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如一匹被激怒的野狼,在她的身上肆虐,尖利的牙齒彷彿要咬盡她的每一根神經,一下一下如急風暴雨的衝撞……
他毫不憐惜的律動,觸痛她體內一寸寸。雖然前世,她與他經歷過無數激情時刻,然而,重生的身體,卻很生澀。汗水滴落在床單,她淚如雨下。
這一生,他的折磨可會停止?那個在溫泉池水中溫柔愛撫她的陽光男子,那壓抑情慾後沙啞的呢喃:「我的安好,為什麼還不長大?」
長大?
我長大了,葉墨。
原來你一直在等我長大,只為了發洩你那無窮無盡的怨恨和怒憤。
祝安好微微的翻過身子,新鮮的淚滴全落在灰藍床單上。她沒像前世一樣,在他的面前放聲痛哭。
她記得,從前的自己,不曾掩飾過自己對他的失望和眼淚,可是,每一滴淚滴似乎都是填補他的傷口的良藥。
他因此而沉迷,更加無休止的強求索要。
他總是接住她腮邊滑下的淚滴,笑得殘酷而狂傲。
葉墨,這一生,我不會再在你的面前哭,不會再讓你看清我的軟弱。
即使身體仍舊日日夜夜飽受摧殘,我的心卻不會再因你而受傷落淚。
因為,我不再愛你,永遠都不愛。
早餐桌上,祝安好似乎吃得很歡快。葉墨把手中的報紙折好,望著她的眼神有幾絲不悅:「心情很好嗎?」
「嗯,還可以。」她又塞了一塊蛋糕進嘴裡,連話音都有點含糊不清。
「今天沒課,不要回學校了。」
「好。」她胡亂的擦了擦嘴,拿過身邊的包包起身就走。
他一手扯住了她包包的繩子:「不是說不回學校的嗎?」
「啊,我不回學校。我約了人。」
「約了誰?」他危險的瞇起眼睛:「鄧梓安?」
「嗯。」
他把合約重重的扔到桌子上:「祝安好,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我明白。」她煞有介事的點頭,還眨著大眼睛:「我是你的合約情人。」
他狠狠的把她扯回懷裡:「那麼,你居然還敢跟鄧梓安眉來眼去?」
「我和他不是眉來眼去啦,我們簡直是男盜女娼。」
「……」
「我做你的合約情人,和與他約會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