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
他的這聲回答,毫無疑問是一條晴天霹靂,瞬間便將溫綠漾的心擊打的支離破碎。
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懷孕三個月呢?她有沒有和別人那個……怎麼會懷孕呢?
她的例假一向都是不正常的,所以她也沒有絲毫在意。可是這一次,竟然是懷孕了。
這種荒唐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然而,腦海之中赫連訣憋紅了的臉卻又再次浮現在了眼前,這叫溫綠漾的心猛地一抽痛,一種很是不好的預感便浮上了心頭。
算算日子,三個月前,她還在皇宮之中。當時確實有一天早晨,她起來之後便覺得全身酸痛,而且下身猛地一走路也是撕痛不堪,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真的跟那個臭小子發生了什麼親密關係了嗎?
老天——
她的腦子瞬間便爆炸開來,緊緊的攥著拳頭,可是依舊有抽痛從自己心底的最深處鑽出。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將她的心臟一點點的扒裂開來,然後吞沒殆盡。
一顆眼淚掉落下來的瞬間,溫綠漾緊緊的咬住唇瓣,直到嘴唇鮮血淋漓。
「你要咬的話,就咬我的胳膊。不要傷害你自己。」耳際,卻突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來。
她抬頭,正好對視上他那雙比海深比天高的深邃瞳眸,其中蕩漾著的深情,依舊如常。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心底在這一刻舒了口氣。
還好,這個男人,他對於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就這樣一丁點的都不在乎,而且對她依舊如常。
只是,他對她的這般放任和寵愛,到底會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亦或是說是,其實一切都已然成定局。
「你怎麼不問問,我肚子的孩子是誰的呢?你就真的可以忍受得了,我肚子裡有別的男人的孩子嗎?」
沉默良久,她終於抬頭,只是問出來的問題,卻是這般的犀利。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走過來猛地將她摟抱在了懷裡,親暱的親著她的臉頰說道:「我寵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並不是什麼貞潔名分。小綠,你這輩子,只會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要搶走你,除非,我死——」
這句誓言,像是鋼鑽一般侵上了她的心扉。
她心臟猛地抽痛,雙臂不由自主的抬起,慢慢的回摟住了他結實的肩膀。
無論如何,就讓她幸福快樂一回吧。就算這幸福快樂並不真實又如何?最起碼,他們也曾經真的幸福過。
等到他恢復記憶的那一天,也便會是她離開的時候吧。只是到時候究竟能不能抽身而退,也只有天知道了。
當晚,因為顧忌到她的身孕,他們便留宿在了這處在深山密林之中的小石屋之中。
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感謝自己這狗屎運,在她昏迷之後,妖孽湛抱著她到處尋找草藥的時候,卻正好撞進了這間小屋子之中。
這屋子的主人竟然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林扁鵲神醫。此人相傳樂善好施,只是脾氣有些古怪,只醫治相貌絕美的人。
本來,依著溫綠漾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這林扁鵲神醫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醫治她的,只是不知道是迫於妖孽湛的壓力還是被妖孽湛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林扁鵲神醫只是盯著他們兩人看了幾眼,便雙眼泛光的堅持要給溫綠漾醫治了。
反正這無疑便是好到不能再好的狗屎運吧。但也是注定,自己肚子裡這不該來到人世的孩子保住了小小的性命。
溫綠漾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真的非常不可思議。
自己肚子裡,真的正在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嗎?這小生命叫她太過於意外又無可奈何了。
其實內心深處真的是非常矛盾,到底應該留下他還是乾脆狠心將他打掉。畢竟,直到現在,她都不確定這孩子的爹究竟是哪位。
雖然最有可能的那個人是赫連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是覺得,事情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
她是被皇宮之中的某位有心人士給陷害了也說不定。
唉,反正這肚子裡的小東西雖然親爹不明,但好歹也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啊。要她真的狠心將他給殺了,她還真是沒這個狠心。
在那次兩人XXOO過度,險些要了她和孩子的兩條命後,雖然他們兩人依舊擠在同一張床上,妖孽湛卻再也不敢碰自己,只是將他那雙鐵臂緊緊的攬著她的腰,使得兩人的身體貼得很緊很緊,他才罷休。
只是,除了突破那最後一個步驟之外,他卻總是會將她折磨的喘息連連。
他總是扒掉她身上全部的衣衫,喘著粗氣吻遍她的全身。
到了最後,硬是將她也折磨的呻、吟不斷。有些怒氣的一把抓住他在她身上點火的大手,怒氣沖沖的朝她別了一眼。
「你丫的,要是忍不住就做啊。別這樣折磨老娘。」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失憶了的他面前爆了粗口。
而且還是這般的大膽到叫人目瞪口呆。
聽了她這樣豪放的言語,他粗喘著再次吻上她粉紅挺立的蓓蕾,大手是向下撫摸上了她最柔軟的地方。
她以為他真的要做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卻在激情暴發的前一刻,扯過一邊被他撕碎了的衣裙,胡亂的將她罩了個滿頭滿臉,然後將自己妖孽俊臉貼在她的胸口上,閉上眼睛沉悶的說道:「睡覺——」
她知道他怕又傷了她所以才會這般的隱忍著,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便只能紅著一張臉,憋著一口氣,蔥白的小手扯掉他的褻褲,向裡面探了進去……
他忍得這般艱難,本來他身上的傷便沒有好,再這樣忍下去,指不定會來個血脈擴張而死。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給他降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