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低頭審視手中的衣衫,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望了拓跋熙欣長挺拔的精瘦身軀,這衣衫是不是太小了,更何況,這長衫雖然衣料華貴,但是依稀還可以辨認出這件衣衫是重新改制的,正確說來,幾乎是一條條不等的破碎之布拼湊起來的,又寫不倫不類,但也別有一種另類的味道——
較之拓跋熙今時今日的峻拔體型,這長衫短了很多,根本就包不住拓跋熙今昔的挺拔。
這讓她是如何是好啊?
拓跋熙卻悶不吭聲,這間接給她製造了難題,在小滿看來,至少是這樣的;但在拓跋熙沉穩的表象下,一顆心蠢蠢欲動,無限的遐想與緊張伴隨著,從他握緊的泛白關節就可以得知一二,只是此刻小滿沒有東張西望的心思。
「這長衫,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從哪裡偷來的?」
小滿絞盡腦汁,得出了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雖然自己也覺得荒謬到無法說服自己,可事實貌似就是朝著這方面發展的,也許拓跋熙有此不為人知的癖好吧!
這衣衫,已經不適合如今他的身軀,但至少也是自己曾經的,這死女人腦袋裡完全是漿糊,他拓跋熙有不良癖好也不至於淪落到去偷人家穿過的衣衫吧?想想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這死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用這件。」
強制奪下她手中那件衣衫,小心翼翼將紫衫折疊好擺進衣櫥的最上層,猶如那是一件什麼萬年寶物似的,恕她眼拙,怎麼也沒有察覺到那衣衫有千萬年的珍藏價值啊,也許是太孤陋寡聞了……
小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古怪行為,總感覺拓跋熙越沉靜越怒火中燒,房間內也開始有一股壓抑的氣息在遍及,驀然間,她睜大了雙眸……他居然……
要長針眼的啦!當拓跋熙身上那件雪白的長衫及地之時,小滿馬上摀住自己的雙眼,眼縫間還隱約可見他古銅色的上身膚色,色女,她心底咒罵了一聲自己,馬上又閉緊了自己的雙眸,這下,一下也不敢張開了……
拓跋熙狐疑的眼神在她閉眼之時,眸色拂上了一層神秘的蒙紗,眼珠溜轉,那顏色由淺及深,由淡及濃,他不解,為何她跟兩年前那個她變化是如何之大,同樣的模樣,一成不變,兩年的風霜似乎並未波及她絲毫,那張娃娃臉上看不到一絲風霜的摧殘,也不見那細小的皺紋產生,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只是那個逝去的身影,那抹逝去的調皮真的消失了,那逝去的是光陰,更是兩年間的紛亂內心糾葛,還是那張天真爛、色膽包天的神氣活現的小臉……
拓跋熙迷茫了,連手中的動作停止也沒有察覺,似乎陷入了沉思,全身只有一條褻褲蔽身,他顧不上空氣的微微沁涼,彷彿還有什麼急需探求的答案難倒了這個天之驕子,為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根本就勾不起她深藏的記憶呢?到底是什麼簡接的原因阻隔了這其中,肯定有,只是……
他歎了一口氣,望了那個小手還死死護住雙眸的傻乎乎傢伙,瞇起了星目,也許……連她也……
不曾知道……吧……
看來,為今之計只有等一個字……別無選擇了……也別無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