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昏的天邊,被晚霞所映紅時,朱蕭走下了飛機,踏上了泰國有名的旅遊勝地——芭提雅的土地。
一想到塵舞正在這裡的某個地方,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雀躍起來。
才走出機場,迎面就看到了月。誇張的煙熏妝,襯得她藍色的眼眸如此美麗。貼身的有彈性的連衣裙,曲線玲瓏的身材,強烈的吸引住了在場所有異性的目光。當所有在場男人都在羨慕朱蕭的艷福時,只有朱蕭知道,自己非但不高興,反而很懊惱。
「你怎麼在這裡?」
「來接你啊。」月很無辜的道。
自從上次那個晚上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朱簫責備的看著月。「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月媚眼如絲,輕輕一笑。,咬唇道:「為什麼?你都可以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我不行?」
朱簫無奈的歎了口氣。任何人,都有追逐愛的權利,不是嗎?
月伸手要接過朱蕭手中的皮箱,卻被輕輕推開。朱簫抱著貓,拖著一個小箱子,月陪在身邊。他們一起往外走。俊男美女,回頭率百分之百。
「JACK在這裡有別墅。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就趕來。」
朱蕭心裡一動。「靈王開始行動了?」
「對。找到你有懸賞,50億。」月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彷彿在看著一個金庫般。
「你不會出賣我吧。」朱蕭一寒。
「我怎麼捨得?」她目中似乎有什麼在閃動。
朱蕭避開那過於灼熱的目光,顧左右而言他。「JACK什麼時候到。」
「最遲明天。」
這是一棟位於泰國芭提雅的,豪華舒適的別墅。
此刻,正是拂曉時分。東邊天空微微泛出魚肚白,白光穿透薄霧,照亮了這棟有著自帶花園的漂亮建築上。一陣靜謐。人們都處於深睡當中。
晨曦夾雜著薄霧,滲透進輕紗窗簾。漆黑的房間,慢慢光亮起來。
朱簫躺在床上,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懶散的神情,卻在頹廢中足以讓人心折。
一道輕微的響聲。來人悄立在床邊,打量著床上的醫聖,棕色長髮,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幽香。
這是個女人。她的手輕輕動了動,似乎佈置了什麼結界。然後,便向朱簫走過來。
還沒走近,一雙發亮的眸子,已經睜開,盯著她。
「醫聖,來吧。跟我去見靈王。」女人大概28歲,似乎有些面熟。朱簫一時想不起來。
他輕輕笑了笑,慵懶中帶著不屑。下一秒,這個笑容便凝固了。
棕髮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發現了?沒用的,瞬間轉移是姐姐教給你的,我是天生的。所以,它被我禁錮了……」
朱簫既沒動,也沒說話。
女人笑得更加嫵媚。「走吧,醫聖。」她朝他緩緩伸出了手。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觸到朱簫的衣角。
而朱簫還是沒有動。
他是不是被嚇傻了呢?
女人笑得越發放肆。帶著種貓捉弄老鼠的笑。
然而,這抹笑還沒完全綻開,便已停滯。因為,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她居然無法往前!
朱簫斜了她一眼,唇邊的笑容,此刻明顯起來。「難怪這麼面熟。你姐姐可好,你侄女也好嗎?」
棕髮女人勉強笑道:「她們都很好。」
兩人雖聊著家常,然而,沒有人敢鬆懈。
努力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shit,這是什麼東西!」棕髮女人懊惱的低罵。
「不過是個防禦結界而已。」
棕髮女人大吃一驚。「你會布結界?」
「我以前也不會瞬間轉移。」朱簫挑了挑眉,道。
棕髮女人咬了咬唇,媚笑的臉龐變得很不好看。
「誰,誰在裡面。朱簫,快開門!」月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棕髮女人長髮一甩,閃到窗邊,消失前,朱簫喚道:「慢著!」
女人回過頭。
「讓夜君來吧,說不定我會跟他走。」
棕髮女人臉色很不好看的消失在窗前。
同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月竄進來。看見朱蕭好好的躺在床上,她鬆了口氣。跑到窗前,深吸了口氣。那女人留下的氣息,還在窗口停留。
「是誰?用的是chanel的5號香水。」她臉上的表情,活像當場捉姦的老婆。
朱簫啼笑皆非,道:「哪有什麼女人。女人不就是你咯。」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打算再睡會。
月癡癡站在那裡,癡癡看著他,看了很久,才道:「你現在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頓了頓,她接著道:「第一次見到你時,你還很青澀,無助。只能任由我們擺佈。但現在——你似乎越來越強大。不需要保護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沒再說話。四週一陣安靜,似乎聽得到朱簫均勻的呼吸。朱簫似乎已經睡著了。然而,她不知道,背對著她的朱簫,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淺褐色的眸子裡,漾著一抹難以描述的複雜神情。
保護,嗎?
塵舞是因為保護,而出現。他很感謝。但不需要了。以後,塵舞只要被他所守護,足已。
懷著這樣的念頭,他很快重新進入了夢鄉。朱簫是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喚醒的。
他下床,走出落地玻璃。
一個豪華的餐車,和坐在餐車邊上的斯文的男子,令他心情大好。
「JACK?你來了。」
「剛到,吃早餐吧。正想著要不要喚醒你呢。」
猿人的血液和文明的教養,在JACK身上混雜,令他看起來充滿陽剛之氣,卻又是個絕對的紳士。
多日不見,他精神好了些。不用每夜變成猿人,到處溜躂。生活規律了,自然精神就好。
「好,我就來。」朱蕭彎了彎嘴角,走進盥洗間。
JACK始終安靜的坐著,直到朱蕭坐在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