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在暗暗咬牙,這件事該如何下台,自己疏忽了,背脊已經滲出了一些冷汗,現在自己不管是說什麼都會讓人有把柄,都怪自己想要快點擺脫司徒傑才說出這件事,只怪自己當局者迷,唐婉後悔不已,卻不知該怎麼推脫掉。
賢妃看見唐婉的臉色有些白,嘴角露出一絲鄙夷,心中得意: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唐婉正在無言以對的時候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娘娘,太子殿下闖進來了。」賢妃聽罷眼中閃出怒火,狠狠一拍桌子「胡鬧!你們這些奴才連一點分寸都不知道嗎。」
唐婉聽見宮女和賢妃的反應一下子明白過來,賢妃剛才裝出一副溫和可親的模樣原來是想把自己留在這裡,卻沒有料到司徒羽竟然自己闖了來,看樣子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吧。
唐婉思緒剛剛一動,司徒羽已經穿著一身雪鍛跨步走了進來,臉上有著一股英氣,那眼中有著一股威嚴,那種君王的氣質已經顯露出來,唐婉看著他俊美的臉心中一下子顫動了,那種仿似被電流擊中的感覺傳遍了四肢百骸。
「殿下……」唐婉想要站起來卻暈了過去,司徒羽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扶起唐婉,劍眉輕擰用一雙質問的眼神看著賢妃。「快傳太醫!」司徒羽對著門口已經走進來的內侍說著,內侍慌忙跑了出去。
「賢妃娘娘可以給本殿下解釋一下嗎?」司徒羽輕輕將唐婉擁在懷中,看著唐婉蒼白的臉色。「本宮只是請唐側妃來喝喝茶而已,至於她為什麼暈倒估計是身子弱的原因吧。」賢妃沉了沉臉色,嘴角露出了溫和的微笑,眼睛盯著已經暈倒的唐婉,看唐婉是否露出了什麼破綻。
「估計?喝茶?哈哈哈,賢妃娘娘可是出了名的不問世事,一心頤養的『閒妃』怎麼會一下子請我的側妃來喝茶,按理說請喝茶也輪不到我這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側妃來吧。」司徒羽顯然很不喜歡賢妃這漏洞百出的解釋,那一雙眼睛帶著無盡的怒意,彷彿想要用眼中的怒火將賢妃燒成灰燼。
「混賬!你就是這樣跟你的長輩說話的嗎?」賢妃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模樣。「娘娘不需要裝了,您的那一招對付父皇或許有用,對本殿下沒用,不要忘了我的母親是先皇后,你不是我的長輩。」司徒羽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賢妃青白變換的臉色。
唐婉在司徒羽的懷中並沒有昏過去,剛才看見白羽進來的時候心中已經計上心頭,用藏在袖裡的金針刺了能讓自己暈眩的穴位,佯裝暈倒好讓司徒羽有興師問罪的理由,剛才的一切都聽在了耳中。
唐婉不明白今天司徒羽對賢妃所說的話如此大逆不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且賢妃對自己也有著一種奇怪的態度,想要拉攏又似乎想要威脅,這裡面到底有著哪些秘密自己還不知道。
司徒羽把自己放在床上,輕輕用手附上自己的臉龐,他手上的老繭透過自己的臉感受到,屋裡真的一下子好安靜,彷彿此刻世界只剩下兩個人而已。只感覺臉上一涼司徒羽的手抽離了唐婉的臉胖,隨著衣衫摩擦的聲音漸漸遠去,唐婉慢慢的睜開眼睛見自己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眼角競流下淚來。
又是一天渾渾噩噩而過,皇宮的平靜讓唐婉感到窒息,周圍的危險氣息越來越重,唐婉卻無從下手,羅珊懷有身孕足不出戶,不與人交流,其它幾個夫人也是安安分分,自己看著毫無頭緒,只能從逍遙子哪裡知道一些宗親不安分的消息,宮裡平靜異常,宮外分外熱鬧,唐婉心中籌措這準備出宮一趟,但是要去哪唐婉卻沒有目標。
秋蓉不聲不響的站在唐婉身後看著唐外的眉頭微蹙,一副愁容。唐外抬頭看見秋蓉嚇了一跳,「你下次出點聲吧,嚇死我了。」唐婉撫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你一定又在想什麼虧心事,老實交代你想做什麼。」秋蓉一臉壞笑,口氣卻不容你拒絕。
「我只是想怎麼樣把這個平靜打破,所以想出宮一趟。」唐婉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可愛的模樣,苦笑著。「出宮?現在可能嗎?你沒發現你現在被好幾撥人暗中監視,還想出宮,除非你很像被人揪著小辮子。」秋蓉一聽唐婉的想法一臉的好笑。
「一撥是白羽的人,一撥是春露她們的人,還有一撥是賢妃的人,身下的兩撥卻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是敵是友。」唐婉輕輕喝了一口茶,淡淡的一笑。「你既然知道還要想這種行不通的路。」
「誰說行不通,你沒聽過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嗎?」唐婉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嘿嘿一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什麼東西?」唐婉黑線,她忘了這裡沒有這個故事,只好擺了擺手「當我沒說,你按我的辦我們一定可以出去。」
秋蓉還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唐婉只好拉著秋蓉在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秋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擰了一下唐婉的耳朵「你傢伙還藏了一手啊。」唐婉做了一個鬼臉,兩個人嬉笑起來。
「殿下,唐淑兒的侍女秋蓉朝這邊過來了。」司徒羽的暗衛閃身出來,跪到了司徒羽的面前,司徒羽正在埋頭看著奏折,抬起一雙有些血絲眼看了一眼擺了擺手,暗衛閃身隱去。
「奴婢是唐側妃的侍女,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千歲。」秋蓉把頭貼在地板上,聲音洪亮。司徒羽收起奏折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秋蓉冷冷問道「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