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只聽見耳畔有急速掠過的呼嘯風聲,還有江河滔滔的流逝聲,波濤澎湃。如若,她被浸豬籠,只怕性命再也保不住。
似乎看破了生死,似乎心如死灰。
「來呀!丟下去……」族長沉聲喝道,聲音清晰而遼遠。
她下了個決定,也顧不得夜梓熙到底在不在場。
終於扯開嗓門吼了出來,「夜梓熙,我欠你的一切還清了,從今往後,我們誰也不欠誰。」
喊完後,她被丟進了滾滾翻湧的江河之中。渾身刺骨的冷席捲,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死去。
俊翔,我終於又能死了,與其活著受盡折磨與痛苦,我倒寧願一死以謝天下。若是我真的有機會重頭來過,或者投胎轉世,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不想再碰到你和蘇蘇,你們傷透了我的心,欺騙了我的感情,最後笑著在背後捅我一刀,讓傷痕纍纍的我,無辜送死在你們的算計之中。
慕容洛昏昏沉沉的,黑暗的感覺緊緊包圍著她。終於,雙手無力的垂下。在閉上眼睛前,她的唇仿若被什麼柔軟的物質緊緊吸住。胸腔裡倒灌進來的不是冰冷,鹹澀的湖水,而是暖暖的愛意。
屋外鳥鳴聲清脆,一聲聲的啼叫此起彼伏。山間空氣清新,環境優雅。
這裡的氣候冬暖夏涼,最適合久住,修養。
「醒醒……快醒醒……師傅,你怎麼救了個死人回來。浪費了我大堆的藥材,可惜,真是可惜了。」穿著火紅衣衫的俊秀男子絮絮叨叨的抱怨著,那兩道細眉比女子還纖細,唇瓣紅艷極了,那寬大的火紅袍子領口大敞,兩根凹凸有致的鎖骨隱隱可見。只怕禍水妖孽,也莫過他這般。
在他不雅的打著哈欠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拿起木勺毫不客氣的朝著男子的腦袋上招呼而去。
手勁兒不小,但成功的止住了男子的嘮叨。「就你小子屁話多,皮癢欠抽了是不是?好辦,幫我把金銀花分類,記住了,要一枚一枚的數出來,然後記在冊子上,若是數錯一根,你小子今晚沒飯吃。」
老者叫花滿樓,這個名字他十分不喜,誰要叫他全名,他就和人拚命。
委屈的揉著腦袋,俊秀男子嘟著粉嫩的薄唇。「花滿……呵呵,山外青山樓外樓啊,西湖歌舞幾時休。來呀來呀!你不爽就咬死我啊!!!」
得知花滿樓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喊他全名,這小子變相著花樣整自己的師傅,大概有了徒弟沒師傅,這樣的解釋也算合理。因為,師傅被氣死了。
————————妹紙們,這紅衣哥哥有愛啵?嘿嘿,我們都爽一把再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