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被太子殿下誤會,我只不過想讓你在王府過得舒適一點而已。」司徒風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唐婉,宛如一尊冰雕一般透著陣陣的寒意讓人難以親近。
「這個事情不是殿下的錯,殿下何必自責,我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殿下這樣用心倒是讓我有些感到消受不起,還請殿下換一些普通的傢俱物件過來,免得被有心的人看了去,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唐婉福了一福,但這一抹淡淡的淺笑。
「這個你放心,既然我能這樣安排就不會讓別人知道,再說知道了他又能怎麼樣?我寵愛太子賜給我的女人有錯嗎?另外這些東西已經在這裡了,要是叫人再搬走不是讓人說你恃寵而驕嗎,我看你還是將就一些吧。」司徒風擺著一張撲克臉,語氣平淡,轉身平靜的邁出了房門,對門口的侍衛說了什麼,便消失在唐婉的視線之內。
望著這房中奢華的擺設,唐婉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的裝飾,這樣的待遇不是明擺著自己是在享受比皇后還要高的待遇嗎,著或許又會是朝堂上大臣們津津樂道的事情了。秋蓉一進來就忙著將唐婉出宮時帶的隨身衣物放進衣櫃,打開衣櫃見裡面早已準備好了各種的衣飾,秋蓉又試著將梳妝盒打開裡面的釵飾也讓秋蓉看花了眼,嘴角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看娘娘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將唐婉頭上的髮簪摘下,唐婉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開來,垂到了地上,秋蓉一邊小心的梳理著一邊面帶微笑的說道,眼睛看著鏡中唐婉的表情。
「不管狼窩也好,虎穴也罷我看我是逃不掉了,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然還能怎麼辦呢,這裡早已物是人非了,他們都讓我覺得很陌生,我只想走一步看一步了。」唐婉苦苦的一笑,躺在了躺椅上任由秋蓉梳洗著自己垂地的長髮。
換上一件嫩粉色的長裙,披上白色的披肩唐婉準備到王府裡走走,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一開門一個渾身穿著灰衣的男子便站了出來,唐婉先是一愣回神仔細看男子的臉時,微微帶了些微笑。
「你叫什麼?」唐婉看著這個和自己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塞子豪,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了一種氣勢讓塞子豪趕緊單膝跪地。「回王妃的話,臣塞子豪,是專門保護王妃的安全的,以後王妃可以叫我小賽。」塞子豪目光微微看了一眼唐婉,便把頭低了下去。
「小賽嗎?」唐婉細細的回味了一下,臉上淡淡的一笑,邁開步子向著王府的庭院裡面走去。小賽跟在後面,隔了一段距離好讓唐婉能有更加放鬆的空間,秋蓉回頭看了幾眼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絲古怪。
「怎麼了?你有覺得什麼不妥的嗎?」唐婉看見了秋蓉的臉色,帶著淡淡的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覺得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想不起來了。」秋蓉的臉色帶著一絲憂慮,使勁的回想著。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反正該來的自然會來。」唐婉拍了拍秋蓉的肩膀,逕直走到了王府花園裡那一株參天的馬尾松,抬頭愣愣的看著樹尖發呆。小賽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隱隱的覺得這個王妃有著一種不同的氣勢,多了幾分落寞的感覺,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迷茫之色。
一聲悲慼的鳥鳴讓唐婉回過神來,循著聲音望去,一隻喜鵲站在馬尾松的枝頭上下著急的跳躍著,聲音中帶著焦急。唐婉順著鳥的下方一路望著下去,看見了一隻在地上閉著眼的幼鳥。
幼鳥的聲音很小,再樹上喜鵲焦急的聲音下根本聽不見,唐婉小心的拾起了幼鳥,有鳥的身上長著細小的絨毛,摸起來絨呼呼的,唐婉微微的在嘴角帶了一抹弧度,輕輕的點了點幼年的腦袋。
幼鳥動了一下,安靜了下來,彷彿已經感到了唐婉手心的溫度睡著了。再回頭看看頭頂的喜鵲彷彿焦急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顯然它並不信任唐婉對自己孩子會有好的對待,馬尾松上並沒有鳥巢,而是在一旁緊挨著馬尾松的一株鴿子樹上落下來的。
鳥巢掩映在翠綠的樹葉中,黑糊糊的一團,唐婉皺了皺眉,樹太高恐怕要搬梯子才能將幼鳥送上去。回身看看秋蓉,見秋蓉並沒有在身邊,正在四下尋找秋蓉的蹤跡的時候,秋蓉身後已經跟了兩個家丁將一把長梯搬了過來,唐婉會心一笑。
「你還比我有先見之明。」唐婉笑著看著家丁將梯子安好,撈起自己的裙子準備踏上梯子。「還是我來吧!」秋蓉擋住了唐婉,帶著笑說道。「不用了,我想親自送她回家,你看它的家人正在等著它呢。」唐婉不顧秋蓉的好意在自己的裙子上打了一個結,讓自己的行動能夠輕鬆一些,然後將幼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扶著梯子一步一步的往上面怕。
越離鳥巢越近唐婉越覺得自己的腳下越搖晃,吞了吞口水唐婉自嘲的笑了,自己落了好幾次水不過這個從高處摔下去的滋味還沒有嘗過呢,不自覺的竟然忘了繼續向上爬,秋蓉仰著腦袋看著唐婉的動作,心裡正在擔心,看見唐婉不動了著急的喊了一聲,唐婉這才反應過來繼續往上爬著。
看見鳥巢裡還有兩隻熟睡的幼鳥,唐婉小心的將自己手中的幼年從胸口捧了出來,正當準備放進去的一剎那自己的腳下忽然一滑身子的重心不穩向後仰了下去,唐婉本能的將幼鳥放進自己的手心重新捧著,生怕待會落地傷到了幼鳥,閉上眼睛心中只想著四個字——聽天由命。
一抹黑影刮過一陣冷風,唐婉感到自己下沉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下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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