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為人狡詐,是一個地道的奸雄,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但是,這一次卻主動對我們發動攻擊,這不合常理。而且我讓他希望借他的手殺掉許子軒,他也答應這也是不合常理的事情。」青年說著自己的看法,表情十分自信。那份自信是經過許多次磨練積累出來地。
「沒錯!」老者眼睛微微一瞇,眼神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只見他抖了抖雪茄,輕描淡寫道:「猛虎幫和紅星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分出勝負的階段,但是還沒有分出勝負,這個時候,鄭健沒有理由分心來對付我們,即便他贏了紅星,首先要做的是吞併紅星旗下的產業和地盤,而不是急於向我們開戰。」就在剛才,老者收到消息。猛虎幫成員對紅星的場子進行了大規模的襲擊,紅星許多娛樂場所被砸場,甚至有兩個小型地下賭場都被砸場了。
對於猛虎幫莫名其妙地進攻,身為飛機黨老大的老關並沒有立刻做出指示,而是找這個年青人,他的老闆來商量這件事情。
飛車黨依然低調,從一個小幫派發展為一個永寧的三大幫派之一,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他的財力,和人脈卻並不比其它二大幫弱,這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被老頭稱為老闆的年青人。而這個年青人就是派一個叫秀秀的殺手去刺殺許子軒的時候,而且許以重利透惑鄭健暗殺許子軒。
這個人不常露面,比鄭健和陳明正明面上的那個老闆強上了不少。
「之前我收到消息,猛虎幫的許多場子被砸了,幾個堂口的老大死的死,傷的傷,而且據說他們進行的毒品交易也被人一鍋端了,就連他的兒子也被公安局抓走了。」老關皺著眉頭思索道:「我懷疑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而且應該是紅星的人。」
青年人讚賞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關。欣慰地笑了笑,道:「你的分析很不錯,應該是紅星的人干地。不過,我實在好奇,王遠都死了,紅星怎麼突然之間冒出這樣一個人才來,不但打了鄭健一個措手不及,還要把我們捲進去。膽子還真不小。」
老關只是輕輕地感歎著。臉上並沒有絲毫怒氣,似乎東星的行為並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你錯了,他不是膽子大。而且希望整個永寧亂,亂了,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察,甚至連特警也出動了。」年青人說道:「我們還是按兵不動,讓警察去對付紅星的人吧,不論他們怎麼砸,我們都不要動,只管保警。」
「按兵不動是對的,不過我們飛車黨也可不能成為他人手中的棋子。」老關瞇起眼睛,那雙烏黑地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殺意,相比飛車黨地場子被砸而言,他更氣憤自己被人玩弄於手掌之中。
「鄭健十分重視鄭天龍,如今鄭天龍被抓走,恐怕我們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年青人說出了這些「而且,他的手下有人強說是關老三做的, 這個你怎麼解釋,所以我們的人都回來,不要陷入這不必要的爭鬥,我們只要在關健的時候殺了許子軒這永寧就太平了。」
「他真的那麼重要。」老關真的不是太過明白。
「一切事情都有他而起。」年青人輕輕說道:「老關,這件事情就不用擔心了,那人現在是主意對付鄭健。我們按兵不動地話,他的挑撥離間之計就失去作用了。到時候我們隔岸觀火就可以了。」
「紅星新冒出的這個對手不簡單啊!」老關讚歎道:「能在紅星即將滅亡的時候奮起反擊不說,還把向天華逼到這份上,真是不簡單。」
「相信不久後你就會和他交手了,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年青人似乎已經看出猛虎幫和紅星的交鋒,誰是最後的勝家了,笑了笑。
在飛車黨的掌門人和他的幕後老闆談笑的同時。身為永寧黑道教父之一的鄭健卻是失去了以往地冷靜。只見他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狠狠地吸著雪茄。他的身旁,那些手下滿臉驚恐地望著鄭健,不要說是上前搭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這時。一個長相機靈的傢伙從門外走了進來。只見他走路的時候。表情非常難看,同時偷偷瞥著鄭健,似乎在觀察鄭健的表情,當看到鄭健那比臘月還冷地臉時,那顆懇忑不安地心頓時沉了下去。
「警察那邊怎麼說?」鄭健猛地掐滅雪茄,滿眼通紅地瞪著來人問道。
進來的那傢伙聽到鄭健的話,身體猛地一哆嗦,低著頭。顫聲道:「老大,重兵看壓,這次事情據說連燕京那邊都驚動,而且發來話說,嚴查,打擊黑勢力。」
「廢物!」鄭健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屋內眾人均是被鄭健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只見進門那傢伙伸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膽怯地說道:「老大,我們的弟兄有一半以上都被警察帶走了,您看,是否要停止對飛車黨的進攻?」
鄭健抬起頭,瞇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地手下,然後猛地拿起桌子上的手槍,對著那傢伙的腦門就是一槍。
「砰!」
子彈瞬間打爆了那傢伙的腦袋。屋內其他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而剛進門的那傢伙身體在地上狠狠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只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鄭健臉色陰沉的將槍放下,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意。
對於他來講,猛虎幫那些沒用地小弟級人物被抓進警察局無關痛癢,但是鄭天龍現在在警察局,卻是讓他徹底火了!
他知道他家的那小子現在要是救不出來,永遠就救不出來了。
每個人都有弱點,警察局也不例外。鄭天龍就是他的軟肋。
畢竟,他只有鄭天龍一個兒子,鄭天龍是他今後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