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惹不起 第4卷 第一百六十章 小魔頭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玄斯君有事求見,現在要起程回王府嗎?」寒劍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夜梓熙眉頭不由皺起。

    心想著,這玄斯君自從回京後就沒有了消息。

    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想來見自己?

    「去吧!等你忙完了,再來這裡找我。放心,我不再是當年一無是處的慕容洛了。現在的我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啊!梓熙,不管做什麼,切勿忘了你的身後還有我。」梨箬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不哭也不鬧。

    夜梓熙很感激她的體貼,抱住她,唇貼上她的長髮。細細摩擦著,道不盡的繾綣纏綿。

    「那我先過去,晚點再來魔宮找你。對了,東方墨說,他兒子和你師兄私奔了,你看著辦吧!」夜梓熙臨走前,告訴梨箬風爵離宮出走的消息。

    梨箬笑著一想,轉而又無奈的搖搖頭。「沒事,師兄的能力比我強,晨兒有他照顧著不會有事的,你去忙吧!別耽擱了時辰,玄斯君找你想來是有什麼大事。」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真沒什麼情急之事,想必他堂堂名將之後也不至於自亂陣腳。

    夜梓熙走後,梨箬想著也沒事,繼續賴在床榻上不起身。

    上了馬車之後,夜梓熙想到什麼,便問一旁的寒劍。「你對晨兒這個孩子有什麼看法?」

    寒劍轉頭,眉頭糾結成一團。晨兒?東方墨和鬼娘子生的那個小魔頭,這孩子絕非一般孩子那麼簡單。

    「屬下覺得這孩子很喜歡王爺,至於對其他人,淘的夠可以。有次他偷偷潛進雪女的房間,據說她正在歇息,晨兒把點燃的鞭炮丟進了她的被子裡。一陣辟里啪啦後,王爺可以想像的,也難怪最近再也沒有見到雪女的身影了。」寒劍不由一陣哆嗦,這麼淘氣又小霸王的孩子他可不敢招惹。

    夜梓熙聽寒劍這麼一說,頓時朗聲笑了起來。

    「他真的這般淘氣?本王太沒榮幸見識到他的真實面目了,他和本王交換了信物。也不知道做甚,頗為認真。」說著,夜梓熙從懷中掏出那塊金鎖片。

    這塊金鎖片看上去和普通的金器並無什麼差別,他想著孩子晨兒是孩子心性倒也沒有過分計較這些。

    「王爺有所不知,那天正巧魔宮內進了一個刺客。這小子派了自己院落的侍衛去抓刺客,那刺客少說也是個江湖高手。最後被他一個小小捕獸夾硬是陣亡了,他指派著侍衛上前把刺客捆起來。還揚言道,要不五馬分屍,要不就辣椒水混合鹽巴。最後刺客乖乖的招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叫侍衛拿來三個捕獸夾。雙手一邊一個,還有沒受傷的腳再補上一個。完事後,叫侍衛把刺客丟出了魔宮。」寒劍一想起晨兒當時的那個眼神,不由一陣寒顫。

    這孩子太狠了,明明才五歲的孩子,做事絲毫不含糊,看來平日裡他都是扮豬吃老虎。

    夜梓熙沉默地聽寒劍說著晨兒的事跡,「東方墨是個笑面虎,鬼娘子也是個狠角色。生出這麼個兒子,果真不得了。」

    寒劍在心中暗歎道,誰說不是呢?不是不得了,簡直就是了不得。

    有句話說的好,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馬車到達了王府,夜梓熙下了馬車,寒劍跟隨在他身側。走進花廳後,果然見到貴客已經侯在了花廳內。

    而紗瓦伊也在,夜梓熙徑直走了進去,連眼角都沒抬一下,對紗瓦伊視若無睹。

    「玄將軍不妨隨本王前往書房,寒劍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夜梓熙說著,斜睨了一旁的紗瓦伊,意思很明顯。

    寒劍頷首,夜梓熙走在前頭,玄斯君跟在後頭。

    兩個人進了書房,等下下人布好茶退出去後,書房內恢復了安靜。

    夜梓熙端起茶,拆開蓋子吹了吹裊裊白煙的熱茶,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玄斯君。「你來找本王,不是打算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吧?」

    被他一問,玄斯君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起身,單膝跪在了夜梓熙面前。「王爺,屬下願意配合你,但屬下只有一個要求,望王爺不要刁難我爹,他年事已高,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了。」

    原來他是來言和的,這事可不好辦。夜梓熙不想拂了玄斯君的好意,也不打算放過玄承。

    放下端在手裡的茶,「你是當真糊塗還是愚孝?自古忠義兩難全,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玄斯君,本王念你是一個人才,不妨開門見山直接和你說白了。今兒就算是你不鼎力相助,本王也會一舉殲滅你爹和夜澄宣。你今個兒來可見是沒有清醒,若你想保住你爹,那我問問你。當年被你爹害死的忠良後代又該如何處置?他們大多都是手無寸鐵的婦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些嗎?為你喪盡天良的爹來求我,玄斯君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

    被夜梓熙一番話,說得玄斯君半晌沒了聲音。他的話沒有錯,可他畢竟生為人子,真的要他親手大義滅親嗎?如此殘忍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大義滅親,你還不配,被你爹禍害的人,不只是一個兩個。玄斯君,本王再明明白白的說給你聽,斬草除根,保不準會有漏網之魚。而他們早已經在暗中行動了,你能救得了你爹一時,也救不了你爹一世。他做錯了什麼,就應該償還。如此,淺顯的道理,你應該比本王更加明白才對。」夜梓熙不冷不熱的說著,對於玄斯君的請求沒有商量的餘地。

    玄斯君強大起精神,「我爹雖然罪無可恕,可念在他為西陵王朝建下的汗馬功勞,就不能將功贖罪嗎?」

    夜梓熙聽完玄斯君的話,氣得一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盅和杯碟發出響聲。

    「你說出這番話,本王要收回剛才對你的評價了。說這些話的你同草包又有什麼分別?五年來行軍打仗,在邊塞的艱苦日子,多少將士為了西陵王朝拋頭顱灑熱血。你爹罪犯滔天,不依法懲治他,你當真不愧對那些與你同生共死,最終有去無回的將士嗎?你忍心,如果你真的想那麼做,那麼本王無話可說。」夜梓熙雙眼裡滿是凌厲的光芒,對玄斯君的冥頑不靈顯得不耐煩。

    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作惡多端的玄承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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