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匹狼 重生之卷 皇上是匹狼【214】
    溫綠漾對於繡花皇帝竟然叫月妃主上的事情感到很是疑惑,一個皇帝,怎麼可能去叫自己的妃子為主上呢?但是思緒一番飛,她想起他說的這麼一句話——

    只不過是摸了你的胸!

    這句話著實叫溫綠漾很是無語。她哆嗦著唇角,眼神又有些冷了起來。

    「是不是你覺得你自己是皇上,所以就可以把宮中所有的女人都當成你的玩具?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呢?別忘記了,我們也是人,我們並不是什麼可以玩弄的玩具——」

    跟這樣的人,真是沒有絲毫共同的話題。

    天星被溫綠漾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起來,袖子突然一揮,便將周圍的花瓶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辟里啪啦的破碎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

    滿地都是破碎的陶瓷碎片,一地的狼藉。

    「醜女人,誰還喜歡叫你當我的侍寢丫頭了,你走啊,你現在就走。我看見你就感到很是心煩。別成天裝出一副聖女的模樣,孰不知你那天裝青樓妓女的時候都是那般的像,哼,你肯定不知道將身體獻給了多少男人了……真是夠虛偽夠齷蹉——」

    天星氣的張牙舞爪的嘶吼著,一臉都是狂暴的怒氣。只是那雙眼睛中依舊盛滿了淚花。今天真是被這個醜女人給氣死了。

    溫綠漾氣的渾身顫抖不堪,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因為繡花皇帝這番對她侮辱的話,她的眼中也漸漸盛滿了淚花。原來在他的眼裡,或者在更多宮中之人的眼裡,她溫綠漾已經墮落成了這樣虛偽的人了。那麼在祁三天的心裡,她現在,究竟還是以一種怎樣的形象出現呢?

    胸口止不住的酸痛起來。她眼中的淚水終於掉落。

    天星依舊固執的砸翻更多的花瓶瓷器,直到耳際傳來一聲關門聲。他才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原本還窩在角落裡任由他發脾氣的醜女人,已經奔出了寢宮。寢宮之中便只有他一人了。

    天星亮晶晶的眼珠終於暗淡了下去,一臉鬱悶的摔到了龍塌上,將一床的錦被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層層的包裹住,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感到自己不是孤單一人,他才不會莫名其妙的害怕。

    難道他剛才,真的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她了嗎?但是他唯一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與她更親近一些罷了,只是到頭來,卻還是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嘩嘩啦啦的下雨聲音遮蓋住了世間所有的聲音,當然也包括溫綠漾的哭泣聲。

    溫綠漾身上依舊只是披著那層白色的錦布。她光著個腳,行走在狹長幽深的迴廊裡。

    她不知道現在的她可以去哪裡。當腦海中再次翻湧出祁三天的身影時,她便不管不顧的奔跑起來,意圖尋找到二王爺府。但是以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這個龐大的建築群中尋找的到呢?

    所以到頭來,也只有迷路的份兒。

    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夜裡無助的奔跑,奔跑……像是一棵被風雨擊打的不堪負荷的小草,只是終歸,無論她怎麼尋找,也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彼岸的。

    跑著跑著,不知不覺間便跑到了曾經呆過的淚痕宮前。

    已然深夜,淚痕肯定已經就寢了,所以整個孌月宮上下都是漆黑一片。

    雨聲滴滴答答的擊打著房梁,像是世間最悅耳的一首樂曲。只是在此時溫綠漾的心裡,卻正是她悲傷心情的最好詮釋。

    她仰頭看著黑幕一般的天空,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在孌月宮寢宮前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靠著房柱靜靜的等待白天的來臨。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溫綠漾有些困乏起來,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也漸漸的閉上了,睡夢便鋪天蓋地的將她完全籠罩。

    也就在這時,原本還未有一點亮光的寢宮卻突然搖曳出明明滅滅的燭火,從燭火之中,漸漸走出一抹頎長幽暗的身影。

    他有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上幾分的面容,狹長的鳳眸在看到坐在橫樑上的溫綠漾時,心尖終究還是翻湧出了那股最近很是平常的加速的心跳。

    他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慢慢走向了昏睡中的溫綠漾。

    溫綠漾靜靜的像是一隻受到傷害的小獸一般坐在橫樑上,雙眸緊閉,雙手緊緊的扣住旁邊的房柱。因為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好多雨滴已經淋到了她的身上,叫本就只裹著一層單薄錦布的她更是在睡夢之中也凍得瑟瑟發抖。

    這樣的她,叫他忍不住想起,曾經的自己。

    那個他現在試圖忘記,卻永遠印刻在他心尖的最刻骨的記憶,扎根入骨髓,就算生生死死,都無法擺脫。

    他顫抖著雙手將女子輕柔的抱起,像在擁抱一個他最寶貴的寶物一般。

    女子濕淋淋的髮絲擦過他的臉頰,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抖動,一顆豆大的眼淚瞬間便滴落在了他的臉上。

    淚痕將那顆眼淚執於指尖,貼近嘴唇。

    眼淚是鹹的。

    原來女人是真的會哭的,真的只是為了自己的悲傷而哭。而不是因為自己複雜的利益目的。

    將寢宮的雕花大門打開,將渾身已然濕透的溫綠漾抱入自己鮫紗繚繞的床榻之上。

    即使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錦被,睡夢中的溫綠漾仍舊痛苦的瑟瑟發抖著。

    如果任由她這樣度過一夜,她肯定會得傷寒的。她病了的話,他比誰她自己都會難受的。

    淚痕心一橫,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哆哆嗦嗦的為溫綠漾除去了身上濕淋淋的錦布。觸手的柔滑肌膚叫他的心猛然一驚,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但是還是緊緊的閉著雙眸不敢睜開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一件紗裙重新穿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手心已然滾燙滾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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