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而已。」我揚揚眉,在傷口處點了幾下,止住了血。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小傷,擦破了一道皮肉而已,只要血止住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你怎麼會追魂劍法?」莫非接回軟劍,輕輕撫著染上我血跡的劍柄。剛才我情急之下,原本捂著傷口的手直接握住了劍柄,留下了一圈鮮紅的血跡。
「看你使過幾次。」我懶洋洋地回答:「招式挺漂亮的。」
莫非將劍收回腰間,脫口而出道:「你若想學,我將口決給你。」
「不用了。」我搖搖頭,轉過身子淡淡地道:「我走了。」
「它叫勿語。」莫非在我身後叫道。
「無聊。」我的腳步微停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語兒,你知道麼?你的心裡、眼裡永遠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可是我偏偏······」他有些自嘲:「你的冷漠,你的倔強,你的要強,你的堅持,還有你的特別,都讓我忍不住想接近你想看清你。可笑的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停下腳步,他就站在我身後繼續道:「這些年來,我就站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一天比一天冷漠,看著你一天比一天無情,我······」
「你失職了,莫非。」我回過頭,注視著他有些受傷的神情,緩緩地道:「做為一個暗殺者,你失職了。你不僅會憤怒,會難過,還輕易將貼身的軟劍示人,最要命的是,你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他微微張嘴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我的眼睛。
「做為一個殺手,是不需要感情的。因為這只會讓他的刀變慢,讓他的劍變鈍。而你應該知道,這就意味著淘汰,代價就是死亡。」我眼中又出現了以往的嘲弄:「我現在簡直在懷疑,你這個暗殺堂裡最出色的大弟子,最有潛力的暗殺者,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看著他眼中的憤怒漸漸變得寒冷起來,我挑了挑眉,冷冷地看著他,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
「我以為我們是夥伴,是朋友。」他看著我的眼睛緩緩地說道,聲音有些沉重。
「我不認為我需要夥伴或者是朋友。」我回視著,淡淡地道:「如果你有需要,不妨去找肖子涵,或者藍婷,我想她們一定會很樂意有你這個夥伴或者是······朋友。」我的唇角又開始上揚,綻放著冷漠的笑容。
「在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麼?」他凝視著我:「我在你心裡一點份量也沒有麼?」
「別忘了,我是個天生的暗殺者,就連雷長老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收起漫笑:「把你那種可笑的關心和信任收起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我不相信你是天生的冷漠,因為······總有一天,我會撕掉你冷漠的外表,讓你面對真正的自己。」他在我身後沉聲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我的外表下全是血淋淋的骨肉和醜惡的靈魂,有什麼好瞧好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