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尋又失眠了一個晚上,其實在她跑回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她心裡就不生氣了,有的儘是心中的狂亂。
那個吻就像是深深的埋進了她的心裡一樣,他的味道,他的氣息都讓她難忘的。
他的吻就像是毒素一樣,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人深深沉淪的。
而她也羞愧的發現,自己不討厭他的吻,甚至是好喜歡……
有人說,說過的話聽過的話,可能很快就忘記了,唯獨是聞過的味道就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忘。
但是心裡始終是有一道防線般。
伊墨是弟弟,她們是姐弟。
她不可能對伊墨存在那種感覺。
……
她就這樣糾結了自己一個晚上。
相當於是想了他一個晚上,第二個,太陽高高的升起了,她硬是不願意起來。
她怕。
她不知要怎麼面對他。
所以,只好硬是在房間裡呆著。
隔壁,伊墨好像也沒啥動靜。
她不禁猜測著,伊墨在房間裡做什麼呢。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平時他都起來了。
今天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是昨天睡得晚吧。
也許他也和她一樣呢,是不敢面對她吧。
因為伊墨對她做出了再次失控的事……
哎,肚子好餓了。
輕吐了一口氣,靈動得如同秋天的湖水般的眼睛眨巴了下,伸了個懶腰,忍忍吧。
當指針慢慢的指到了上午十一點。
伊墨的房間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而蕭海尋自己也餓得有點前胸貼後背了,怎麼辦呢。
要不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再怎麼樣,他們也是姐弟呀,她也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他吧,是不是?
這麼一想,她快手快腳的起床洗漱好,然後穿上狸貓拖鞋開門走出去。
清澈的水眸下意識的瞄向他的房間,只見關得死死的。
看來伊墨是還沒有醒吧,平時都上班,今天是周未,難得休息,睡個懶覺也是應該的呢。
先到冰箱裡隨便找了點吃的。
回來的時候見伊墨的房間依然緊閉。
心想,都快十二點了呀。
伊墨也不會這麼能睡吧,莫非……
心頭一撼。
美若繁星的眸子泛起了關心,伊墨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啊。
這麼一想,她衝到他的房門口,死勁的拍著門,「伊墨,你在嗎?你在裡面嗎?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可是,房內根本就一點回應也沒有。
蕭海尋心裡一急,一把推開房門,衝進去急切的喊著,「伊墨!」
謝天謝地呀,他的房門並沒有鎖。
緊張的黑眸環視了一圈,她衝到他的床前。
只見伊墨是躺在床上沒錯。
但是他裹著被子緊緊的縮成一團,臉色略為蒼白,飽滿的雙唇也失去了原本鮮明的色澤。
蕭海尋一看,嚇得半死,趴在他身上,著急的叫道,「伊墨,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是哪裡不舒服嘛。」
柔軟的小手急急的探上他的額頭,卻被他無力的雙手輕輕的握住。
蕭伊墨雙目略帶疲憊的望住她,無力的呵了一句,「姐姐,我沒事。」
他的嗓音也沒有了平時的力氣,宛如歎息一樣,沙啞得就似孩童的哭訴。
他手上的冰涼感覺讓她渾身一怔,雙手再度探上他的額頭,急得眼淚啪啪的往下掉,哭喊著,「還說沒事呢,你的手腳怎麼這麼涼啊,伊墨,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姐姐,我背你去看醫生。」
蕭伊墨聽言,唇嚅動了下,還沒說出什麼來,就見蕭海尋將他的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伊墨,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將他抱起,蕭伊墨的手輕輕的壓在她的手背上,微啟雙唇,有氣無力的,「姐姐,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困而已,死不了的,嗯……」
他才說完,蕭海尋就急的一聲大吼,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呢,,我一定要帶你去看就醫生的。」
「我沒事,不用去看,而且你也抱……」
想說她根本就扶不動他。
可是,蕭海尋哪裡還能聽到他說什麼呀,用力的想將他攬起來,可是,無奈的是她身子小力氣也小,花了半天也也沒能將他抱起,好不容易抱起了點點,卻又因力氣不夠跌回床上,而且自己也被那股力道帶下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她心裡一驚,並沒想到兩人有多暖昧,舔了舔唇,一心記掛著他在生病,又想起身來扶她。
纖細的柳腰上突然一緊,一股輕柔的力道輕輕的圈住她。
是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身。
蕭海尋一愣,雙眸下意識的對上他那雙溫柔卻充滿了困意的眸,輕輕的抽手掙扎著,「伊墨……」
蕭伊墨輕輕的圈住她,嚅動著雙唇,黑眸微微閉起,嗓音近乎在哀求,「姐姐,我冷,我想這樣抱著你,你就讓我抱一下,好嗎?我真的很想很想這種抱著你。」
輕若湖水的嗓音沒有一絲力氣般,就如一隻在乞求溫暖的受傷小獸,,就連他眼裡的乞求也是讓人心痛的,難以拒絕的。
蕭海尋明顯的在他眼裡看到一閃而過的脆弱,心裡一疼。
也不再拒絕,沒有忘記他正在生病,身體反而更加貼近他,想過渡一絲溫暖給他一樣,嗓音滿是心疼和關心,「可是,伊墨,你在生病呀,不能不去看醫生的,要不然會很難受的。」
他略為疲倦的臉上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微張著睏倦的雙眸,,「只要能這樣抱著姐姐就一點也不難受了。」
他的嗓音有點暖昧,帶著一絲依賴性的,就似正在撒嬌的小孩。
生病的人是比較依賴別人的。
現在,伊墨在生病他比較依賴她也是正常的。
她撼動不已,想到他在生病,讓自己鎮定下來,故作生氣的說道,「伊墨,你怎麼回事啊,都生病了,還有心情在開玩笑,再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