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死嗎?怎麼了?不敢開槍了是吧。」米森看著秦宇傑遲遲沒有動手,煩躁的說道。
雲瑤在米森的懷裡虛弱的說道:「米……森,你放過他吧,我可以跟你走,真的。」
「你願意跟我走?」聽到雲瑤這麼說,米森心中一陣高興。
「對……只要你不要在傷害其他人,我就跟你走。」她可以感受到他手中刀子的冰冷。
「米森,你說不會傷害她嗎?你已經傷害了,她的脖子開始流血了。」秦宇傑看著他的刀口劃破了雲瑤的側頸。
米森一聽,馬上查看她的傷勢,並擦著流出的血液,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狙擊手抓準時機,扣下扳機,子彈射進了他的太陽穴。
那一瞬,血液濺到了她的臉上,米森整個身體一軟,往後倒去。失去支撐力的雲瑤身體往下墜,秦宇傑扔掉那把槍,跑上前接住了她軟弱無力的身體。
「沒事了……沒事了……」秦宇傑按住她受傷的頸部輕柔的安慰道。
「嗯。」雲瑤眼角不斷溢出淚水,在秦宇傑舉槍指向他自己的心臟的時候,她已經清醒了。她安心的閉上眼,昏暈在他的懷裡。
救護人員馬上為另一名受傷者進行救護,秦宇傑與雲瑤上了120救護車趕往了醫院,剩下的只是一具被射穿了腦門的犯罪屍體與血跡。
人潮慢慢的散去,人群中警察開始清理現場,臧威站在散去的人群中打算離開,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立馬拿起電話:「喂,史晟睿你還在你的位置嗎?」
「嗯,正打算收工。」史晟睿收拾著東西。
「你看下在我方位9點的方向有沒有一個穿著黑色夾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希望他看錯了。
「你等等。」他重新拿起他的工具開始查看。
「怎麼樣?」臧威不安的問道。
良久,史晟睿回話:「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個人。」
「嗯,我們見個面,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臧威不放心。
「OK,你定好地點之後聯繫我,這幾天累死,我回去休息一下。」史晟睿的聲音顯得的疲憊。
「嗯!」臧威掛掉電話,那個身影他好熟悉好熟悉,那個眼神、那種笑容,他回來了。
被送到醫院的雲瑤在醫生的檢查之後在普通病房內睡著。她只是被麻醉了,脖子那的傷口也不是很嚴重,已經處理。秦宇傑一直陪在她身邊等著她醒來。
而睡著的雲瑤來到了一片白色的地方,她很茫然。
「嗨,雲瑤。」
雲瑤?是在叫她?她開始尋找那個聲音。她在白色的空間中看到了上次她看到的囚室。旁邊站著一個帶著眼罩的女孩,那是上次那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孩。
「我……她沒事吧?」雲瑤不敢看向裡面。
「不太好,不過也不算太壞。」帶著眼罩的女孩看著裡面。
她記得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帶著眼罩的:「你的眼睛?」她想要伸手去摸。
女孩笑著將她的手心按在了她的眼罩上:「已經沒事了,好溫暖的一雙手。你打算接受她了沒有?」
雲瑤在碰觸到眼罩那一刻,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的影片在播放,一個一個的畫面、片段,不停的在播放。
「樂瑤……嗎?」雲瑤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你呢?」她沒有回答她,只是笑著問她,她叫什麼。
「谷……雲瑤。」對,我叫谷雲瑤,這才是我的名字。
「看,她的身體在恢復呢。」她拉著雲瑤看向囚室內。
雲瑤害怕的睜開眼睛,朝著裡面看去,原本潰爛的血肉模糊的手已經慢慢的開始恢復了原本的白皙:「是因為我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嗎?」
「因為你打算接受她。所以你的溫暖傳到了她那裡。」
她托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她開始落淚,雲瑤慌張的想要為她擦掉,但是她將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
「雲瑤,愛秦宇傑嗎?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或者你恢復記憶以後,你還會愛著這個男人嗎?」她們的旁邊出現了秦宇傑的畫面。
愛嗎?谷雲瑤有點彷徨。她不知道她要怎麼回答。
「雲瑤,你愛嗎?」女孩再次問了一遍。
「愛,我愛他。」她的心告訴她,她愛著這個男人。不管自己現在是展樂瑤還是谷雲瑤,她都深愛著這個男人。
「那麼請你好好的愛他,不要放手。連帶我的愛一併給他。」女孩笑的很認真,笑的讓她覺得心痛。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連帶她的愛一起?
「因為我……我就是你啊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就是展樂瑤,不在是谷雲瑤了。而且她也會痊癒。然後離開這間囚室。」女孩哭笑著說到。
「可是……你別走啊……別走……」雲瑤看著女孩突然離她好遠好遠,她笑著跟她揮手道別。
「別走……別走……」
秦宇傑看著睡夢中的她一直喊著『別走……』額頭冒著汗,他以為她做了噩夢,上前握住她的手,叫著她:「樂瑤……樂瑤……」
雲瑤聽到叫喚聲,慢慢轉醒,秦宇傑的臉從模糊慢慢的清晰:「宇傑……」
「嗯。沒事了……剛才你做了惡夢,一直叫著別走……」秦宇傑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不是惡夢……她走了……」她叫雲瑤,她全部記起來了,她是從一個小山村出來的,在一次做夢的時候碰到了她,然後見到了她,然後……她統統的都記得了。
「誰走了?」秦宇傑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事。米森呢?」她只知道她聽到了槍聲。
「他被當場擊斃了。」秦宇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清澈、靈動。
「他是個可悲的人,為別人治好了心病,卻無法治癒自己。」她在為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