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暗道?」司徒羽將唐婉手中的蠟燭接了過來,扶著唐婉小心的走了進去。「因為王府裡也有這樣一個地方。」唐婉笑了笑,小心的下著台階。原本會像在王府的暗道一樣下很長的台階,可是才下了幾步就看見了光亮。光線所照射的地方時一個個碩大的煉鐵爐,而熔爐的周圍散亂著各種姿勢的白骨,場景恐怖而又詭異。
「看樣子這裡是地下兵器廠,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去。」司徒羽打量了一下白骨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唐婉瞟了一眼白羽問道。「你看他們所在的熔爐都是六人一個爐子,而這裡有四個熔爐,每個爐子的面前都有六具白骨,我看這裡的人都是被人先殺掉的,所以才會是這個樣子的。」白羽一邊為唐婉解釋著一邊,將唐婉扶到一處稍微乾淨點的地方坐下,輕輕撕開了唐婉的袖子。
原本已經止住的血因為剛才躲避冷箭的時候已經將傷口裂開,此刻唐婉的手臂正在向外滲著血,司徒羽看著唐婉出血的手臂,眉頭深鎖。唐婉看著司徒羽的樣子感到有些心疼,扶了扶他緊促的眉頭,臉上帶著笑。
「不要皺眉了,你皺眉的樣子很醜呢。」唐婉忍著痛,臉色已經蒼白了起來。「我不是我出手傷了你你也不會這樣的痛。」司徒羽心疼的看著唐婉,輕輕的將唐婉手臂上的傷口清理乾淨,從懷裡掏出了一瓶止血藥,散在了傷口上。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你傷了我我們又怎麼呢相認呢。」唐婉一邊微笑著忍著疼痛,一邊用著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對不起,看著你這樣我好心疼。」司徒羽緊緊的抱著唐婉,一股溫暖蔓延到了唐婉的全身。
簡單的包紮之後司徒羽扶著唐婉,一直往前走著,地下的兵器廠彷彿是一個迷宮,唐婉感到自己一陣的暈眩,彷彿就要支撐不下去似的,看著燭光下白羽俊美的臉,唐婉幸福著笑著昏了過去。
當唐婉再次醒了過來,已經躺在了床上,正在疑惑自己和司徒羽怎麼逃出來的時候,逍遙子走了進來,唐婉皺眉閉上眼睛假寐。「哎,那個太子殿下好像傷得很重怕是活不成了。」逍遙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唐婉的反應。「你說白羽她怎麼了?」唐婉一下子坐了起來,揪住了是逍遙子的衣領,緊張的質問道。
「放手啊,你謀殺你狗哥哥呢?」逍遙子被唐婉揪住衣領差點喘不過起來,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將唐婉勒住自己的手給掰開。「快告訴我,白羽他怎麼樣了?」唐婉從床上跳了下來,準備衝出去,卻感到一身暈眩摔倒在地上。
「婉兒,你怎麼起來了?」司徒羽恰巧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見摔在地上的唐婉,趕緊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你哪裡受傷了?現在沒事了嗎?」唐婉緊張的在司徒羽的身上尋找著,司徒羽彷彿明白了什麼,用充滿怒氣的眼神瞪了一眼旁邊的逍遙子。
「我沒事,逍遙子那傢伙逗你的。」司徒羽輕輕的撫摸著唐婉的臉頰,輕輕的說道。「我逗你的,要是哪天我受傷了不知道你會不會這樣緊張啊。」逍遙子感到司徒羽瞪著自己的目光,趕緊做出投降的姿勢,笑了笑。
「我們是怎麼出來的,我只記得我昏了過去,其它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唐婉定了定神,將司徒羽端進來的藥一仰脖喝了下去,苦澀的藥汁讓唐婉的沒有緊皺。「是逍遙子去將我們救出來的,還真叫做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司徒羽一邊說著一邊朝逍遙子看了一眼。
「你們在這裡你儂我儂,顧忌顧忌我的感受好不好,說什麼你狗哥哥還是單身漢呢。」逍遙子看著兩個人的模樣,心裡湧出一股酸酸的感覺。「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把我的婉兒藏起來這麼久,害我痛苦了這麼久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的皮給剝了。」說著司徒羽揪著司徒風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還真是一對,我的衣領今天都被你們兩個人輪流揪了一次,所以害你們分離的罪過就扯平了吧。」逍遙子呵呵笑著說道。「扯平?便宜你了,今年你要多交一倍的賦稅!」司徒羽露出壞笑,用拳頭揍了一拳在逍遙子的肩上。
「你也太黑了吧,說什麼我也是聽師父他老人家的吩咐啊,你不能這樣欺負你師弟呀。」逍遙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唐婉在旁邊看著這兩個師兄弟的表情笑了起來。「你們兩個能不吵了嗎?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丈夫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唐婉帶著調皮的口氣,對兩個人說著。
「婉兒,走和我回宮去。」司徒羽座到了唐婉的身邊,輕輕握著唐婉的手。「現在不能回去,於理不合,於法不合;而且你不能承認我是唐婉兒,否則的話會動搖你太子的地位。」唐婉臉色一變,用著很正經的表情對司徒羽說道。
「沒有你,太子的地位對我來說就不那麼重要了,我一定要帶你回宮。」司徒羽皺眉做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你不可以這麼自私,現在你帶我回宮只會讓我再一次放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我的身份沒有公開我的敵人暫時只是一個春露,但是如果我和你回宮我的敵人就會是所有的家族勢力和滿朝文武,羽,你想讓我遍體鱗傷嗎?」唐婉一字一句的給司徒羽說著,她明白此刻司徒羽已經沒有辦法放開自己,可是自己必須讓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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