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走了之後,雪兒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她的床,她在春草的下鋪,淡藍色的床單,淡藍色的枕頭,她似乎特別喜歡藍色。
想想剛才甜甜的表情,似乎有一些破綻,走的時候她跟雪兒笑了一下,不對啊,春草剛死,甜甜不是一直很悲傷嗎?怎麼會跟雪兒笑呢?這只能說明她不是真的為春草的死而悲傷,剛才由於慌亂所以笑了一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亂而已。
雪兒在甜甜的床邊坐下,拿起這個淡藍色的枕頭,眼睛卻無意中瞟到一個東西躺在甜甜的枕頭下,靜靜的,還閃著一些寒光。
鑰匙?是一把鑰匙?雪兒放下枕頭,伸手將那把鑰匙拿起來,涼涼的,小小的,不是宿舍的鑰匙,也不是甜甜教室的鑰匙,更不是她櫃子上的鑰匙,那這把鑰匙是……
其實只是一把鑰匙而已,雪兒卻來回揣測,非要揣測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這把鑰匙也許並不是那麼簡單,不是雪兒敏感,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
將鑰匙握在手中,看向春草空蕩的床鋪,再看向甜甜那只淡藍色的枕頭,苦苦思索不得仍不得而知,於是移動步子在宿舍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那樣子就像一個認真辦案的偵探。
柳月雲的臉突然在腦海閃現了一下,隨即雪兒的心一顫,這把鑰匙,不會是柳月雲辦公室的那把吧?柳月雲和吳嫂一直認為是雪兒偷偷的配了她辦公室的鑰匙,又偷偷的潛入了辦公室拿走了那個記載著秘密的日記本。
實際上雪兒根本就沒有這樣做,更別說配什麼鑰匙了。只能說偷走日記本的另有其人。這個人雪兒一直在暗地查找,有時候她會懷疑是明恩,有時候又懷疑是春草,現在她應該開始懷疑甜甜了吧。
柳月雲的日記本真的是甜甜偷走的嗎?這把鑰匙真的是柳月雲辦公室的嗎?還不能確定,因為實際上雪兒從來沒有見過辦公室的那把鑰匙。
現在應該弄清楚這把鑰匙是不是柳月雲辦公室的,如果是,日記本是甜甜偷的無疑了。
想來想去雪兒決定冒險去問柳月雲,只有她才能給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當然得悄悄的,不能讓外人發現,尤其是甜甜。
而且要快,問完了以後盡快把這把鑰匙放回原位,以免引起甜甜的懷疑,給自己惹禍上身,甜甜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跟吳嫂有一拼,光想想她會邪術就夠害怕的了,萬一把她得罪了,給自己下個詛咒什麼的,那還不要了雪兒的老命了。
欣欣之死還是個迷,吳嫂和柳月雲還有甜甜到底在搞什麼陰謀也不得而知,雪兒怎麼能死呢,不能死,至少目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