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她一眼,仍是那個調調,「沒什麼任務,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有人找上你了,雷。」
猜想到如果沒有那麼棘手,門主應該只會讓那個人傳話就即可,沒必要讓自己親自前來門中吧?有些不解地問道:「是誰?」
「展名揚跟秦拾言。」低低的聲音伴著淡淡的笑意,饒有興味。還跟那個好玩的女人又掛上鉤了,接下來,不無聊了,最喜歡看隔岸關虎鬥,適時還能推波助瀾一番。
「他找我?」來人的嗓音有些激動,語氣又有點遲疑。
「是他,他找的是晴空小舞。」重重地丟下一顆炸彈,看到來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他愈發高興起來。
「晴空小舞早就死了,我現在是無心門殺手雷。」黑衣人失望過後,心情平緩了許多。
「如果他來求你,你還是不救嗎?」喜歡看著人掙扎,無人能敵咄咄逼人。
「我…我…我…」黑衣人猶豫了,她自己也不確定。
「哈哈哈哈哈…」無人能敵狂笑了起來。
「門主希望雷怎麼做?」黑衣人對於門主的怪異行徑有些不知所措。
「讓他跪下來求你,拋棄高高在上的尊嚴,我會放出風聲,透露你就是晴空小舞。」無人能敵越發高興起來,為自己想出了個妙計而得意。
「門主,你…能不能放過他?」想到自己所愛的那個人雙膝及地跪下來求自己,那簡直是人世間最殘忍的事,更可況他早就看不起自己了,這行徑不是讓自己的處境雪上加霜嗎?
「不能,雷啊,你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想反抗我?這個月的解藥你不想要了?」無人能敵威脅道。
「雷不敢,屬下一切都聽門主的。」想到曾經嘗試不服用解藥,誰知那嗜骨錐心的疼痛能啃噬人的靈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她別無選擇,只能妥協。
「那就好,我等著看好戲呢!記住,我一定要看到他跪下來求你。」無人能敵透過黑暗注視她,等待她的肯定。
黑衣人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得到了無人能敵的退下去指令,她退下去的步伐如同她的心情一樣凌亂。
既然無緣,又何必相遇…
既然無心,又何必動情…
@ @
安王府
拓跋熙煩躁地在房間內喝悶酒,昨天下午母妃宴席上的那一幕總是時不時地浮現上來。
提起酒壺就往口中猛灌,酒水灑了出來,頓時順著脖子留下來,浸濕了前襟,連胸前的那一片也沒有倖免。
昨天傍晚,那個笨蛋女人離去之後,自己無視於眾人,大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並封上了院落的大門,任誰也在外面喊叫也不給進來,母妃的教訓,表妹的啜泣聲,小丫鬟的敲門聲,自己一律無視掉,只想找個無人的角落躲起來,一回想就生氣,那個死女人違背了她的諾言,瀟灑地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了。
因為生氣,拓跋熙幹了件蠢事,夜深人靜之後,居然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找到了那個死女人安穩地睡著了。很想將她拖起來盤問為何這樣做,最終還是鬆開了手,選擇了離開,他也越來越迷茫了。
回來之後,就一直喝酒,通宵達旦,整個房間都飄逸著濃濃的酒味,為什麼自己沒醉,反而越喝越清醒了?
焦躁地伸手爬了把自己的頭髮,抓了幾下,思考著接下去怎麼辦?決不能如此輕易地放手,還有去展府找小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秘密,發現那個亂闖進去的房間內,有一個睡得正香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長相根本就是自己的縮小版,黑暗中不是很清晰,但輪廓可以大致看出來了,由於急著找小滿,當初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看來,還得去一趟,也許…不…這一定就是自己的…兩年前…不是嗎?
拓跋熙告訴自己不能墮落下去了,那個女人欠教訓,那個小孩需要調查,還有很多事要做。想通之後,立馬從地上爬起…
@ @
秦宅
秦拾言跟展名揚去商討調查晴空小舞的事件去了,展傾染臨時有事,也出門去了。
院子中,只剩下小滿跟寶寶大眼瞪小眼。
小滿很想找點跟寶寶套近乎,只是她進一步,寶寶退三步,避她如山間猛虎。
「寶寶,過來。」小滿嘗試著像展名揚攤開雙手,做出她欲要撲過來的姿勢。
「才不要。」寶寶抿了抿小嘴,很不屑地望了下她。
「寶寶,你討厭我?」小滿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相。
寶寶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有些不忍地道:「也沒有討厭了,只要你不要跟我搶爹爹。」
「我沒有跟你搶爹爹啊?」小滿不解她到底所謂何意。
「哎。」一聲歎息,似乎鄙視她的愚鈍,寶寶古靈精怪地翻了個白眼,她怎麼有這麼笨的娘親呢?
「寶寶,小小年紀不能歎氣。」小滿認真地教育道,不過她也察覺到了跟小屁孩真是對牛彈琴,真想不懂現在的小屁孩怎麼心思這麼多。
「我真是服了你了,反正只要你不跟我搶爹爹,一切都好辦。」寶寶人小鬼大跟小滿嘗試商談大計,未來的終身幸福啊!
「反正就是我不許你跟爹爹在一起,爹爹是我的,以後等我長大了要當爹爹的新娘。」寶寶繼續爆發她的豪言壯語。
小滿聽得嘴巴都長成「O」字形了,顯然被驚呆住了。好久才找回自己失去的嗓音,結結巴巴道:「你…亂…倫…」
短短三個字,寶寶畢竟過於聰明,還能從她笨笨娘親的混亂邏輯中整理出她傳達給自己的意思,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奶聲奶氣道:「爹爹跟我又沒血緣關係,哪裡亂倫了?」
「不是親生的,那我呢?」小滿又被寶寶嚇了一跳。
「我又沒說我不是你生的,笨死了,看你跟我長得一樣的份上,明眼人都看出來我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