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下手輕點啊!」蘇夢可把頭一扭,把牙一咬,雙眼一閉,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心裡祈禱希望電視裡的東西不再是胡弄人的,然後自己的腿沒事,連傷疤也沒有。
許子軒看到蘇夢可的表情,嘿嘿的一笑彷彿看透了蘇夢可的心事,說道:「沒事的,不會留下傷疤的,夏天裡你還能穿好看的短褲短裙。」
蘇夢可臉一紅,自己就這麼點心事,還是讓人看出來了。
許子軒在洞口找了些樹枝,然後點起一堆火,那蛇現在還在洞中,也不知道受驚嚇後跑了沒有,雖說自己不怕但是那東西要萬一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也是一回事。
天空中有些陰暗,許子軒皺了皺眉,看天氣好像是要下雨,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團團黑去籠罩在天空,早晨剛出來的太陽也被這雲給遮天,媽的,許子軒暗罵道,不會真的要被困在這個破洞裡了吧。
許子軒眉頭緊皺,緊咬下唇,但是大自然的力量也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
回到蘇夢可身邊,仔細看了看傷口部位,傷口四周已經稍稍有些發黑,確認是毒蛇所咬無疑,不過看起來毒性不算很大。
他把刀子在火上消過毒,在傷口處劃開一個長約1厘米左右的平滑刀口,然後用嘴將毒液吸出來,直至傷口流出的血水是正常的紅色為止,這個用藥水清理了爛肉,塗上藥粉,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好在蘇夢可的小包裡這些東西不缺。
不過看起來,腿上這疤是留下了,那麼大一團的血都流出來了,還有滑開的刀傷,留不下疤那才怪,不過想想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一條傷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電視上不是天天播出那個什麼除疤靈嗎,蘇夢可又不缺錢,買了幾十盒應該沒問題。
許子軒就這樣給蘇夢可說了,蘇夢可一直揪起的心才稍稍放心,讓許子軒鬱悶不已的是,現在的女生為了漂亮真是什麼都不要了,連命都不要了,不就是腿上一小傷疤嗎,誰沒事天天去看它啊。
當然了,蘇夢可可不是這樣想的,本來如果在平時,她也不會去在意這些,雖說會傷心自己身上留了傷疤,但是不會如意在意,可是和許子軒在一起她就特別的在意了,想想周盼和喬安琪,那個不是漂亮至致,自己和他們站在一起本來就不是很出眾,如果身上再有一點傷疤,那以後就無法和他們站在一起了。
蘇夢可的想法的確是很簡單,但是許子軒不知道,所以他也想不通。
處理完畢後,許子軒也是一頭的大汗,這種爬在一個女生腿上的體力蘇動,比打上一架更讓人感到勞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夢可,沒想到你還挺堅強的,一聲都不哼,不錯。比寶兒和周盼強多了。」許子軒說道。
有安慰也有讚賞,許子軒鼓勵似的拍了拍蘇夢可的肩膀。
聽到說自己比周盼強,蘇夢可臉上有些得意,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不是很疼。」
「不疼。」許子軒問道,然後一想也是那些被咬的地方應該會麻木的,那裡還能感到痛啊。
「也不是不疼。」蘇夢可又說道;「到最後出血的時候有點疼啊。」
「那你怎麼沒出聲的啊。」許子軒向蘇夢可望去,蘇夢可連忙轉過了頭去,許子軒湊到她的面前,只見蘇夢可的臉色煞白,慢慢鬆開的嘴唇上有一排被牙齒咬出的鮮紅痕跡,好在沒有流血。
「你這傻丫頭,」許子軒摸摸她的頭關心的說道:「我又不會嘲笑你?」
「其實不疼的,但是我自小就受不了疼。」蘇夢可又在自責自己道:「可是我還是受不了,稍稍的一點疼,我就怕,子軒,對不起了。」
許子軒看著蘇夢可感到很無語,這丫頭這麼疼,要是結婚的時候入洞房自己辦,不能兩個人面對面座一夜,或者給她下迷藥先辦了她,可是這樣才不好了,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比較有意義的,那樣也太邪惡了,許子軒在邪惡的考慮著蘇夢可的未來,卻突然的發現自己也越來越邪惡了,糾結,真糾結啊。
洞外開始起風,而且越刮越大,許子軒就不明白了,學校組織訓練的時候怎麼不好好看看天氣預報,再這山中要是下雪了,那些學生可就殘了,許子軒也只是落到這種絕地抱怨一下,這山中的天氣與外界可不一樣。
許子軒在洞外,把洞中旁邊的樹葉樹枝全撿了回來,如果真下雨了,就找不到生火的東西了,這天氣情況也越來越變得惡劣起來,團團的暗黑色雲朵在天空聚集起來,遮天蔽日,將陽光都完全擋在了上面,在雲朵的累積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突然卡嚓一聲雷響,就在天空上面炸開了,嚇的許子軒差點從洞口掉下去,驚天動地的驚雷剛剛閃過,淡青色的閃電也開始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照亮了天上的如墨般的天空,白色的天空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青色的口子,閃電不住地閃爍著,天地間一明一暗,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強烈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許子軒皺了皺眉:倒霉啊,真是天公不作美,眼看就要下雨了。怎麼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這個時間下呢,真是要命啊。這要是下了雨,路面一定會更加的滑, 估計也沒有人會來這裡,咱們怎麼出去啊。」
蘇夢可現在倒是很安靜的座在火堆旁,症症的看著許子軒的臉,讓許子軒差點認為自己臉上長花了。
「沒事的,天晴了我們沒有回去,他們會來找我們的。」蘇夢可看著大發無奈之語的許子軒安慰道。
風更大了,呼呼的刮著,在山洞裡聽起來,就好像整座山都在群魔亂舞,許子軒座在火堆旁向外看去大滴大滴的水珠就從天空中落下,風雨之勢極為猛烈,甚至就如同一大盆水,從他們面前的洞口傾瀉下來,就像一個瀑布,不過這瀑布中加雜著大量的樹枝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