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跋熙跟小滿離開客棧時,已經午膳過後了,小滿鬱悶至極,因為她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一夜跟一個上午被拓跋熙這個狂人索求無度下,記憶還是未見絲毫起效。
兩人進了一家酒樓吃了午膳後,小滿強制要求回秦宅,這拓跋熙的爛手段,她是不指望了,還是寄托於展名揚身上。昨兒個傍晚,他就出去了,聽溫吞男說他已經去找那個晴空小舞綁住自己解除咒語,不是是否找到了。
拓跋熙扭不過她那強脾氣,便也沒怎麼阻攔,只是提議送她回去,至少送到門口。這京城雖然安全,但是前些日子總感覺有人盯上她,又查無證據,只好悻悻然作罷。小滿知道他擔心自己,便也沒有趕他回去。主要是因為自己跟「衣冠禽獸」做了這麼羞人的事情,她心虛而不敢明目張膽拒絕他,每次一對上他火熱的視線,她就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是赤luo著,渾身不自在。
兩人都是默默地走路,散步似地到了秦宅門口,小滿偷偷瞥了眼拓跋熙,沒想到正與他的視線對上,結果她頓時結結巴巴起來,「那個…那個…我先進去了…」
拓跋熙凝視著那張紅撲撲的娃娃臉,伸手攏了下她不太整齊的前襟,滿意地看到她纖細的脖子上有紅紅的一個草莓,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嗯,你快進去吧!」隨即他似乎瞄到了某人的藍色的衣角,故意低頭附在小滿耳邊小聲警告道:「記住,千萬不要讓那個展名揚碰你,不然我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小滿聽到他帶有意味的警告,頓感雙腿快要癱軟了下去,這個衣冠禽獸是故意的,故意威脅自己…哼哼…雖說衣冠禽獸的碰觸她不反感,但是如果將衣冠禽獸換成展名揚,她會…
拓跋熙望著她小巧的耳垂有輕微紅紅的,黑眸中閃現一絲憐愛,輕聲低笑道:「死女人,你還欠我很多罪狀呢?什麼時候一併實現你那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諾言吧?我隨時奉陪。」
小滿斜視了他一眼,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在拐著彎來罵自己啊?真是太可惡了,不理他,隨即大步跨進大門,忍不住回頭,發現拓跋熙還愣在遠處,沒有離開,有些不解,瞪視了他一眼,他眼角含笑地望了自己一眼,才轉身準備離去,小滿也沒有多加停留進門了。
小滿人影的消失,拓跋熙眼中那抹真誠的笑意也隨之抹去了,取代的是一抹警惕與看不清意味。
角落的一角,一個身著淺藍色長衫的儒雅男子大步如流星般朝著拓跋熙走來,那是展名揚,眼眸通紅,上前就想要扣上他的脖子。
拓跋熙身子一閃,輕如飛燕,看向展名揚的目光中帶著抹同情,剛才相信他心情不好受,嘿嘿,不要說自己奸詐,剛才早就瞄到了那抹淺藍色的衣角了,故意做給他看的,相信他也如願看到自己跟小滿親密的畫面了。那附在小滿耳邊講話,在展名揚的眼中就是自己在輕咬小滿小巧的耳垂,一副煽情的畫面。估計此刻展名揚內火中燒,怒氣灌滿全身了。
「拓跋熙,你對小滿做了什麼?」沒想到自己放下自尊跟那個賤女人花夏纏綿以及下跪的事情後,心情不爽地回來,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跟那個兩年前跟自己妻子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在門口狀似卿卿我我,這實在是太過於憤怒了。愛妻心切,展名揚倒是有五分無視掉對小滿的語氣,將那五分連同對拓跋熙的十分想要回饋到這個人的身上。
十五分的憤怒…渾身血液都快凝固了…那成因在亂竄…
拓跋熙神秘一笑,黑色的眼眸溜轉了兩圈,抿了抿性感的唇角,不置一語…
「可惡,」展名揚吼叫一聲,同時一個翻轉,一隻長腿抬高,朝著拓跋熙的身上毫不留情地襲去。當然拓跋熙也是被挨打的主,他眼神一凜,左腿退後三步,右腿也開始襲向展名揚,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冷笑,似乎瞧不起對手。
就是這抹冷笑激怒了盛怒中的展名揚,他臉色更加陰霾,招招開始毫無留情地對上拓跋熙了。
展名揚的實力畢竟不容小看,拓跋熙也開始凝神對敵,這一不留神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這展名揚可以將十成功力都發揮出來了,可見他對自己的憤恨程度是如何深入骨髓了。
兩人的一招一式分歧很大,畢竟是出自的門派不同,拓跋熙以柔見長,而展名揚以剛見長,前者的柔韌度很好,後者的出擊火候掌握得格外有分寸,一時間,高下不分。
加上此刻兩人因為仇敵見面,分外眼紅,根本來不及找個僻靜的小巷一決高下,展名揚根本就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直接將就著把秦宅門前的那條寬敞的馬路上當作戰場,反正這空隙挺大的,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額外的耐心去找一個好一點的打架場所來「客氣」地招待這位情敵。這地方還真是抬舉他了。
此刻的行人雖然不多,也偶爾有三三兩兩經過,他們看到一藍一紫兩身影一下子地上,一下子又飛簷走壁,一下子又倒掛路邊的蒼松上,身影挪移之快,看得他們是眼花繚亂。
還好展名揚跟拓跋熙雖是京城名人,但為人處事一向比較低調,很多人還沒有見過其廬山真面目,要不就是聽聞其大名卻無幸目睹其真容。僥倖的是,沒有被路人認出,不然拓跋熙跟展名揚搶妻的八卦消息還未從京城人士的嘴頭消失,又一件閒聊問世了,估計這消息一出,安王妃又要寢食不安了。
屋簷上的展名揚心底有些燥意,這拓跋熙的武功跟自己不相上下,一時之間還真不能打敗他,加上剛才親眼目睹的畫面以及昨晚跟花夏做了那種事後他還未清洗,越想渾身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