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知府文升摟著琉香院的紅牌小媚兒,慢悠悠走進房來,我緊抿的唇慢慢勾起一道弧線。他,離縣的知府文升就是我今晚的任務。我跟了他好幾天,知道他每次來琉香院都會住在這間房裡。
文升哼著小曲拉著小媚兒,晃悠悠地推開門,又回頭對著守在門外的保鏢道:「給本府好好守著。」說完,一腳踢上房門,回過頭對著小媚兒饞笑道:「嘿嘿,小美人兒,幾日沒來,可想死大爺我了!快過來讓你家大爺好好親親。」
「嘻嘻,大人別急嘛!」小媚兒吃吃地嬌笑著,左躲右閃。
「急,對著你怎麼能不急呢?」文升淫笑道,迫不急待地拉過小媚兒上下其手,一邊道:「還是一般的香哪!」
「討厭。」小媚兒輕輕捶了文升一下,嬌聲道。
文升一把橫抱起小媚兒將其扔到床上,急切地剛想往上撲去,卻機警地往左邊一閃。一把明晃晃地匕首與他擦頸而過,在肩上劃下一道血痕,文升又驚又怒,剛想開口叫喝,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手腕一轉匕首直擊他的咽喉。
小媚兒驚嚇不已,張嘴便想叫喊,我長腿一伸,輕輕地把她踢暈了。
文升雖然是文官卻是武將出身,只見他順勢往裡一趴,化解了我這一招,把帳簾扯下向我拋來,我避了避用匕首劃破帳簾,文升卻喊開了:「來人,快來人啊。」
門外一下子竄進三個大漢,我冷哼一聲,抽出一把短刃往後一射,正好刺中一個大漢的胸頸處,那大漢還來不及哼一聲便倒下了,其餘兩個又驚又怒地看著我。
文升怒道:「你們兩個快把這刺客給我拿下,媽的,敢暗算老子。不用留活口,給我往死裡打。」
「是。」兩個同時應道。
一個大漢竄到我身邊,我側身,左手快如閃電般抓住大漢的手腕,右手肘狠狠地撞擊在大漢的腦袋上,大漢晃了晃倒了下去。
文升見勢不妙,眼珠一轉就急切地想逃出門去,我飛快地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壺扔過去,正好打在他的腿上,文升哀嚎一聲,趴在地上。這頓一頓,最後一個大漢也抽出長刀直擊我的背心,我修長的腿往面前的牆壁一蹬,輕輕一躍避開這一刀,翻身躍到了大漢的身後。
文升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猶如死神般的蒙面人,只見她衝自己微微一笑,右手握著的古怪兵刃緩緩抽出,帶出一團血霧,而她身後地大漢驚駭地轉過身,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腰腹不停地顫抖著然後緩緩倒下了。
原來我在躍到大漢身後時,就直接把軍刺反刺入了對方的脊椎左側腹部的大動脈內。
我一步一步地朝文升走去,唇邊掛著噬血的微笑。我覺得自己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痛快與舒暢,這種掌握了別人的命運的感覺,緩解了一直以來我被別人掌控的憤怒與怨恨。
鮮紅的血液順著三稜軍刺的血槽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連串的血印,像一朵朵盛開的罌粟花般燦爛奪目。樓上的響動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四周,樓下依然是一副歌舞昇平喧鬧不已的模樣。
文升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因為他知道我正像盯著獵物一樣地盯著他,只要他一出聲,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
直到我將冰冷的匕首伸到他的脖子下後,文升才低啞著嗓子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