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熙此刻才歎了一口氣,低頭望向自己的手,右手緩緩覆上左手,有些嗔怒小野貓的毫不留情,根本就把自己當成了大敵,這還得好好調教一番,他可不想以後每天來個「全身十八咬」,她的蠻力對自己還是頗為有用的,至少在製造傷痕方面,她是頂尖高手……
小滿順著一格一格的階梯下去,隧道中的夜明珠熠熠發光,照得此處如同白晝。她愕然不已,好奢侈,這三個字在第一眼看到一個足足可以容納數十人的天然水池突然從腦海中冒出來的。
天然水池此刻煙霧繚繞,花非花霧非霧,朦朧謎樣。相形見絀,小滿望著這引人下撲的水池,頓感身上雞皮疙瘩起來了,本來沒有察覺到髒,一見到這,還真的有所感覺了。
忙扒下身上的衣衫,小滿飛速跳下去,水花四濺,她反而開心不已。她此刻非常慶幸這兩年師父教會自己游泳這門絕技,這不,此刻就派上用場了。
肆意放縱自己疲憊的身軀,她起勁地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獨自嬉戲。此刻,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出現拓跋熙那個衣冠禽獸,也沒有提防引領自己進來的那個禍害可是自己最為忌憚的「衣冠禽獸」。
要是他此刻闖進來,自己還不被輕薄了去。不知為何,她的內心還是相信他還有一絲善意沒有泯滅的,至少剛才,自己那麼重重地咬了他的手,他並沒有與自己計較,容忍的雅量還是有的。
只是,她沒有發現,「衣冠禽獸」的形象在她心底似乎有些扭轉了……
拓跋熙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有些急躁,有些不耐煩,更加有些擔心,只好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人怎麼還沒有出來?
這麼長時間,都可以洗淨到皮膚脫皮了,那死女人有可能虛脫到睡著了吧?別人是不可能,但是以她的白癡行為來看,還是有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這長期浸潤於水池中,萬一一個翻身栽進水中,那死女人在水中沉睡,那……
這隱隱之間給他心驚肉跳的感覺,拓跋熙猛然一跺腳,走到床前,正準備按下按鈕,手又忙不迭地收了回來,這死女人萬一赤身著LUO體,自己這麼魯莽闖進去,不是等著挨罵嗎?
被罵總比生病好啊,她的身體自己又不是沒看過,兩年前的那一幕雖然是在黑夜,但還是有些清晰,至少手感上能體會到那柔滑溫膩的肌膚,想要這裡,拓跋熙發現鼻子中有一股湧動,忙伸手去摸了一下,哇……紅紅的……黏黏的……是鼻血……
不會吧?心裡浮現一個冒號,做了那麼多春夢都沒流過鼻血,當初現場也沒有流過,為什麼此時此刻會流,難道是抑鬱太久了才一下子如火山噴發一樣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