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發酒瘋。一向冷靜沉穩的他,摔了桌子,一步步的逼近她,撕她的衣服,啃她的骨頭。她不敢反抗,怕一掙扎,便會動了胎氣。
她懷孕還不夠4個月,激烈的床事,是不適合的。但是,他顯然失了常性,一雙眼睛醉紅,在她身上衝撞著,咬得自己的唇沾血,又把沾血的嘴唇伸進祝安好的嘴裡,讓她一陣陣胸悶欲吐。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偏偏是你?祝安好……」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偏偏是她?
人活一世,她活了兩次,卻偏偏還是被他放肆欺凌,還總是讓自己的孩子身臨險境。
葉墨早上醒來,發現祝安好臉色煞白,望著一床凌亂的床單,撕碎的睡衣,他模糊的記起昨晚的種種。
冷著臉,也不說話。扯了件衣服披上,下了樓。卻很久不見祝安好下來吃早餐。他喝來任姨:「讓祝安好立刻滾下來吃飯。」
結果,滾下來的是任姨,她心痛的嘶叫:「來人啊,叫救護車,祝小姐流血了……」
祝安好又躺到了病床上,遵守醫囑絕對臥床休息。
還是那個和善的女醫生,這一次,祝安好終於知道她也姓葉。
「葉墨,你是瘋子嗎?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就直接把她送過來流了,也不用搭上病人的性命,如果你實在是餓得不行了,麻煩你去召技。」
祝安好只覺得這個和善的醫生罵起人來也很合她的胃口,在床上搶白了一句:「我也覺得,召技比較好。」
「啊,你醒了?」葉醫生來到床前,測了測脈搏,聽了聽胎心音,點了點頭,鼓勵祝安好說:「放心,孩子沒事,出血量也很少,其實算是正常的,你休息幾天便可以出院了。」
「我不想出院。」祝安好很認真的說道。
「傻啊,誰想睡醫院啊。」葉醫生拍了拍她的手,想要離開。
祝安好緊緊的抓住她:「葉醫生,你讓我住久一點。我不想每天晚上被人當技女。」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男人忍不住慾望,還不是因為喜歡你?我看啊,他要女人的話,隊伍足足從這裡排到迷香山。為什麼就是偏偏不肯放過你?」她轉了轉臉,低下頭:「你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踩到他的尾巴了?」
祝安好目瞪口呆,剛才還很明事理的葉醫生,突然卻掉轉槍頭向她了。果然醫生是吃慣回扣的,連話兒也打了折扣。
她躺回病床上,拉被子把頭蒙上,葉墨走了過來,掖了掖被角。
「昨天晚上是媽媽的忌日,我喝醉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有時候,我也很……難過。」
被子圍起來的空間狹窄而昏暗,祝安好縮在這一角黑暗中。
我知道,你也難過。只是難過,就能成為你摧殘我和孩子的借口了嗎?即使,爸爸真的是你的殺母仇人,那其實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的罪要株連九族的話,那麼,你的兒子,他的外孫,是否也一樣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