉一直不願意回去就是在痛苦的掙扎,她應該幫你還是幫自己心愛的丈夫。」白羽語氣極其平靜,而唐婉卻聽得臉色微變。

    「婉豆,你看東西只看到了表面,卻沒有看見其中的本質,大皇子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但他卻不喜歡皇位,他喜歡是擁有絕對的自由卻又可以擁有無上的權力,他的野心遠比擁有皇位還要大。」白羽輕輕地撫弄著唐婉的髮絲,讓一切的各中利害都顯得那樣淡如水。

    「可是我覺得至少她們的愛情是真的,就像我和你一樣。」唐婉又泛起了傻,眼中有著對秋蓉的理解。「那我們就成全秋蓉,不管以後她幫哪一邊我們都不怪她,怎麼樣?」白羽笑著,語氣帶著親暱。愛她在這件事上自己除了順著她已經別無選擇。

    第二天唐婉與秋蓉兩個人在屋裡,唐婉煮了茶,淡淡的茶香飄在屋裡。「蓉蓉,我想把你送回去,現在我和白羽已經沒有了誤會,你也應該為自己的幸福著想了。」唐婉注入了一杯香茗,遞給秋蓉。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想留在你的身邊。」秋蓉還沒有等唐婉的話說完就搶先答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我已經知道了,我和白羽商量了,不管以後你站在哪一邊,幫誰我們都不會怪你。」唐婉打住了秋蓉的話,微微一笑。

    「……」秋蓉默默無語,她還能說什麼呢,望著唐婉的臉,她也只能望著而已,她們兩個一起生活的這麼久,彼此的心境早已瞭解,多說無益。「我已經用我的名義將你認為義姐,請父皇下旨將你嫁給大皇子做王妃,皇上已經允許了,相信聖旨在這兩天就會下來,你準備準備吧。」唐婉抿了一口茶,語氣平緩。

    「我知道了,那麼你要保重。」秋蓉放下了茶杯,起身離開,唐婉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空空的。唐婉拍了拍手,房頂上閃下來一個黑影,唐婉對著黑影問道「太子殿下現在在哪裡?」

    「回娘娘,太子殿下此刻正在羅側妃哪裡說話。」黑影低沉聲音在安靜的屋裡顯得格外的刺耳,唐婉擺了擺手,黑影便隱去了。秋蓉就要走了,自己也得再找一個貼心的人放在身邊,不知道小賽找到了離歌沒有。

    宮女走了進來,跪在唐婉面前稟報道「娘娘,皇上在程乾殿召見,門外的公公帶著轎輦已經過來了。」唐婉手中的茶杯一顫,有些意外皇上自己也就是幾面之緣,幾次都是擦肩而過,自己雖然是媳婦,卻很少見到,如今皇上怎麼會特意找我,難道是因為那一晚自己去見皇后的事情嗎?

    唐婉心中忐忑不安的坐上了轎輦來到了程乾殿,這裡自己從沒有來過,高高的宮牆將這裡獨立了起來,好幾次自己路過的時候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如今自己竟然走進了這裡心中的忐忑更加的強烈起來。

    唐婉由一個年老的太監領著走到了一座偏殿,一路上這個不說話眼睛是兩個癟癟的凹陷,眼珠已經被人捥去只有一層薄薄的眼皮,唐婉無聲的跟在後面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裡真的寂靜極了。

    太監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個人跪在殿中,殿中的高處放著一把龍椅,紫檀木雕琢的龍椅給人一種沉穩,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垂下的簾子,看不清後面究竟有些什麼,這樣一種神秘的感覺讓人感到窒息。

    「朕一直沒時間見你,你真名叫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了耳中,唐婉趕緊抬頭張望,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貌。「回皇上的話,晚輩名叫唐婉。」唐婉不見人趕緊低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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