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你卑鄙。」
「我什麼時候不卑鄙了?」
「我要你不得好死……」祝安好對著電話裡嚎,然後一手把電話摔得粉碎。這一世的葉墨更可惡了,居然卑鄙無恥到這個份上。
出爾反爾,他根本就想置小志於死地,卻還在操場邊上戲弄了她一把。
不,小志,我一定會救你,一定不能讓你坐牢。
從派出所出來,頹喪恐懼的小志在她的腦海中刻下沉痛的臉譜。
他聲淚俱下:「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學壞,只是立哥說,我不做,姐姐就得一輩子被葉墨要挾。我的債務也清不了。我想搏一次,我只想搏一次,姐,對不起,對不起……」
她揮開腦海中那張可憐的臉,多餘的想法太無用,不如想些實用點兒的。
到了這個份上,絕對不能再去求葉墨,他是一心置小志於死地,他對自己的恨很深,不光是自己,對付爸爸和小志,他的手段似乎更加實用殘酷……
那麼,還有誰,可以救到小志,可以不懼葉墨?
第二天,祝安好打扮了一番,在清田會所的門外等候。
等待一輛亮黃法拉利停下,她微笑著來到車前。她記得,這個人最癡迷法拉利,每一輛限量版,他都早早下單子去訂。
這一輛亮黃法拉利是他當時的最愛,但後來,被祝安好撞花了車前蓋。那時候,他心疼不已,回過頭來,卻對著驚魂未定的祝安好微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那一天的眼眸笑得比星星更閃亮。他喜歡上一世的自己,不惜奉上所有,只可惜,她那時候瞎了眼,鐵了心。
癡心錯付,明珠暗投。
今天,她懷著美好的願望,候在車側,卻被旁邊的工作人員一把推得遠遠。只見他清瘦的身影在人們的簇擁下就要進入會所。
她激動的尖叫:「鄧梓安……」
鄧梓安回過頭,卻見人群後一個女孩子跳得很高,手伸著,對著自己喊,只一眨眼,她便跌落人群,似乎是怕自己沒看清她,她又在後跳了起來。
吹彈可破的肌膚,長剛及肩的直髮,純白的飄逸裙擺,烏黑透亮的大眼睛,一雙明眸裝滿渴望的秋水。
他明明不認識她,但她眼中所升騰的渴望卻顯得那麼的熟悉。就似,她已經尋找了自己無數年,千回百轉,淡然回眸,在燈火闌珊處,那相似的憂傷,熟悉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