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被推著上車,她心中又驚又怕,黎真琴這回從後把自己追上,估計是要在今晚便結果了她。
她的心中恐懼,只怪自己魯莽,白白提前送掉了自己的生命。她緊抿著唇,明知乞求無用,卻又不甘心就這樣等死。車內車窗關了,還拉上黑簾子,她坐在座位上,拚命的叫嚷,拍打著車門。
車內傳來一聲無奈而又熟悉的歎息。
祝安好頓時定住了,只感覺這一聲歎息比從前每一次的都來得動人美妙。她倒在他的懷裡,捏著小拳頭,拚命的砸他:「你壞蛋,混蛋,王八蛋……」
「你自己偷偷跑出來,現在被嚇破了膽子,卻是我的錯了?」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太壞,我要偷跑嗎?」她氣死了,在大驚中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身心疲憊,輕輕的偎在一旁:「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半路攔截,我早就上了飛機,和兒子相依為命了。」
「你以為,黎真琴會讓你活著到機場?」
「啊?她答應了我的。」
「哼……這你也相信。」
「既然你知道她那麼歹毒,心心想要你兒子的命,你卻還是要娶她,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哼,愛她?呸……」
祝安好鄙視的望著黑暗中的他,藐了藐嘴:「哼,不愛她?呸……」
他轉過臉來,扶著她肉肉的小臉,突然就吻向她,他很久不曾吻她吻得如此粗暴,把她的唇瓣都生生的吮出血來,她撫著痛痛的嘴唇,又想打他,可惜拳頭卻在半空被他截住,氣惱無處可發,真真的想把頭撞牆:「葉墨,你結婚了,你今晚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別再搞我,動都不能動我。」
「不能動嗎?啊……」他的大掌又彎了過來,把她緊緊的鎖在懷裡。她在他的懷抱裡,才發覺他竟是顫抖著的,手指冰涼得像結了冰塊。
他沉重的靠著她的肩,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安好,你知道,我剛才有多麼的害怕嗎?」
「嗯。」
「如果,剛才阿鋒的大貨去遲了一步,你和孩子就……」
「哪一輛大貨?」她突然就憶起自己在出租車上見到的車禍一幕,被大貨車從後撞得四散的黑色轎車,血淋淋的一地鮮血。
「你是說,剛才……」
「那輛黑色轎車一直跟著你們,有幾次差點便撞翻了出租車。幸好,你選的那輛車子,司機的技術很不錯。」
「是不錯。」她額頭全是汗,手心也跟著冰涼:「你是說,黎真琴?」
他微點了點頭,長吁著氣:「你啊?就會讓自己身陷險境。你要救任姨的女兒,求我便行了,何必去惹黎真琴。」
「哼,你們兩夫妻恩愛美滿,正是羨煞旁人,我求誰還不是一樣?」
祝安好這句話說得醋意翻飛,把葉墨的心情逗得萬分愉快。心情好轉,便不再煩她,把她牽在懷裡,哄她睡覺。
這又驚又憂的一整天,祝安好是真的累得不行,很快的便睡了。在將睡未睡之前,卻還聽得葉墨在抱怨:「祝安好,你是永遠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你嗎?」
黎真琴拉開門,只見葉墨才從客廳裡向著睡房走。她衝上去,帶怨撒嬌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卻跑到哪裡了?」她扁了扁嘴:「你看,都12點了。」
「嗯。去忙一點事。」葉墨也不解釋,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坐到床沿上,從櫃子中取出什麼東西來玩弄,黎真琴過去,只見是兩個精美的小酒杯,杯子是古式古香,晶瑩翠綠,泛著微光。
「這是家傳的翡翠玉杯,我一直都放著,捨不得拿出來用。」葉墨在杯子中倒了兩杯酒,一杯給她,自己捧起一杯,與她拿杯的手環著,他眼裡濃情若酒,醉人芬芳:「小琴,我們這杯交杯酒,你等了多少年了?」
「嗯,很多年了。」她喝下去,眉目間早就醉了,今晚,她在宴會上也喝了幾杯,要不是被祝安好攪了一攪,她可能就要醉了。
不過,今晚不能醉。她和葉墨的大婚之喜,洞房花燭夜,她要一分一刻都銘記在骨子裡。
「墨……」她兩手環著他的頸,吊著他的脖頸搖晃,踮起腳尖要親他,他卻擋了一下,微笑道:「小琴,我要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嘛?」她裝傻:「明天起床再說。」
「小琴,我一向不和你開玩笑。」
「嗯,老公,春宵苦短。」
「哈哈哈……今晚,對你來說,確實很短。」葉墨雙眸怒張,生硬的哼了兩聲:「黎真琴,你是以為,我真的對你沒有法子嗎?」
「老公……」黎真琴虛弱的伏在他的懷裡,只覺得身體一碰上他結實的肌肉便燙得發慌,一雙手不自覺的便急急去脫他的衣服扣子。
葉墨卻一把甩開了她,她跌倒在床上,眼裡掠過一絲茫然:「老公?」
是葉墨冰冷如水的聲音:「我再問你一次,那個東西,你藏在哪裡了?」
黎真琴的靈台還保持著一點清明:「葉墨,你是為了東西才和我結婚的?」
「這還用說嗎?你一口口的暗示,只要和你結婚,便把東西還給我。現在,卻是反悔了?」
「葉墨,你做戲就不能做全套嗎?起碼等過了今晚再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
「哼,黎真琴,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愛你嗎?可是,你偏要嫁進來,我不攔你。哼……」門砰的關了,黎真琴衝出去,想把他拖回來,畢竟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而且,現在的她,就像一團燒燙了淋不熄的火。
而這團火正越燒越旺。
她拉扯著自己的衣衫,自己撫摸著自己奶白的身體,如此美麗誘人的,為你準備好了的肌體啊,你卻為何不過來採摘?
朦朧中,只覺葉墨進來抱住了她,雙手熾熱的伸進她的領口,嘴唇埋在她的胸窩中上下遊走。下身被一鋌而入,其他的身體卻還有幾雙大手在輪流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