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我已經很慶幸了,在古代醫學這麼落後的情況下,我原本對自己的康復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卻是柳暗花明,想不到長孫韶的醫術竟然如此了得,每天替我針灸再配以按摩塗抹藥膏,就能讓我重獲行動之便,真的很神奇啊!
「禎兒,今兒怎麼樣了?」長孫韶敲了敲門,走入房中。
我擱下筆動了動手指道:「還好!」他說練字不僅有助於恢復臂力,還能緩解我的心理壓力與保持良好的心態。
他走過來,拿起我寫的大字,道:「有進步了!」
我的臉不禁微微發燙,寫慣了鋼筆字的我,拿起毛筆的時候,竟然連下筆都不會,寫出來的字更是奇醜無比,真是與現在的美人形象大大的不符。
「別動!」他突然道。
我怔了怔,不解地看著他。
他輕輕抬起手,溫熱的長指劃過我的臉蛋,我微微張嘴,他卻笑了,舉起還著墨汁的手,道:「把臉都弄髒了!」
我有些尷尬地把頭轉過一邊,他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俊臉微紅,連忙輕聲道:「失禮了失禮了。」
我咳了咳嗓子道:「你來,有什麼事情麼?」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他的臉更紅了,乾咳了幾聲嗓子硬是沒能說出來。
我疑狐地看著他,他更尷尬了,臉也越來越紅。
我歎了一口氣,道:「韶公子,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好了,我不會介意的。」儘管這三個月來,我們相處得不錯,而他也改稱我為禎兒,很親暱的叫法,而我依然叫他韶公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副身子似乎天生的不喜與人太親近,以前雖然也很排拆他人,但是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任人怎麼做也接納不了。
「禎,禎,禎兒,我們,我們······」他嚥了嚥唾沫,努力道:「我們成親吧。」
重新握起的筆跌到桌上鋪好的宣紙上,我吃驚道:「你,你說什麼?」
「我,我······」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歎了一口氣,道:「我以前不是說過了麼?你無須對這些事情負責,你是醫生,我是病人,你為了救我,看了我的身子,根本就不欠我什麼。」
「可是,可是·····」他不僅臉紅,連細汗都冒了出來。
「你救了我,我感激你都來不急,又怎麼會纏著你負責呢?」我重新拿起筆,寫下一個靜字。
「可是接下來,接下來······要炙的是腰腹以下還有腿部的穴位。」他終於還是掙扎著說了一句話。
我微驚,筆再次跌落下,在宣紙上暈出一大團黑墨。莫名的,我的臉也開始有些微燙起來······
兩個月前,他突然請人向我提親,我當然不會答應這種莫名其妙的婚姻,無奈之下,他只得出面解釋,如果想治好我的症狀,必須要用針灸的法子,我不解地道,這跟成親有什麼關係。結果,他鬧了個大紅臉,才吞吞吐吐地道,我必須赤裸著身子,他才能給我下針施醫。我恍然大悟,在古代男女之事防守甚嚴,別說是裸呈相對了,就是見一下手臂小腳小手什麼的,都要其負責的。
我微微一笑,不禁為他的勇氣可嘉讚歎,若我是一個醜陋無比的女子,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有這樣的決心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