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告訴我們的娘是誰?你就會娶她嗎?帥哥哥——」赫連訣懷中的小女孩卻突然雙眼冒星,看著赫連訣無比崇拜的點了點頭,嘟著張小嘴兒更是吧唧一下迅速在赫連訣的俊臉上親了一口,嬌媚的小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哈哈哈,她親到大帥哥了也。她都快六歲了,可是除了見到祁爸爸這個帥哥之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了哦。小漾跟她說過,這種長得好看的像是女人的男人,統稱為帥哥。
「帥哥?」赫連訣深邃的眸子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神情,但是最終還是低下頭去,撫摸著小女孩紮成兩個小辮子的頭髮,笑得很是可親。「對啊,只要你告訴我誰是你們的娘親,我去看你娘親時自會娶她。」
如今,他是越來越確信,眼前這兩個孩子便是溫綠漾的一雙兒女了。也只有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可人兒,才會教出這樣兩個孩子來。
其實換句話說,她的兒女不也就代表著是他的親生兒子女兒嗎?
六年來的磨練,早就已經將他曾經擁有的傻氣天真磨滅乾淨,如今,他只想要將自己在乎的所有一切都緊緊的握在手心中。
當然,六年過去了。溫綠漾在他心底的地位卻越發的深厚起來。雖然大哥跟他說她已經失去了蹤影,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相信過。
他相信,她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見我娘,必須先報上你的名字。」本來溫月兒已經打算拉著赫連訣朝烤鴨店去了,可是耳際冷不防的又再次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
他低眸朝聲音的發出地看去,卻對視上了一雙清冷堅定的眼神。是那個小男孩,雖然才不過五六歲,但是渾身上下卻充滿著帝王才有的超然霸氣。
赫連訣唇角一勾,拉住小男孩的手臂說道:「小男娃,你倒是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他叫溫湛慕,我叫溫月兒哦,小漾說過,我們都是她最珍貴的寶貝兒哦。」溫月兒驕傲的昂著一個小腦袋,笑得那叫一個驕傲可愛。
「月兒,你怎麼還是這麼傻。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傻瓜妹妹。」溫湛慕眉頭緊鎖,只差沒一步過去將妹妹的小嘴兒給堵住了。
「哥哥,不許說月兒是傻瓜,小漾說過了,月兒是世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孩子呢。」溫月兒氣的嘟起了小嘴兒,粉嫩的好似是令人採擷的櫻桃。
赫連訣噗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心底的激動從心尖冒出,然後迅速傳達到了四肢百骸。
果然沒有錯,就是溫綠漾。他們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女兒,現在為今之計,是馬上去找到她,要不然,她肯定還會帶著一雙兒女逃之夭夭。
想到這裡,赫連訣拉起一邊正在鬧脾氣的一雙小孩兒,唇角勾勒起的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的笑容。
「月兒,湛慕,現在帶我去見見你娘親好不好?其實我認識你們娘親哦,你們娘親是不是叫溫綠漾啊?」赫連訣勾起唇角,笑得越發的妖魅起來。
活脫脫便是另外一個秦楚湛。
「好啊,月兒現在就帶你去,既然你連小漾的名字都說出來了,那就證明你就是我家小漾認識的人哦。嘿嘿……」溫月兒別了溫湛慕一眼,然後拉起赫連訣的大手便走。
赫連訣笑意越發的深厚,回頭拉過還在彆扭著的溫湛慕,便跟隨著溫月兒的腳步朝鬧區走去。
而此時的溫綠漾,卻是蹲在一處樹林茂密的空地上,溫和的面容默默的看著就在她不遠處的一座墳墓靜靜出神,偶爾有風刮過,吹拂起她柔和的髮絲,嬌美的面容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暮澈,你的身體最終還是沒有保住,你會不會怨我呢?」溫綠漾嘴邊雖然在笑,可是心裡卻猶自在滴血。
她握緊了雙手,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之中,卻仍舊不知道什麼才算是疼痛。
三年之前,暮澈的身體終究還是徹底在冰中消融了。當時的她,身邊只有一雙才滿三歲的兒女,她就傻傻的趴在冰上痛哭,撕心裂肺的痛哭卻終究還換不回他已經永遠離開她的事實。
其實明明可以再次回到皇宮去跟妖孽湛要取琉璃碧珠的,但是當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再見他的勇氣。
當時深中南詔國蠱毒,原本貼在臉上的**也是徹底剝落了下去,露出了她本來就該擁有的絕世容顏。只是美又有什麼用呢?從此之後,她便患上了頭痛症。每天都會疼得撕心裂肺,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的了她這種病吧。
況且他肯定已經恢復了記憶了吧。恢復了記憶的他心中,她又算得上什麼呢?也許什麼都不是,甚至連顧憐若的一根手指頭都配不上。
想到這裡,溫綠漾心中更是酸澀莫名,將手中的紙錢燒給暮澈和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欲要下山往山下走去。
可是才走到半山腰,耳際卻突然傳來孩子們嬉笑追打的聲音。
「啊哈哈,打死抽乞丐,打死臭瞎子,你看哦,他又髒又臭,而且眼睛竟然還是瞎的哦。」
「對啊對啊,砸死他,砸死他——」
溫綠漾朝前面看去,卻正好看到,就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正有一大群孩子圍著一個男人歡笑喧鬧著,時而在他面前蹦跳蹦跳,時而又將手中的石子什麼的使勁兒往男人身上砸去。
這個可憐的男人渾身髒污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是破舊的有好多個破毀的窟窿,整個臉都被遮蓋著,叫人無法看到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呀,你們這些欠揍的小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子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可憐人呢?你們還有沒有家教啊?」看到這些小孩子這樣,溫綠漾便氣不打一處來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