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勉強壓抑住自己忍不住冒上喉嚨的笑聲,這個小姑娘配寒,真是絕配,一個大冰塊悶騷男,一個「很有想法」,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下一步需要驗證那塊寒冰對人家有沒意思了。
人家小姑娘可是對他粉有意思的呢?
「那個飄零郡主怎麼辦?」
拓跋熙湊近夏小滿的耳邊問道,這個妻子老是喜歡扯人家後腿,連兒子都不放過。
不用懷疑,作為人家丈夫那麼多年,他早就看出了自己妻子對這個女孩的興趣大於那個飄零郡主了。
他可不贊成兒子三心二意,娶兩個妻子,一心一意比較好;況且眼前這個小姑娘,如若真跟兒子成親,那肯定不贊成兒子再娶,就她那潑辣性子,非常人能夠忍受,他還真有些擔心起自己的兒子能否承受?
「涼拌唄,」夏小滿骨碌碌地溜轉一圈眼珠子,卻意外發現敷衍丈夫的語氣被察覺出來了,忙小聲安慰道,「催化劑,你可不希望你兒子孤獨終老吧!」
拓跋熙小聲警告了下,「不要太過分了。」
畢竟是自個兒的兒子,從小性子冷漠,他雖然不贊成妻子這麼做,但是兒子也需要改變,不能老是這樣下去,也許需要個姑娘來治治他,算了,希望她是兒子的真命天女吧!
「知道。」夏小滿忙附和道,心裡追加了一句「才怪」。
水傾嫣看著咬著耳朵小聲嘀咕,時不時地飄來一眼,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那古怪的眼神告訴自己「你被設計了」。
她一向設計別人,那眼神,她熟悉的很。
「你們到底是誰?」
水傾嫣忍不住了,破口問道。
「小姑娘,你說他像不像寒?」夏小滿的身子稍稍離開了拓跋熙,循循善誘道,手還不忘指著拓跋熙那張俊臉。
「像。」
毫無肯定,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水傾嫣一口咬定。
「那除了兄弟長得相似,還有別的親人也會出現相似的麼?」
夏小滿繼續給了點提示,心裡咕噥著:小姑娘,你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可以死腦筋,快往別的地方想麼。
「還有別的親人相似?」
似乎察覺到對方有意透露,水傾嫣不禁皺著眉頭思考,呢喃道。
「難道他是師兄的爹爹不曾?」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娘親去世的早,她爹老是說她是她娘親的翻版,難道是這樣?
她抬頭仔細朝著那個男子看,穩重成熟,的確有點像,如果當師兄的爹爹,年輕了點吧!
「可是他爹娘不是下江南了嗎?」她繼續喃喃自語,她耳朵很好使,清楚地聽到管家說過他爹娘下江南了啊!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麼。
「小姑娘,你剛才猜想完全正確,為什麼不敢正視呢?」
拓跋熙好意為她解圍,再說他們夫妻再呆下去,會被那個兒子發現的,少不了陪著妻子挨罵,有損他堂堂王爺外加父親風範麼。
「你真是師兄他爹,那個壞爹爹?」
水傾嫣迷糊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你師兄他爹啊,可是為什麼是壞爹爹呢?」
夏小滿眉宇間儘是疑惑,朝著拓跋熙眨眼,問他,後者也是茫然,搖了搖頭,表示他也無從所知。
「可是師兄爹娘不是下江南了嗎?剛才明明管家這麼說的?」
水傾嫣還是不想承認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夏小滿也努力裝出一本正經狀,一五一十交代道:「那當然是騙我那個笨兒子的。」
「對了,你為什麼說寒他爹是壞爹爹?」
夏小滿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拓跋熙也是,兩人很有「夫妻相」地好奇等待她的解說。
「因為師兄很少回家,而且每次家裡回來都粉不高興的,肯定是爹娘對他不好了。」
水傾嫣用你們好笨的眼神看著這一對活寶夫妻,不懂反省,還指望從別人口中得到自家兒子對父母不好的評價。
「那是因為……。」
拓跋熙忙回道,突然又被夏小滿摀住了嘴巴,不讓他開口解釋,讓他硬生生吞回「他娘想看他寒冰臉破功麼。」
「對了,我們還有事,小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寒我們還沒有離開京城哦。」
夏小滿語重心長地警告,又露出緊張兮兮的表情,丟下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晚上記得要去寒水軒,那裡有艷舞表演,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那裡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千萬要去哦!」
夏小滿忙忙逼拓跋熙使出輕功,飛快躍過牆頭而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水傾嫣,那兩人真的是師兄的父母嗎?
好年輕哦,師兄也真是,不提前告訴自己他父母很保養有道,害她今日個出了個大洋相。
明明從來都是她糊弄別人的,今個兒被人糊弄了還不清楚他們前來的目的。
還有那個自稱為師兄娘親的女人,為什麼邀請自己晚上去寒水軒看艷舞?
寒水軒不是師兄就寢的居所嗎?艷舞誰跳啊?
師兄嗎?絕對不可能,師兄跳艷舞,天下奇觀,不過,哪天一定逼師兄跳一回艷舞,肯定好好玩,當然前提是只有自己一個觀眾。
艷舞?
謎底尚解,還是偷偷過去瞧瞧。
那到底要不要告訴師兄他父母根本沒有離開京城呢?他娘親還警告自己,殊不知自己的心根本向著的是師兄,幫裡不幫親,師兄既然是自己認定的未來相公,自己人麼,當然幫師兄了,只是還要看情況而定,師兄他爹娘到底是不是有詭計?
「水姑娘——」
有人喊,水傾嫣忙轉過身去,看到遙遠處,有一個老人漫步蹣跚而來,近了才發現是那個管家。
「找我有事嗎,管家?」
難道師兄叫我去用膳,水傾嫣心底雀躍萬分,又努力克制住興奮亂竄,結果表情有點古怪,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