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緊貼著牆壁慢慢的朝著勝熙的書房靠近。她來到縫隙處,慢慢的蹲下身,她朝裡面看來一眼,原來是勝熙跟他的下屬在說話,她鬆了一口氣。心中念叨著,他還真的是個大忙人。
凌晨2點還在忙著,不過他們的行動也太詭秘了,說話也那麼小聲,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好了。她準備離開下樓找點水喝,卻聽到了她不該聽的,剛抬起的腳步又縮了回去。
「少主,真的不用告訴小姐閻羅的下落嗎?」有名下屬放低聲音說出疑問。
勝熙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已經讓他不寒而慄:「這個家已經換主了?」
「沒——有。」那名屬下哆嗦的回答道。
「關於閻羅的一切不能傳到小姐的耳朵裡。你們最好給我把嘴巴都收緊點。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嘴巴,那麼我不介意幫你們閉上嘴。」勝熙警告著。
「是。」兩個下屬齊聲回應。
「他手裡的這個嬰兒是怎麼回事?」他看著照片這個孩子好像是駱希伊失蹤的兒子。他閉上眼腦中搜羅起有關駱希伊兒子失蹤的那天的奇怪之處。
「少主,我們發現他的時候這個嬰兒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了。」其中一個回答道。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剛才我說的事都給我記在腦裡。」他看著那張照片遣退下屬。
「是。」兩個屬下應聲退下。
在門外偷聽的炫娜聽到他們結束了對話,她馬上利索的離開了那間書房,不讓他們發現。她迅速來到書房旁邊的一株大盆景植物那躲了起來。
她看著兩名下屬下樓以後她才慢慢從植物後面出來。原來勝熙一直都有跟蹤閻羅,而他打算一直瞞著她,即使現在去問,他也不一定會說,只有天亮了以後等他去了公司,她才有機會進入他的書房。
她忍住自己想要追問的心,慢慢下樓。
在書房內的勝熙看著照片不斷的回憶著。他起身來回的在書房內踱步。
那天他一定是忽略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他開始在腦中模擬那天的情況,那天他帶著炫娜進入醫院走在走廊內,一路上都是病人跟護士。——這裡沒有問題。
到了駱希伊的病房內,炫娜單獨留在了裡面,而他留在了外面。過了一會,炫娜出來了,她不可能殺得了駱希伊,那時候她的腳根本還沒復原。——這裡也沒有問題。
他們出來就去看了駱希伊的兒子,一路上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的人,或者可以的事。最後他推著炫娜離開醫院的時候也很正常——正常——嗎?
他皺著眉頭,不對這裡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地方,他在腦中倒放著畫面。他思考的太入神沒發現旁邊的椅子,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撞到……原來如此。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狡譎,原來是他,那天他以為碰觸到了就是那個撞到的老人,那個不像個老人的老人。當初他記得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跟他就這麼擦肩而過了。
「閻羅,你真的夠狠的,親手殺了自己培養的作品,還能悄無聲息的帶走那個嬰兒。」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閻羅,貓捉老鼠的遊戲你要玩到什麼時候!!真是個貪玩的老男人,哼~~~勝熙收拾桌面的照片,把照片放入書桌上抽屜裡,並鎖上了抽屜。
他看了下時間已經2點多了,他離開書房,轉頭看到炫娜在樓下走動,他看著她的身影緊鎖眉頭:她什麼時候醒的,她起來幹什麼?他走下樓,朝著她離開方向走去。
炫娜在冰櫃中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卻不過癮。她再倒了了一杯,打算去花園走走。
「你半夜不睡在花園遊蕩什麼?」
夏勝熙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著實嚇了她一跳:「你幹嘛?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好不好?」
「我在問你話,先回答我。」她只穿了一身睡衣出來,現在的天氣還不適合穿著睡衣到處亂跑,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透透氣,然後喝點水。」炫娜拉緊他為她披上的衣服,剛才還感覺不到冷,現在突然感覺好冷。
「你喝酒還是喝水?」勝熙看著她手中的杯子,在提醒她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喝酒,我做了個惡夢,我沒辦法閉上眼睛,所以就起來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身後?」她承認自己想要喝點酒讓自己好受一點。
「工作。」他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了面剩餘的酒,說道:「喝水就是喝水,你應該去睡覺,而不是在這裡晃悠。走吧,我陪你。」
「你~~」炫娜欲言又止,算了,還是回去睡吧。
進入別墅內,勝熙為她倒了一杯牛奶讓她喝下,然後送她回到房間,炫娜躺進被窩內,看著勝熙:「勝熙,你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說?」
「會,很多事我都不想跟你說,快點睡你的。」他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看著她說道。
「你說好了要陪我的,你那樣怎麼休息?我去準備一條被子,你也睡一會。」炫娜準備起身幫他準備被子,卻被他制止。
「我不會走,被子我一會自己拿,你睡吧。我一會還要去洗個澡。」勝熙強硬的態度讓炫娜笑著閉上了眼。
他們之間在外人看來曖昧不清,其實他們之間的清的比白開水還要清。即使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會做出什麼事,她絕對的信任他的。
夏勝熙看著她的睡容,腦中思考的卻是她剛才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著她已經睡熟,他起身從旁邊的落地櫃中拿出一條薄被鋪在她的身邊。然後他簡單的沖洗了一下,頓時感覺整個人舒服多了。
他在她旁邊躺下,看著她的後腦勺,他不由的覺得好笑,她的這份自信是從哪來的,難道她都是不知道男人都是屬狼的嗎?她好像很喜歡考驗他的克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