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小惡魔?」另一個普林斯突然問道,似乎他能看到普林斯的心中所想。
普林斯有些吃驚的看著另一個自己,「你是怎麼知道的?」
另一個普林斯微笑道:「你難道忘了我說的話嗎?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自己心中的想法怎麼會不知道?」
普林斯聽了愣住了,他真的不能判斷,那個貌似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另一個自己,他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話。
「你真的很想再次見到那個小惡魔吧,我看得到你心中的痛苦。」另一個普林斯突然轉變了說話的口氣,變得強悍而又快速。
普林斯竟然點了點頭,他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那好,我們做筆交易如何?」另一個普林斯緊跟著說道。
「交易?什麼交易?」普林斯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交易的本錢。
「很簡單的交易,但是你卻能得到利益的是重返人間回到小惡魔的身邊,並且你會擁有強大的武力。」另一個普林斯用極有煽動性的語氣說道。
普林斯的眼睛有些發亮了,但是作為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普林斯聞道一絲危險的味道。這麼優厚的條件,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覬覦的。
「那你要我做什麼?」普林斯問道。
「你很聰明,不愧是另一個我。」那個普林斯讚許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個神降的惡魔封印在你的靈魂海洋中,而我就是你靈魂海洋的守護者,我們兩個是不同人格的同一個人。」
那個普林斯頓了一頓道:「封印在靈魂海洋中的惡魔是具有不死之身的怪獸哥斯拉,而它的技能和力量是可以被你所用的,我要的條件只是兩個人格的合二為一。」那個普林斯皺皺眉,「靈魂的海洋雖然浩瀚,但是也非常的孤獨。」最後的話竟然帶有懇求的問道。
普林斯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瞭解另一個自己所說的話,但是依稀感覺這樣的條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壞處。但是他還是為了保險起見,問道:「那我呢,這樣做的話我會不會消失?」
另一個普林斯笑道:「你不會消失,我也不會消失,我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這樣做的話,你還會擁有我的所有技能。」
那個普林斯最後壞笑著說道:「想想格娜菲妮的眼淚吧?難道你不希望回到她的身邊,而眼睜睜看著她嫁到維羅納麼?」
這句極具殺傷性的話深深觸動了普林斯,雖然回到格娜菲妮身邊對普林斯而言是喜憂參半的事情,但是自己確實不願意看到維羅納之旅變成格娜菲妮的婚嫁之旅。
他在得知小郡主要遠赴維羅納之約時,就已經意識到這次維羅納之行的危險性,費根皇室暖昧的態度也讓普林斯加深了自己的肯定。
想不到的是,另一個自己居然也有這個判斷。
普林斯堅毅地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的交易了,但是如果沒有達到你所說的條件,我可是要終止交易。」
另一個普林斯微微一笑:「放心吧,這個交易會讓你得到很多,很多。」
「那我怎麼做呢?」普林斯問道。
「很簡單,這個靈魂的海洋是你的領域。」那個普林斯逐漸走近,兩個普林斯越靠越近,他們的影子漸漸重貼在了一起。
一陣極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妖艷的藍色開始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普林斯原本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緩慢而有力的跳動起來,普林斯睜開自己的雙眼,卻仍然黑乎乎的一片。
疼痛欲裂的腦袋讓普林斯雙手不由地摸住自己的頭。
忽然間,堅硬無比的東西讓普林斯的手被刺痛。
什麼東西,普林斯駭然無比,他在這黑暗的空間裡什麼都看不到,可是雙手還是不由的顫抖。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頭,但是顫抖的卻越來越厲害。
粗糙無比的皮膚,和突出的巨大鼻子讓普林斯嚇得魂飛魄散。
這是自己的腦袋嗎?
普林斯一聲驚恐無比的嘶叫在這個狹小無比空間裡迴盪著。
「不——!」
普林斯如同發狂了一般,他一拳擊打在黑暗空間的牆壁之上,砰然的巨響卻絲毫不感覺到疼痛。
但是卻有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刺得普林斯睜不開眼。
原來這個黑漆漆的空間如此輕易地就被自己擊碎了,普林斯感到異常充沛的力量子自己體內肆虐,這種暴漲的力量讓他雙拳如雨般擊打在周圍的牆壁上。
塵土飛揚中,一個人影躍然而出。
普林斯站在埋葬自己的土坑邊怔怔發呆。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塊斜斜歪倒的石碑上,石碑上那雋秀的字跡是多麼的親切。
「吾之忠誠的夥伴,普林斯費爾南多長眠於此——格娜菲妮尤納斯悼念。」字裡行間透露出一份濃濃的不捨和依戀。
透過格娜菲妮的字跡,過去的往事一一浮現在普林斯的腦海中。
難道自己先前做的不是夢麼?那個交易和代價呢?
那妖艷的藍色像是虛幻無比的環境,可是自己卻真的沒有死,普林斯疑惑不解卻又無人作答。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的頭怎麼會有如此醜惡的東西。
他想了想,依舊將那個被破壞的墓塚恢復到原來的摸樣,雖然放在邊上的鮮花已經枯萎。
普林斯站起身,他來到一條清澈的小河邊,潺潺的流水倒影著河邊的樹木。
但是普林斯卻看到了一個最恐怖無比的東西。
一個虎頭人身的怪物正站在了小河邊怔怔發呆。裂開的巨大嘴巴似乎能吞噬了河中的倒影。
這個恐怖的怪物難道就是自己麼?
普林斯的雙手顫巍巍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那種真實的觸感不可能是個面具,尖銳的牙齒甚至割破了普林斯的手指。
「啊————————」
一聲慘叫聲迴盪在女神之淚的峽谷中,久久都不曾散去。
英雄王普林斯那坎坷的命運,愛情與征服之路,從那一聲蕩氣迴腸的慘叫聲中開始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