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惹不起 第4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保密
    東方墨帶晨兒回魔宮時,他已經哭的在東方墨懷裡睡著了。

    風爵見到東方墨帶著晨兒回來,坐在魔殿等他安頓好晨兒來同自己會合。

    走進魔殿,東方墨長長歎息了一聲。

    「真是想不到夜梓熙一向比我們都疼愛晨兒,這次居然會讓小傢伙哭著離開他。晨兒說夜梓熙吐血了,說不定他的毒真的已經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了。」東方墨說著便坐在了風爵對面。

    風爵眉頭一挑,夜梓熙吐血了?看來,真如花清影所言,毒解不了,唯有等死。消息來得太快,風爵一時無法接受。

    「夜梓熙現在如何?你去找晨兒的時候,覺得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不好?」風爵擔心的問著,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的問題多此一舉。

    夜梓熙身上的毒他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花清影都不在魔宮內,有什麼事他也不能馬上知道。東方墨略微搖搖頭,一向冷靜的他也有了煩惱。

    「不是很好,據寒劍所言,從魔宮回去後,夜梓熙的身子一天差過一天。宮主,你當真不打算把副宮主懷孕的事說給他知嗎?他們都已經是生死相隔了,你當真忍心這麼做?」他不認同風爵的自作主張,更不同意梨箬隱瞞著孩子的事。

    夜梓熙要是知道有孩子的存在,他肯定會受不住打擊。

    風爵知道東方墨的心意,「你以為我不想說出來嗎?剛才你自己也說了,他們就差陰陽相隔了,一個不想說出自己的苦衷,一個不想告訴對方懷有身孕。你說,夾在他們中間的我才是最痛苦的。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無法做。東方墨,我明天去見見夜梓熙。不要讓箬兒知道我去王府,難保她知道後會生我的氣。」

    事情已經發生,逃避是無法改變現狀的,不如誠實的面對。

    「你覺得夜梓熙能支撐到清君側的那天嗎?宮主,對於手刃夜澄宣的事,你不比夜梓熙來的輕鬆。要是夜梓熙真的支撐不住,宮主打算怎麼做?」東方墨說話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打量著眼前的風爵。

    支撐不住的話,他另有辦法。

    「你放心,要是他支撐不住,那麼我就讓魔宮裡的殺手殺進去,替寒劍做開路先鋒。當年家父就是輸在太心慈手軟,當政講求一個「仁」字,結果就死在仁義上面。況且下場還是不明不白,你覺得我會就此罷休嗎?「風爵的眼裡染上了幾許冷意,他說完這番話後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與以往大大不同。

    東方墨深受同感,風爵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家仇。曾經他也是命懸一線,機緣巧合遇見了花滿樓,沒他的幫助,興許風爵早在九泉之下與家人團聚。

    「你聽到一個消息沒,前陣子說慕容府邸鬧鬼?一到入夜時分,都不敢有行人從慕容府邸的大門前經過。我派人去打聽過,鬧鬼是假,人為卻是真的。」東方墨把前不久聽聞的怪事說給風爵聽。

    風爵狀似認真聽他講,實則早已知曉箇中情由。

    「鬧什麼鬼,是慕容茗回來了。你知道慕容家的大小姐是個多傳奇的人物,根本沒多少人見過她。當初若非我師妹和夜梓熙成親了,想必慕容茗才是夜梓熙的王妃。你說為何皇室和慕容家的女子都有部分的牽扯嗎?不覺得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我一開始認為事因在我是師妹身上,夜澄宣愛她不說明,五年前照樣下毒加害她。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夜澄宣對箬兒是出自愛還是出自其他原因。」一說到夜澄宣,風爵就一肚子氣憤。

    原來是慕容茗回來,怪不得有傳聞說慕容府邸夜夜鬧鬼。

    說來也奇怪,當年慕容茗離開的如此突然,為什麼五年後又選擇悄悄回來呢?

    「你說會不會是慕容茗聽聞了慕容家的事,她應該也想找到副宮主。宮主難道不想讓他們見面嗎?」東方墨問著眼前的風爵,想知道他接下來的部署。

    風爵冷哼了一聲,「其一,我不知她回來是為了什麼。其二,夜澄宣虎視眈眈,我怎麼能讓師妹的身份暴露。這五年來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再說了慕容茗的事不宜被師妹知道。我只希望她能盡快離開西陵王朝,被她知道越多對她沒好處。」

    東方墨承認風爵說的不無道理,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兩人都不再提及慕容茗的事,而此時正進來的梨箬看著許久沒有東方墨有些意外。

    「你回來了,那晨兒呢?他也回來了吧!」梨箬心頭牽掛著晨兒,對東方墨出聲問著。

    風爵知道梨箬的心情,「別急,晨兒回來剛不久,那孩子這幾天野壞了,現在正在睡覺,等他醒來了我會帶他去見你。箬兒,你沒事就不要出來了。懷著孩子,不宜太多走動。回房去,聽話。」

    說到孩子時,風爵比梨箬這個當娘的來的更緊張。

    東方墨沉默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一言一行,突然笑了起來。

    「副宮主,宮主對你的寵愛真的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屬下覺得副宮主回去休息比較好,宮主的嘮叨相信你我都心領神會。」東方墨取笑著眼前的風爵,起身對梨箬露出深表同情的笑意。

    風爵追著東方墨見勢就要打,梨箬站在原地看著風爵孩子氣的表現,不由露出了笑。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從和夜梓熙分開後再也沒有笑過了吧?

    「師妹,我有些話想同你說,你先別走,過來陪我坐一會。」風爵朝梨箬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來。

    梨箬落座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有些嚴肅的風爵。

    「師兄,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梨箬一副平靜的口氣。

    風爵想了一會,想著應該把夜梓熙的病情告訴給她知。

    轉而一想,又想到夜梓熙警告過他們,不能透露身體的狀況。

    「師妹,如果人死了,你心頭的痛恨是否也會隨著消散?」風爵話不對題的問道,想聽梨箬的回答。

    人死了,一切都將隨著結束嗎?未必,死不是最好的解脫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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