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禎兒,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司夫人拍拍我的手。
我神色淒婉,低聲道:「先夫與恨水將我藏於一間地下室裡,我醒來後闖出去只看到漫天的煙火與屍首,我,我······」我突然全身發起抖來,顯得楚楚可憐。
「好了,好了,別說了,別說了!」司夫人將我摟住,低聲安慰道。
「我自小是孤兒,無家可歸。離開秋棠山莊後便來到琉璃國都,因為害怕被人當成朝臣欽犯促住,加上,加上身無分文,幸好久娘好心收留我,便索性投身青樓,當起了歌妓。幸好見過我的人不多,所以······」
「隱風,你出來。」司倚天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句話。
我一愣,便看到書架漸漸移開了,書架後走出一個身形峭瘦的獨臂男子。看到他的臉後,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用手掩住了唇:「恨,恨水。」
恨水抬起頭,看到我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快步上前走了兩步單腿跪下道:「夫人,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我緊緊咬著唇,手忙腳亂地將他扶起,哽咽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樣了,你的手······他,他······」
恨水自然知道我想說什麼,沉默了半晌,低聲道:「二爺已經去了,是我親手埋的。」
我禁不住一次次的打擊,不由得身子一晃。
「夫人。」恨水連忙將我抱住,扶坐在椅子上,我的手緊緊抓著椅把,苦笑道:「你沒事就好了,是我多想了,只是那天我眼看著你嚥氣的,怎麼會······」
司倚天插口道:「隱風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幹將,自我得知長孫神醫不會武功後,便命令隱風脫了軍籍去保護長孫神醫。不料長孫神醫拒絕了我的好意,隱風便擅自作主使了一點小計謀化名為恨水留在長孫神醫的身邊。」說完不太好意思地一笑,又道:「這樣的確不太光明,可我也只是想盡一份心意,而且隱風自離後我,並沒有再回來,我並沒有什麼不良的用意。」
我站起來,向司倚天與恨水行了一禮,平靜道:「禎兒多謝大哥與隱風侍衛這麼多年來的關照,先夫曾提起,隱風侍衛也確實救過他許多次······」
「夫人,萬萬不可再向屬下行禮了,屬下沒有盡好職責保護二爺,夫人不怪屬下失職之罪,屬下已經高興萬分,現下看到夫人安好,屬下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司夫人終於插上一句話道:「這下好了,你要找的人算是找到了,這下子可以安心了吧!」
我揚揚眉,看像隱風:「你一直在找我?」
隱風道:「是,將軍知道秋棠山莊出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卻只救得下屬下一人。二爺他,因為,因為沒有練過武,身子虛弱·····」
我揮揮手,強忍住鼻子的酸澀之意,道:「你不要再說啦!」
「是!」隱風恭敬地道。
「隱風的武功是我親自教的,我這門內功心法有一個特點,就是在受了重傷之際還能自行護住心脈十二個時辰之久,所以在我趕到秋棠山莊之時,隱風的傷勢雖重卻還有一口氣在,只是其他人······」想起當時的情況,司倚天的聲音也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