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健的死並沒有讓這出大戲落下了帷幕?相反,他的死,只是一個導火索,也僅僅是一個開端,他死了接下來才會有重頭戲開鑼。如果歐陽健只是一個小人物也就罷了,可他偏偏不是,他是歐陽夏宇的兒子,乃至於明面上還是整個歐陽家族第三代的繼承人。
這就是主要矛盾,牽一髮而動全身~!
整件事情的策劃者是陳夢蝶不假,可是動手的是輪迴,也就是說,不管如何,輪迴必將處於一個風暴漩渦的中心,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也許下一秒他身邊就會蹦出N多的想要他性命的人,想將他無情的亂刀砍殺。
在陳夢蝶走後,輪迴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而是上了大樓的天台,他不曾忘記,在這裡有一個女人賞了他一巴掌,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心中就藏有了野心。這個野心不大,就是要在給他恥辱的這個女人的屁股上用十倍的利息討回來。
第一步他需要能做到和女人平起平坐,第二步就是超越,第三步……
抽煙有害健康不假,每個人心中明白就是不想戒。每當心境難以平緩的時候輪迴就狠狠的抽著煙,一根接一根,想著心事,想要把這些煩惱都統統的抽掉。夜晚的天台頂微涼,輪迴就這樣站在那裡,猶如一座會抽煙的雕塑,從樓頂望向萬家燈火,走出了今天這一步,就注定了他今生將於平常百姓的安定祥和無緣了~!
所有的事情他需要理出一個個條理清晰的脈絡,從家裡犯事出逃,在SH遇到華英雄,進入龍城飛將遊戲,一樣同病相憐的妖精,隨後的陳夢蝶,小凡,歐陽夏宇,歐陽健,每一個人物,每一件事情,擱到以前那個剛走出農村的輪迴身上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如今輪迴雖然心中忐忑,卻並不覺得超過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許這就是生活,為你關上一扇窗的同時又打開了另一扇窗。
即使歐陽夏宇在面對幾家地下夜場被砸依然能保持冷靜而沒有絲毫憤怒,可是現在他卻坐立不安,露出了煩躁的一面,因為歐陽健的手機不通,派人去酒店也沒有找到人,他現在基本肯定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是給人綁架就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不管是誰,只要給我揪出來,我都要你不得好死。」歐陽夏宇咒罵道,本來還有點味道的臉開始獰錚。
雖然這個兒子不成氣候,也不得家裡人待見,可畢竟是歐陽夏宇親生的,唯一讓他心安的是,他不止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在外面他還有個私生子,這件事情可以說十分的隱秘,甚至連自己的老爺子他都不曾提起過。
壞事做得越多就越害怕報應,這個報應並不是害怕遭到天譴,而是來自於可怕的敵人。想到這裡歐陽夏宇匆忙拿起電話,他要跟自己包養的那個金絲雀證實一下,自己那個剛剛出生的私生子是否一切平安,否則他今夜將注定無眠。
「蕭雅,咱們的寶寶聽話嗎?」控制一下情緒後,歐陽夏宇溫醇的嗓音響起,就像平時兩人聊天一樣。雖然言語親切,可現在歐陽夏宇的臉上卻無一絲表情。
「我懷疑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能折騰,我和奶媽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呢,對了,你怎麼突然有時間來關心我們母子了,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看我們了。」蕭雅在電話那頭抱怨的說道。她的聲音很輕,空靈,略帶撒嬌的口吻讓電話那頭的歐陽夏宇嘴角輕輕的上揚,這種女人就是能讓男人在床上無限享受的那種,光憑聲音就能誘發男人荷爾蒙急速上升進而犯罪。
「等過段時間我就去看你們,我最近瑣事纏身,對了,最近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帶寶寶出門,需要什麼就叫奶媽出去辦。」歐陽夏宇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的提醒道,蕭雅並不知道這個歐陽夏宇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事情,兩個人看似偶然的相識,然後熱戀,歐陽夏宇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是卻出手闊倬,有些女人就是這樣,或許是窮苦怕了,寧願當一個默默無聞的第三者,也不會為一個渾身寒酸的人相夫教子。
蕭雅放下電話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極度恐懼的望著眼前突然闖入自己房間的女人。
「歐陽夏宇有沒有起疑心?」
語氣冰冷,人也冰冷,還有她手裡把玩的一把鋒利卻依舊冰冷的匕首。
蕭雅聲音微顫,不復剛才通話時候的平靜,小心的回答道:「沒有。」
「你說歐陽夏宇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太自信了,就算你們兩個一個月也不見得上幾面,難道就不怕旁人從別的渠道知道你們母子的消息,這裡居然連保鏢都沒有一個。」女人停止把玩手中的匕首,施施然的走到那張嬰兒正熟睡的床邊坐下,看了一眼床上的嬰兒,玩味的說道。
蕭雅心突然一緊,害怕這個能悄無聲息潛入自己住宅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不利,她不是見慣江湖凶險的風塵女子,只是一個剛走出校園就被包養的金絲雀,終於鼓起勇氣,敢直視這個手拿凶器跟自己同樣是女人的女人,「你到底是誰?我希望你別傷害我們母子,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想歐陽夏宇一定會滿足你的。」
蕭雅只是試探的一問,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最大的嫌疑就是歐陽健的生母發現了自己和歐陽夏宇的姦情,所以找人來警告自己。如果是那樣的話,孩子肯定不會受到傷害,而自己恐怕就十分的危險。
「你太異想天開了,你真以為歐陽夏宇很在乎你嗎?他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延續香火的工具而已,抱歉雖然我也不想這麼說,可這畢竟是一個現實。」女人說話依舊是不緊不慢,臉上也沒有能讓蕭雅看出來的破綻。
「我知道,可又能怎麼樣呢。我也悲哀過,可是他能滿足我所有物質上的需求,而我就是這樣一個勢力的女人,我沒有多麼大的野心,只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就夠了。」
女人自嘲一笑,雖然依舊是一臉冰冷,卻遮蓋不了冰雪下的靚麗容顏,讓同樣身為美女的蕭雅都一時愣神,如果這個如同畫中的女子願意,又將有多少成功人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聽女人緩緩開口,「也是,本來女人可以選擇的道路就不多,最終還是得找一個男人當依靠,而找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比找一個窩囊廢明智得多,可惜的是你卻選擇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