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著他施諸身上的力量,任那狂暴的慾望刺破身體,在體內瘋狂抽弄。
那一下一下沒有間隙的衝撞,她把疼痛吞下,喃喃的碎語:「我居然不知道,他愛我這麼久了。不知道,他一直那麼的愛我。我曾經對不起他,放棄過他,離開過他,但是,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即使他不要我了,我也要愛他,毫無保留的愛他。把我的愛全都留給他,」
「祝安好,你去死……」他暴怒的咬在她纖巧的頸項,鮮血從他的嘴裡溢出,身下的人兒卻尤在歡笑,像望著久遠的過去,像活在另一個時空裡。
「葉墨,我從來沒愛過你。這副身體,請你盡情玩弄,但我自己,請一定要留給我。」
祝安好……你好狠。
漫長的等待、苦澀的思念、不堪回首的掙扎、無法熄滅的怨恨,曾經那一張把他無情纏縛的網,被身下的人兒無情的撕破。
那一天,他和鄧梓安望著鞦韆架上的可人兒。她的鞦韆蕩得很高很高,眼睛笑得很亮很亮。
叮鈴鈴的笑聲飄蕩在他們的耳際,他說:「我的……」
鄧梓安說:「我也要……」
好像就是那一天開始,鄧梓安和他,莫名其妙的掙搶。上至過億的生意,下至一句話,一杯水……
那一天,媽媽在涼台望著他們笑。陽光在那一個午後傾斜,大院子裡到處喜氣洋洋。葉家尊貴的女主人的生日宴會,不鋪張,但仍奢華。
他把高高的鞦韆架抓穩,她的笑聲尤自停不了,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像七彩蝴蝶的羽翼。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那麼喜歡蕩鞦韆。」他看著遠處正一步一回頭的鄧梓安,心頭有點鬱悶。
她笑著的眉眼稍彎,手指捲著短袖上衣的一角,聲音輕輕的:「在鞦韆上看你,好……帥。」
他驚喜的看著她,她的頭更低了,似乎正因為剛才的話困窘得無地自容,臉色紅得鮮艷欲滴。
他捏起她的下巴,一張還略有點圓的臉上,大眼睛靈動而俏皮,紅唇緊緊的抿著,緊張的看著面對的葉墨,有點癡了。
他強忍住自己心頭的衝動,他21歲了,最最澎湃無法自抑的青春期,卻只能壓抑著對她的強烈的佔有慾。
「唉……」他輕歎著氣:「你啊,什麼時候才長大?嗯……」
她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的抬眸看他,幾滴汗珠兒在她的額頭顯現,他擦了擦她的臉:「去洗個澡。」
「可是,我想泡溫泉。」
「改天吧,今天媽媽生日。」
「我們現在去,泡一會兒,黃昏的時候趕回來吃晚飯。」
「不……」
「嗯……」她的小嘴兒努著,沒再堅持,低著頭,垂頭喪氣的轉過身子。
他扯住了她:「為什麼突然想泡溫泉?」
「我昨晚,讀了讀《長恨歌》。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她期待的眼眸又再閃爍生輝:「我想像楊玉環一樣美……」
「唉……你啊……」你,就是我的玉環啊!
他長長的吁氣,還是無法把胸腔中的情思吹散。最後望了一眼在涼台上的母親,無奈的搖頭:「黃昏前,一定要回來啊!」
「喲,太好了,墨墨哥哥,你太好了……」
那一天的溫泉池水很美,她更美。他終於吻了她,像長長的吻了一輩子。
因為,那確實是一輩子。
他永遠都無法像當天一樣單純的愛她了。
短短光景,破落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