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誠坐在一旁看著床上的女人,他腦中不停的思索,他知道她一定不是谷雲瑤,因為他從電視報道中看到了谷雲瑤當場死在了婚禮禮堂裡,直到那個時候他知道那個被他傷害的女人叫谷雲瑤。
他為此自責了很久,他當初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幕的時間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也隨之抽動了,秦宇傑的婚禮他沒有臉參加,但是他一直關注了,可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他愛的是展樂瑤,但卻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那是他不願發生的,但是他卻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做出了那種事情,他的心中也很痛苦,雖然他無賴,但是自己不愛的女人他是不會碰的。
床上的女人慢慢的轉醒,她看到他之後,馬上想要掏出衣服內的槍卻發現槍不見了。
秦佑誠看到她的動作之後拿出東西:「槍在這裡。」
她坐起身,開打手槍裡查看裡面東西,子彈還在,她將槍收起來:「我要一套衣服。」然後朝著浴室走去,關上了浴室的門,裡面傳出她警告的聲音:「不要妄想做出什麼事,我會殺了你。」
秦佑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聽從命令,其實他在她昏睡的時候他已經從外面買了衣服回來,他知道她會需要的,他將裝著衣服的袋子放在浴室門口:「我先下樓,衣服在門口,等你清洗完,我們再談談。」
躲在一邊的炫娜聽到他這麼說,並沒有鬆懈,她沒有回應他,但是她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她慢慢的拉開浴室門,看到了放在地上的衣袋,然後查看著房間內的情況,確定他已經離開,重新關上浴室門並上了鎖。
她從鏡中看著自己的狼狽,她悲痛中夾帶著憤怒一拳擊碎了玻璃,手被劃破,慢慢流出雪來,在如何做都不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的痛,閻羅,我要你償命。她的眼眶中流出了仇恨的淚水。
半個小時後,她穿戴整齊的走出浴室,來到穿邊拿起皮包,從裡面拿出她的眼罩,重新綁上,她打開門走下樓,看到秦佑誠坐在下面的沙發上,她選擇在他對面坐下。
秦佑誠審視著她,洗去了浪費,現在她的面容乾淨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她擁有一張與他認識的兩個女人一樣的臉,但是她的左眼戴上了眼罩應該是掩蓋那道疤痕的。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秦佑誠先開口了,他覺得這個女人來路不簡單,而且她認識雲瑤,她直接按的是他家的別墅門鈴。
「展樂瑤。」她說出了這個已經快被人遺忘的名字。
秦佑誠又一次被她的話驚到:「樂瑤?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你說你是她你有什麼證據?」
「不需要證據,我就是證據,我現在需要出境,我需要你帶我出境。」她直接提出要求。
「哈哈,你認為隨隨便便的說出展樂瑤這個名字我就會幫你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但是對不起,我拒絕你的要求。」秦佑誠覺得太可笑了。
「秦佑誠,你以為我願意以展樂瑤的身份來見你嗎?你玷污了我的姐姐,讓她的精神崩潰,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她目射寒光。
「哼,那你殺了我吧。」秦佑誠還沒怕過誰,就她一個女人能把他怎麼樣,而且現在她有求與他,他不會相信她會殺他。
炫娜深吸一口氣,她知道秦佑誠是個精明的人,如果她不拿出點實質的證據,他是不會相信她的,她緩緩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秦氏,我在出秦氏後暈倒,是你把我送進的醫院,那時候你剛回國。」
「當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你說過我很可愛,但是我說我是惡魔。還記得嗎?秦佑誠!」她看著他,這些話是在他們兩個單獨在一件病房內對話。
「有一次你跑了繡品店拖著我讓我請你吃飯,我帶你乘坐了地鐵,你還記得嗎?秦佑誠!」炫娜一一道出往事。「我記得那天帶你去吃了路邊攤。」
「那天我被記者圍堵,你很瀟灑的出現了,我記得當初的你是不是這麼說的『你現在哭,就等於輸,你想笑著贏還是想哭著輸?不管你現在有多苦,都往肚子咽。相信我,一切都交給我。』」炫娜一雙厲眸看向他。
秦佑誠知道她剛才說的那些都只有在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發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會是展樂瑤,因為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所以你真的是樂瑤。」秦佑誠叫出了她的名字。
「毋庸置疑,我要出境,你幫不幫?我還要一大筆現金。」她要去無心門,她要毀了無心門。
「帶你出境可以,給你錢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麼?」秦佑誠已經相信她就是展樂瑤,雖然他有一種心酸,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會因為你幫了我而感謝你,因為你毀了雲瑤。我不會消減對你的恨,因為是你把她變成了那樣一個人。」炫娜起身冷漠的說道。
「我明白了。」秦佑誠也不打算多問,因為他打算幫她了問再多也沒有意義。
「還有,我的名字叫炫娜,不叫展樂瑤,展樂瑤早在那場車禍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她提醒著她,她只是一個死後重生的人。
「我會安排你的護照,你想要去什麼地方我可以盡快幫準備機票。」秦佑誠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她扔給他一張地圖:「太平洋上的紐埃。」她沒想到無心門會在離紐埃最近的一座無名島嶼上。
「我知道,但是我要求同行。不然我不提供任何幫助。」他不知道她去幹嗎,起碼他想要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安全,他感覺她的眼中帶著恨意。
「明白了。」她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無妨,到了那在分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