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倔,拓跋熙是明白的,心裡沉思這一切還需要慢慢著手,母妃一時扭轉性格,連自己也可能無法接受,這傢伙,就喜歡起哄,還真跟母妃槓上了,這兩個水火不容的人,還真是頭疼,想要一個接受另一個都是費力又廢腦的事情。
挑了挑眉頭,決定不將此事放於心頭,既然她諷刺自己,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是虧欠,也不推拒,應和道:「那我們就去看看表妹吧!」
小滿有些慍怒地瞪著他,他是故意的,挑釁自己的耐力。
拓跋熙故意錯過她慍怒的表情,低吟道:「我們去看表妹,怎麼你不願意?吃醋了?」
小滿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他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為他吃醋,哼,決定不能中計,換了副表情,她笑得天花亂墜,「的確,你去看你表妹是應該的,怒我不奉陪。我去找名揚哥哥玩去。」
心裡默念著:一、二、三,果然,拓跋熙臉頓時沉了下來,一把粗魯摟過她,低頭就去攫取她的粉唇,狠狠地蹂躪一番,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開她。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紅腫的唇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小滿憤憤鑽出他禁錮的懷抱,以眼神狠狠凌辱他,就會用這招威脅她,真是的。
拓跋熙撇了撇唇角,想了想,貌似他除了這招還沒想到用其它招數,不過這麼有用又有效果的招數棄置不用,那才是傻瓜。
小滿被強制性拖去見顏紫,剛進門口,發現那個凌紫漾小丫鬟也在,而安王妃口中那個暈過去的人早已靠著床頭,臉色除了蒼白,也沒有什麼嚴重之處。倒是那個神態自若的小丫鬟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向自己行了個禮後就退出去了。
俗話說,越是表面這樣漠不關心的人,心機越深。她經過小滿身邊的時候,拓跋熙抓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凌厲。看來,這個府裡還真是臥虎藏龍,連個小丫鬟都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呆在自己身邊這麼久,自己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她想要對小滿動手,那是絕不會被原諒的,即使那個人的目的是為了自己。
愛之所愛,不愛之人,他也沒有博愛之心,個個投懷送抱,他也不會照單全收。再說,身邊這麼個愛吃醋的小傢伙,如果自己稍稍花心,估計她趁著深更半夜,就偷偷逃跑了。當然,自己肯定不是她打包的對象。
為了未來的日子不孤枕難眠,他也要好好為未來謀劃一下。那個小丫鬟,十天後,就必須被送出府,現在留著就當遮人耳目,還可哪來抵製表妹的威風。拓跋熙的算盤打得非常精,要是被小氣鬼李桐知道了,也甘拜下風吧!
顏紫本來第一眼接觸到表哥,忙展顏歡笑,但是瞄到了他身旁的小滿,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小滿也沒有看她很順眼,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不知為何,本來不起漣漪的心,看到那些個肖想拓跋熙的女人心生不爽。此刻,拓跋熙的地位已經榮升到比俠女地位更具份量,晉陞為第一位。
估計拓跋熙知道了,心中偷著樂。畢竟,他已經不具信心了,尤其是跟她那個傻逼夢想相比,根本就沒可比性,卻一直沒有打敗,失望太多次,他也不放在心中了,換句話說,他故意不去揭這道傷疤。
兩個女人倒是都沒有出聲罵人,都是無聲用眼光交流,看得拓跋熙一臉霧水,他要的效果離之甚遠。
看來,還需要他來推波助瀾一番,臉上扯出一個微笑,只手端起一旁矮几上的一碗鮑魚人參粥,另一隻放開小滿,而是拿起碗中的那個湯提緩緩攪拌,舀起一小勺,輕輕吹了口氣,走到床前,輕聲細語道:「表妹,來張開嘴,你身體不好,該多喝點補品。」
顏紫震驚了下,不敢置信地再次凝視著表哥那張帥氣的臉,張開嘴,將小勺中的不湯喝乾淨,受寵若驚道:「謝謝表哥。」
拓跋熙也回一個淺笑,低聲道:「表妹真是太客氣了,你我都是未婚夫妻了,都快是自家人了,以後沒必要這麼生分。」
拓跋熙當然察覺到身後那如火般火熱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背後,估計有人現在氣炸了,巴不得扒自己的皮呢,想要上前將自己揍成豬頭才會善罷甘休。哈哈,在心底奸笑,要的就是這個,不過還是欠些火候,她沒有爆發,真不知她的瀕臨的界點是多少,看來,還需要加點催化劑。
再從碗中舀了一小勺,拓跋熙還是跟之前那麼溫柔,「來,表妹,一口是沒有的,還需要多喝點,不夠的話,我再吩咐廚房,為表妹做一鍋。」
顏紫心裡如滋潤了蜜糖一樣甜,挑釁地望了小滿一眼,對著拓跋熙又笑靨如春花般燦爛,撒嬌似的呢喃道:「表哥真是愛說笑,紫兒又不是母豬,一碗就夠了,哪用得著一鍋啊!」心裡想到,那是表哥都這麼溫柔,就算當妾,她也不計較了,名分跟表哥的柔情,她寧可選擇後者。
兩人還真是你一勺,我一口,相互映輝,看在小滿的眼中,終於,忍無可忍了,她跳了出來,一把上前,推掉了拓跋熙手中的碗,碗砰地一聲掉落於地,然而,不幸的是一半的湯灑落到小滿的手上,手頓時殷紅一片,腫起來了。
她只是倔強地垂下去,似乎不裝作在意。
湯也有幾滴濺落到顏紫的小手,她剛才估計已經掉入拓跋熙編織的柔網中,大叫起來,「你這個賤人,你故意想要害死我啊?」
還用可憐兮兮的目光乞求拓跋熙,能夠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故意攪局的女人,表哥的柔情,自己可是第一次有幸享受到,居然這樣被這個臭女人給攪黃了。
此刻的她,還真是一肚子火氣,對著那個賤女人就開始咆哮起來了,「賤人,快去拿毛巾浸冷水來給我冷敷,我的手可不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