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大廳之中時,早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溫綠漾訕笑著將自己的小手從妖孽湛的手心裡掙脫出來,奈何妖孽湛卻是雙眸微瞇的一個使力,硬是將溫綠漾又重新拽回了自己身邊。
她的鼻子堪堪的撞上了他健碩的胸膛。
鼻子真是痛的快要了她的命。
溫綠漾的小臉立馬就綠了。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也不敢太過於放肆,只能裝模作樣的沖妖孽湛投去一抹嫵媚至極的笑容,然後溫順的便窩在妖孽湛的懷裡再也沒想過要掙脫什麼了。
如果她仍想要在人前跟妖孽湛劃清界限。指不定一會兒妖孽湛還會做出什麼更為過分的行為呢。
妖孽湛親暱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狹長的鳳眸好似都笑成了彎彎的月亮。
然後便是眾人的一番客套。
妖孽湛拉著溫綠漾率先入席,而包括溫如海和溫初雪在內的一干人等統統都看到秦楚湛坐到了座位上之後,才恭恭敬敬的入了席。
穿越過來都已經快要五年了,可是至今為止,這還是溫綠漾第一次參加家裡這麼大的宴會。所以看著那滿桌的豐富佳餚,她心中還真是充滿了欣喜高興。心裡暗暗想著,如果這些飯菜都拿去賣的話,那該得到多少銀子呢?
「小漾,來,吃口這琉璃金絲棗吧,很好吃的哦……」
妖孽湛舉起手中的一個勺子,笑得那叫一個妖孽惑人。
溫綠漾腦袋上剎時便覺得壓了萬斤重擔一樣,她撇了撇嘴,餘光偷偷的瞄瞄周圍的人,見他們一個個都是神情如常。就連那溫初雪因為得到了她的承諾,所以現在也很是自覺的看著地板低頭吃飯。
可是溫綠漾卻覺得更加緊張無依起來。答應溫初雪的事情肯定不能夠完成了,如果妖孽湛真的肯配合她去寵幸溫初雪,他肯定是腦袋瓜的某處出問題了。可是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更被溫初雪所仇視了麼?
所以她也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皺著俊俏的眉毛出神。
冷不防的,身子卻再次一緊,隨著騰空的那麼一剎那,她驚叫一聲,下意識的緊緊摟住某人的脖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瞪圓到不能再圓。
這個死妖孽,他究竟又在搞什麼鬼啊?
此刻的他,將嬌小的她摟抱在他的腿上,妖孽俊臉依舊該死的帥氣十足,叫人一眼看過去便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朕在跟小漾漾說話呢,小漾漾沒有聽到麼?還是小漾漾在想些朕所不知道的事情?」
眼看著這張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溫綠漾極力壓制住想要狂扁他的衝動,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妖孽湛,示意他在人前不要亂來。
但是妖孽湛又怎麼可能聽溫綠漾的話呢?一邊將月牙白的勺子遞到溫綠漾的嘴邊,一邊邪魅惑人的笑著,道:「小漾昨晚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朕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所以朕覺得虧欠小漾很多呦,當然要極力來彌補你了。」
秦楚湛話音未落,耳際果不其然的便傳來溫如海的聲音。
「陛下贖罪,小女昨晚驚擾到了陛下了。只不過是因為府中突然進了刺客,下官誤將私自外出遊玩的小女當成了刺客,所以才會惹得她受了傷,下官惶恐。」話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的臉上哪裡來的什麼惶恐之說?
溫綠漾看在眼裡,只覺得好笑。
原來妖孽湛是這麼一個目的啊,借今早跟她獻慇勤的事情來故意引出昨晚的那一場變故。
這樣一來,一是可以追究丞相爹爹的罪責,不被人所懷疑的徹查昨晚他與外族皇子勾結叛變的事情。二是徹底撇清自己在變故之中的嫌疑。
妖孽湛的這一招,果真是高啊。
妖孽湛沉默了良久,直到唇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這才緩緩說道:「既然是**很是不小心,那朕便不責罰丞相的過錯了。只是朕寵愛小漾至極,昨晚的那名刺客,朕一定要將他緝拿歸案,以示懲戒。膽敢傷害了朕寵愛的女人,殺無赦——」
說到最後一個殺無赦的時候,溫綠漾只覺得妖孽湛的懷抱變得越發冰冷了起來。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白皙的脖子。
妖孽湛似是感受到了她在他懷裡的緊張,原本掐在她腰上的手緩緩上移,直到移到她骨節分明,纖細柔美的鎖骨處,輕輕的揉搓著,姿態真是惑人至極。
溫綠漾終於清醒,伸出手去狠狠的將他的大手甩了出去。同時自衛似的將雙手環在了胸前,以防他再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眼前的一切映在所有人面前,都覺得好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
當今天子,對**的大女兒,還真是寵愛到了極點。
溫如海的眼眸定格在兩人親暱糾纏的身上,久久才轉移開了視線。然後便恭敬說道:「下官遵旨,下官一定會盡快追到刺客的下落。」
「哦,這次就不必麻煩丞相了,丞相每日還有那麼多的朝廷事務要處理,這樣吧,朕就把這個追查刺客的任務交給赫連將軍了。希望**能夠大加配合才是。」
妖孽湛邪魅狹長的鳳眸中剎那間綻放出入骨的寒冷深邃,好像是冬日裡的一把烈火,燃燒著人心,卻又有著融化冰雪融化寒冷的危險。
妖孽湛話音才落,果不其然,耳際便響起了赫連訣恭敬的聲音。
「臣一定會完成陛下交給臣的使命。」
赫連訣稚氣清秀的面容在溫綠漾的眼前越發清晰起來,只覺得這個少年其實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單純的好像一丁點事情都做不成。
想想也是她低估他了,試想一個從小便跟隨著妖孽湛在疆場上奮勇殺敵的人,怎麼可能一丁點本事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