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惹不起 第3卷 第一百十一章 虛情假意
    鬼醫和東方墨從魔宮出發,兩個人馬不停蹄終於趕到了邊塞。

    寒劍不認得魔宮裡的這一行人,唯一認識的就是梨箬。帶著他們走進主營,梨箬見到鬼醫,心裡燃起了希望。

    「鬼公子,你來的真是及時。我們都出去,你好好替他查看下傷勢吧!」梨箬知曉鬼醫的脾氣,他不喜歡就醫的時候有別人在場。

    梨箬正要出去,東方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副宮主,不如你留下,這些年你跟著鬼公子也學了不少皮毛。到時候,好幫鬼公子打下手。」東方墨先是看了一眼昏迷未醒的夜梓熙,再看了一眼雙眼通紅的梨箬。

    她肯定也擔心夜梓熙的傷勢,若是留在鬼醫身邊也好。起碼,能一五一十知道夜梓熙的病情。

    梨箬點點頭,算是答允東方墨的話,鬼醫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倆還要聊多久?救病人刻不容緩,除非你們不重視他的性命。」

    對於遲遲不肯上前來的梨箬,鬼醫不客氣的說道。

    玄斯君和寒劍還有東方墨三個人齊齊走出了主營,東方墨看了一眼跪在主營外面的眾將士。眉頭不悅皺起,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難道要趁此機會告訴給敵軍知道,我西陵王朝的主帥危在旦夕,命懸一線?

    寒劍似乎看出了東方墨的意思,和玄斯君交換了一個眼神。

    「爾等全部下去,按王爺的吩咐去辦事。其餘人等接著去操練……如果你們跪在這裡,是否要告訴敵軍,西陵王朝的大軍有了變數。好讓他們有機可趁,對外面攻其不備?」

    寒劍站在原地,搖桿挺得筆直。對下面一眾將士說出自己的想法。

    眾將士聽完後,面面相覷,又不得否認他說的話有任何錯誤。三三兩兩開始從地上起身,寒劍的話絕對沒有錯。

    就是因為現在他們的主帥危在旦夕,更要加倍的守護好整個軍營。

    鬼醫正在替夜梓熙把脈,眉頭稍稍挑起。「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聞言,梨箬心中一驚,難道是加重了病情?

    「什麼都沒有做,這幾天按照軍醫開的藥,煎藥給他喝,至於其他的就是換傷口。其他沒有了。」梨箬想到這幾天對夜梓熙的照顧,對鬼醫詳細說著。

    原來如此,那這算不算是奇跡?「你誤會本公子的意思了,我是說,夜梓熙雖是身中劇毒,但體內脈相極為穩妥。所以,這一點,令我十分意外罷了。」

    鬼醫說著,便從藥箱內拿出銀針,將銀針鋪開,從其中拿出一枚,放在燭火上烤了一下,隨後找準穴位,一針紮了下去。

    「你真的沒有話想告訴我嗎?告訴你對夜梓熙說了很不應該說的話,副宮主,私底下我和你可是好知己。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的私交吧!」鬼醫抬起頭來,那張常年蒼白如紙的臉此時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了些許淡淡的緋紅。

    梨箬心中一驚,這鬼醫不只是會救人一命,更具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她隨之一笑,不緊張也不逃避。「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你應該明白,五年了,這五年來,我對夜梓熙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整個魔宮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梨箬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當初是她下令要整個魔宮的人見夜梓熙一次,就殺他一次。正因為如此,風爵對她更是擔心不已。

    若是當年她沒有中毒,那麼花滿樓就不會死。花滿樓死後的那一年內,她甚至連笑都不會。每天都是風爵陪伴著她,就連睡覺都睡著。魔宮上下誰不知道她梨箬的傷心事,她越是沉浸在傷痛之中,大家對夜梓熙越是充滿了強大的敵意。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地對他動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上過當吃過虧。傻一次是叫天真,傻第二次是叫愚蠢。所以,這輩子我與他之間是不會有可能了。」梨箬輕聲細語的說道,這番話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鬼醫不再刁難她,他還未把夜梓熙中的毒告訴她知道。

    這個毒,不是一時三刻能解的,他也沒有把握。唯一有把握的就是讓他逼到一處,不讓毒素在全身游散。

    「夜梓熙中毒的跡象看來,應該有人想要取你的性命。箭上喂的毒,是一種很罕見的毒。和你五年前中的毒有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你當年中的毒份量很輕。而這次箭上喂的毒足以一箭置人於死地。我想要不是夜梓熙有內力支撐著,他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個毒,你也知道天下間沒有解藥。所以,我只能替他把毒凝聚到一處。今後能活多久,或者他能不能活下去,完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鬼醫打量著梨箬,想要從她臉上捕捉到一點點關於在乎夜梓熙的神色。

    但,他還是失望了。梨箬根本無動於衷,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難過,也沒有一點點的在乎。

    梨箬,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因為恨,才有愛啊!

    鬼醫想著,也許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接下來的事,我來就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鬼醫說著,拿起了銀針又往夜梓熙的身上紮著。梨箬看也沒看夜梓熙,逕直走出了主營。

    等梨箬走後,鬼醫卻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你們的事早在五年前我就聽說了。不過我選擇相信你,憑本公子與七皇子的認知,你絕對不是那種凶殘的人。這個種定有原因吧?」

    鬼醫收起了銀針,等待著夜梓熙睜開雙眼。

    夜梓熙緩緩睜開雙目,映入眼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無比的男子。這人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花清影……」夜梓熙想也沒想直接喊出了鬼醫的名字。

    他頓時失笑,果然是好眼力。五年前慕容洛中毒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事情的原因。礙於,在朝為官,他不能夠輕易離開。哪怕是現在,他也依舊是皇宮中人。因為有個人,他不能輕易離開皇宮。

    「王爺,許久不見。」花清影說著,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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