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輕輕的拍著祝安好的俏臉,淡淡的笑:「祝安好,下次要摔的時候,要先選好位置,不要摔壞了好看的鼻子。」
「你……」祝安好臉騰的紅了,除了詭計被識穿的尷尬,更有一絲被捉弄的鬱悶。
黎真琴甜絲絲的過來,葉墨已經站起摟住了黎真琴的腰:「你先回去吧,沒事就不要過來。」
「可是,人家擔心你。」
「別擔心。」湊到她的耳邊吻了一下:「她只剩下半條人命,那天在夜總會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傳出去總是對我們的形象有損,我先好好的安撫一下她。」
「嗯……我想你。」黎真琴踮起腳尖,眼睛斜睨著旁邊呆若木雞的祝安好,心滿意足的在葉墨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才踢踏著高跟鞋離開。
車子出了大門,葉墨回頭只見祝安好已經走了進屋。餐桌上早餐的酒糟雞蛋還沒有吃,他皺了皺眉:「祝安好……」
她沒回頭,逕直踏著樓梯上樓。兩個膝頭都擦破了一層皮,薄薄的皮膚缺損,血絲滲出很少,但卻痛得厲害。
艱難的走了幾步,身子突然懸空,被他抱了起來,坐到餐桌前椅子上。她掙扎著,胸口悶得比膝蓋的痛更難受。
何等忠貞信任的狗男女啊,不去領一個勳章回來裝裱實在太浪費了。
他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幫她用藥水塗著膝蓋,開裂的皮膚被刺激的藥酒浸過,痛得她咧牙咧齒。
他白了她一眼:「以後,不要幹這等低級的傻事。你不覺得難受,我都覺得丟臉。」
「我要丟也是丟我自己的臉,關你什麼事?啊……」太痛了,忍不住尖叫,伴著委屈,淚水不爭氣的湧了出來:「你倒是很信任她的。估計有一天,她親自拿著大刀砍我,把我開膛剖腹……你都會認為,不是她做的,是我自己沒事找事,拿刀砍自己十刀八刀而已。」
「傻瓜,不會有那一天的。」
「笨蛋,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他見她的淚水一流便止不住,停下了塗藥酒的動作,摸著她的頭髮,似是很無奈:「黎真琴要玩你,不會只是把你從鞦韆上放下來。即使是從鞦韆上推你,她也一定計算好能讓你頭破血流。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瞭解她。」他的眼睛突然掠過憂色:「像你剛才說的,把你開膛剖腹,她反而真的能幹出來。」
「是啊,我就天生是來受她的欺負的,這是命,我活該有一天被她砍死。」
「我只是說說而已,幹嘛哭成這個樣子?」她突然很脆弱,從流產後一直沒在他的面前流過的眼淚,就像忽然洪水缺堤一樣,怎麼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