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雖然她是習武之人,但是一個大男人,她還是有點體力懸殊。
給他蓋上條薄被,她有氣無力地閉上眼睛。
要不是怕一夜趴在CHUANG沿的他會感冒,她還真是懶得動手。
想想自己真是世界上最慘的新娘了,哪有新郎睡得死沉沉的,她期待的洞房花燭夜並不是這樣的,應該是掀開蓋頭之後,他粉溫柔地說:「水水,你好美。你終於成為了我的新娘。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反正諸如此類的甜言蜜語,再接下來你儂我儂的麼,反正決不是現在,如同身旁睡死了一條豬。
少頃,她發現渾身不對勁,她感到好熱,好熱。
整個人像發燒了一樣,錯,是整個人都如同蒸熟的一隻蝦子,手臂都開始泛紅了。
不正常,她身上就一件內衫跟裡頭的貼身衣物了。
照理說,不應該啊?
頭腦都開始思緒不清晰了,她不停地拍著額頭,想喚起深藏體內的注意力,但是渙散的注意力始終無法集中。
看著身旁那頭豬呼出淺淺的呼吸,睡得極其舒服,而自己卻在對抗著體內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熱,她沒來由的心煩意亂。
憤憤地抽掉他身上的被單,她整個人爬到了他身上,本想搖得他無法安眠,卻沒想到整個身子貼上他的身,體內四竄的那抹焦熱褪去了幾分。
他微微沁涼的身子有除熱作用?
想起了師兄曾經說過他幼時中過蝦米寒冰掌,所以體質偏冷。
她還是沒想到自己中了什麼,而是憑著本能,越貼、越緊。
在那一刻,她心中什麼都沒有,只想要一塊寒冰、一塊真正的寒冰來出去體內的燥意。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時中的,但是現在她的現象,根本就是中了媚藥的反應。渾身無力、發熱,一股YU望在呼喚著她。
想到中了媚藥,她有些恐慌起來。
貌似中了媚藥卻沒有得到宣洩,要死翹翹的。
匆匆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知拿來的神力,撕掉了師兄的長褲跟底褲。
清晨,水傾嫣悠悠轉醒,發現自己連腿都不能挪動了,整個人渾身發麻又發酸,身上還壓著一個男人,重死了。
而且那個男人,他家兄弟還停留在她的體內,輕輕推了下。
終於,他茫然地半睜開眼,咕噥了聲,「不要吵我,好累。」
翻了個身,便抱著被單繼續沉沉睡過去了。
她驀然睜大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張大的嘴巴久久無法闔上。
他說「累。」
見鬼,累的明明是自己。
還好這麼一來,也算適當為自己解圍,他退離了自己,背對著自己陷入沉睡。
她發現身上都是青紫吻痕,連他的背上都被抓出了幾道帶血的傷痕。
不用多想,昨晚戰況是如何的激烈。
恍然分心之時,她想起了昨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但是師兄回新房後就醉死過去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大吃大喝了一頓,又喝了點小酒。
對,那個酒肯定有問題,不然自己又怎麼會獸性大發,而且該死的,對於昨晚後來發生的事,她似乎忘光光了。
最難受的是頭痛YU裂,宿醉的效果,都是那杯被下了藥的酒給害慘的。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還能混入新房來行兇?
來不及多想,她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她卻絲毫沒有頭緒。
因為新婚,所以這個王府的禁地——拓跋寒的居所暫時對外開放,她此刻才想到真是倒霉透了。
現在千萬不要讓人進來,瞄了一眼身旁抱著被單睡過去的男人,臉上寒冰盡褪。
怎麼形容來著,有點可愛,俊臉上佈滿孩子氣,實在是秀色可餐的最佳代表。
渾身無力,她根本無法起身,如果外頭的人用強硬手段闖入,那她該怎麼辦?
她現在根本無法見人!
CHUANG上的被單僅就那麼一條,還被拓跋寒搶去抱在懷中,LUO著身子的兩人,昨晚的大紅袍都被撕成了一條、一片破碎不堪的布條,遺落在CHUANG邊。
她頓了頓,瞇起眼睛,盯上了他懷中依偎著的被單。
現在要用最快、最省力的手段搶到那條被單。
雙手緊緊抓住被單的一角,渾身無力的她拉跟沒拉一樣,無法捍動分毫。
更可惡的是,那個「秀色可餐」傢伙似乎獨獨鍾情上那條被單,連鬆手一下下都沒有。
怎麼辦?
難道對著他的大掌狠狠地咬一口?
這有用嗎?
來不及多想,她一口咬上了他的大掌,但是卻無疾而終。
拓跋寒皺了皺眉頭,嚶嚀了一聲「噢」,就沒有下文了。
水傾嫣努力撐起上半身,晶亮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憤怒,門外居然傳來敲門聲。
她的瞳孔乍然放大,倒抽了一口氣,雙手慌忙將周圍的CHUANG幔一把扯下,還好,臨時起意,還能遮擋點。
但是身上涼颼颼的,她還是不太適應,那層大紅的CHUANG幔朦朦朧朧,是絲薄,雖然有兩層,但是卻是透明的。
外頭的人看進來隱約,模糊的,估計是這樣。
推了推身旁的死人,她悠悠歎了口氣。
「是誰?」
聲音很平淡,希望門外的人不要太過分,破門而入。
昨晚是喜娘最後出去的,也不清楚門到底有沒栓,畢竟後來自己肚子餓死了也沒注意到,身旁的這個醉鬼進來掀了紅蓋頭就癱倒了。
「是我們。」
一群人,不是一個,有男的,有女的。
嚇得她縮了下頭,翻到了CHUANG的內側,死命將拓跋寒給推到外側,要是被看,也有他擋著。
就算他被看,也是他的報應,睡得跟死豬一樣,害她腦袋快打結了。
一個渾身無力的人,迫在眉睫之時,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