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可惡的,居然說那個男人長得不錯,難道自己長得比那個男人長得醜嗎? 「你要老實回答我下面的問題,」
食指屈起勾起她的下巴,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揉著她紅潤的唇瓣,「如果你不老實,我可就不客氣了。」
雖然他的臉色依然陰沉得嚇人,但聽出了他話中的軟化之意,讓她連忙說道:「好吧……」
她也不想跟他僵持下去,那個東臨遷,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餓不餓?」
他緩緩蹲下高大的身軀,讓視線與她齊平……
怎麼變化怎麼大?
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麼,水傾嫣愣是沒反應過來,不過自然反應,點了點頭。
深呼吸了兩下,狠狠地壓下心下那股燥熱,拓跋寒攏了攏她稍微凌亂的鬢髮,牽起她的小手推門出去。
仔細觀察了下他的臉色,水傾嫣發現他不生氣了,這至少是表面上,那好,只要她不扯道那個問題,應該沒事吧!
狐疑地轉頭四顧,她不解道:「這不是爽風齋麼?」
剛剛可是從後院出來,這熱鬧的場景應該是前院吧!
「是爽風齋。」
拓跋寒應了聲,語氣平緩。
看到她臉上頗具懷疑,他好心地解釋道:「裡頭葷素皆有,並非是齋就是吃素的。」
「這個齋似乎挺不錯的。」
聽完,她倒是沒有反抗之類的,而是來了點興趣,好奇地瞧著這裝潢得當的牆壁,牆上幽雅,只掛了一幅用紫檀木為原料做裱的山水畫,而四個牆角都放了一盆綠意盎然的青竹,平添了幾分優雅。
這室內以文人雅客居多,不用多說,水傾嫣也知道這齋賺的是這類人的銀子。
這排隊等候的人也頗多,水傾嫣歎了口氣,難道為了吃的,等很久,這長長的隊伍少說也有五十幾個。
看來,生意好,人滿為患,對店家來說是好事,對客人來說,便不是幸事了!
輕扯了下拓跋寒的衣袖,想要離開。
沒想到他沒作理會,反而拖著她上了二樓,剛走了一半的樓梯,掌櫃的居然匆匆跟來了。
水傾嫣徹底迷茫,剛才被圍得水洩不通的掌櫃怎麼能夠甩下一幫人,擠出來。
難道師兄跟這老頭是朋友?
就朋友而言,也太老了點吧!
暈死,她到底在想什麼,神遊太虛太久了。
快點回神來,回過神來,發現師兄的腳步正停下,而身後的她沒有注意,就直直地往前跌去,正好撞到他堅硬的背部。
疼——她感覺鼻樑要撞歪了,可惡的師兄,停下來也不提前說一下,害她差點毀容。
另一隻手緩緩伸出,正要摸上自己被撞得發疼的鼻樑,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掌給覆蓋上了鼻樑,「疼嗎?疼的話就說出來?」
低低的男聲起了安撫作用,本來隱隱作痛的鼻樑似乎沒有那麼疼了,在他力道均勻的撫摸下,疼痛幾乎消失。
「世子。」
身邊本來站著如一根木頭的掌櫃誠惶誠恐地開口。
水傾嫣好笑地看著那個掌櫃不敢直視師兄冷寒的雙眸,師兄這塊大寒冰,不用厲瞪,渾身散發的冷意就足夠嚇跑一群人,連他的手下也是其中一員。
她卻不知道這掌櫃的膽量也不錯了,還有被她家師兄嚇得雙腿發軟,腿腳站不住的呢!
「老張,不用緊張,我只是來用膳而已。」
拓跋寒淡淡道。
「是世子。」
「你想吃什麼?」
拓跋寒低頭問道。
水傾嫣被這麼一問,肚子中的蝗蟲猛地躥了出來,數著手指頭點菜:「香酥雞翅、脆皮雞腿,水煮肉片,清蒸小黃魚……。」
她終於意識到拓跋寒嘴角似笑非笑,張掌櫃目瞪口呆了,原來自己點得興奮,點了太多的食物,把人家掌櫃給嚇倒了!
「香酥雞翅跟脆皮雞腿一定要,其它你看這辦,再來四五樣就可以了!」
她忙改口,這不,張掌櫃才鬆了一口氣退下去準備了。
「師兄,你笑我!」
水傾嫣不好意思地嗔怪道,拓跋寒上揚的嘴角至掌櫃離去根本就沒平下去。
「沒有的話,看你這隻小饞貓是真的餓了!只不過叫了那麼多東西,我怕打包回去很麻煩。」
拓跋寒眼中浮現了一抹寵溺。
「哼哼……」
她賭氣地一把轉過頭,故意裝成不理他。
「別生氣了,乖。」
拓跋寒也太瞭解了她的習性,從他吃了她後,他發現自己霸道了很多,而她變得越來越小女人,常常露出嬌憨的模樣,撒嬌的呢喃,令他更加怦然心動。、
他的那顆心,徹底淪陷了,再也無法自拔了!
她一生氣,他也只能笨拙地哄她了,還好她好說話的主,稍稍哄幾句她愛聽的話,烏雲就消散了。
人真的是熟能生巧,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好話連篇,也許,換句話說有時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也是越說越溜,一點也沒結巴。從來沒想過,自己栽倒在女人手中,會變成這樣。
不過一切都在看到她開心的時候,幸福的滋味也沁入了他的心田。
他也心甘情願為了她逐漸改變自己,變得不像他人口中的大寒冰,有了人氣,喜怒哀樂,嫉妒是他憤怒暴增,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沒辦法,誰叫她先招惹他的,惹了他,就要負責到底。
緊緊地擁著她,他心中感到由衷的滿足。
誰也沒有說話,這種甜蜜的氛圍縈繞在兩人心中,深深體會到此中美好。
「世子?」
詢問句,張掌櫃在門外了,裡頭都可以從門縫間聞到香味了。
她掙扎了兩下,想從他懷中下來,她順利地下來了,但是在下來那麼一刻,腰間緊了緊,還是鬆開了。
她挨著他身旁的那個位置坐立端正,發覺唾液開始分泌,眼珠死死地瞪著門口。
拓跋寒有些不高興,這傢伙為了吃的,這麼快就不要他了,他怎麼越來越愛吃醋了,連吃的,都開始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