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傑,你不會怪我吧!」臧威看著秦宇傑受傷的表情,十分痛心。
「我真的留不住她。不管在一年前還是現在,我都留不住她。」男兒的淚從他的眼角滾落。
臧威看到那條淚水滾過的痕跡,他知道宇傑現在一定痛不欲生。
「我的心猶如陷入了苦海,掉進沼澤,無法自拔,苦不堪言。」秦宇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是秦宇傑現在最好的寫照,臧威起身走到穿邊,看著安靜的景色。
「在現實中有情人不一定終成眷屬,何況感情本來帶有一定的衝動盲目性。面對這樣的事實,你必須接受這一點。過去的事情有它本身的意義,但不一定非得有個結果,更不能總指望有個自己滿意的結果。接受事實,慢慢走出來,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這就是你應該做的。」
「真的不能再挽留了嗎?」他覺得自己問出了最無力的一句,
「宇傑,雖然我現在勸你,但是我不知道當自己碰到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是不是還能挽留,只有你才能做出決定。放手也是一種愛的體現。」他輕歎,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與郭勝男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會如何???
「阿威,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不想待在這枯燥、慘白的地方。這裡彷彿預示著我的愛情慘敗。」他眨了下眼睛,痛定思痛。
「嗯。我馬上去辦。」臧威轉身離開病房。
病房內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坐起身,看向窗外。記憶中的風景如畫,如今只有愛如花香殘留指間。他曾擁有過她,現在他只能懷抱著與她的記憶,好可悲。
為什麼想忘也忘不了的人,偏偏是注定無緣的人?夢裡的東西是虛幻的,然而夢外的情愫依然牽動著他的心,彷徨,寂寞無奈的想法,僅僅是想。也許,總有些東西會留在生命最深處,深深淺淺的痕跡,當心拂過,已不會感到疼痛。只有一份麻木。
辦完手續的臧威走進來,看著他憂鬱的眼神,歎了一口氣:「宇傑,手續都辦好了。宇傑……」
「嗯,我知道了。」他起身換上自己的衣服。
「宇傑,要不要聯繫律師?」臧威看著他面無表情詢問道。
「不需要,即使我放手,我也不會拿出離婚協議的。她只是催眠後出現的症狀。」他套上自己的外套說道。
「宇傑……」何必如此執著,何必如此…………
「不要說了,我不會改變心意的。」哪怕現在留不住她的人和心,起碼也要留著這個身份。
被趕出醫院的雲瑤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著走著卻發現眼前的方向是去秦家別墅的方向,她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朝這個方向走?」
她改變方向,這次她很清楚方向是朝著自家的方向,突然有輛車在她身邊駛慢,對方拉下車窗:「樂瑤??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人是——郭勝男,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我正打算回家。」
「上車,我送你回去。」郭勝男停下車等她上車。
雲瑤迅速的上了車,扣上安全帶,看著她問著:「你怎麼會來這裡?」
郭勝男打算調頭往秦宇傑的別墅開,卻被雲瑤制止:「是去我家,謝謝。」
郭勝男重新打回方向,往展家駛去,並回答她的問題:「秦宇傑發生了車禍想去看看,結果在這裡碰到你,怎麼回事??」太奇怪了,她忙了一陣子感覺他們都變了。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提了離婚的事,然後他好像很生氣,最後他不小心被撞了。」雲瑤淡然的說著,不帶任何一絲關心。
「離婚??你那麼愛秦宇傑為什麼要跟他離婚啊??」她看著她說話的表情,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事她不知道的?她到底錯過了多少事。
「我愛嗎?我完全沒有感覺。雖然他被車撞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我也沒辦法將自己的幸福葬送在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裡呀,你說對不對?」她側著頭問道。
郭勝男看了一眼她,太陌生了。完全找不到她跟樂瑤之間的互動,為什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樂瑤。
她的頭髮因為風而飄逸起來,郭勝男隱約看到她左後頸那有一個什麼印記,她什麼時候去弄的,她怎麼不知道,回去翻翻照片。
送雲瑤到家了,她就聯繫了臧威,他在秦宇傑的家中,她立馬的趕了過去。
她一到那裡就劈頭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樂瑤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樂瑤了。」
臧威拉著她往秦家的花園走去,引來她的不滿,到了花園她甩開他的手:「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不可以在裡面說嗎?」
「你都沒看到他那樣子了嗎?」真不會看人臉色的女人。
「我是想要知道情況,他既然那樣了,那麼你說也一樣。」她要知道那些她遺落的部分。臧威一定知道的不會比秦宇傑少,他們兩個簡直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臧威把他們吵架,把秦佑誠強暴了雲瑤到最後的催眠全盤的告訴了郭勝男,她的表情凝重的緊皺眉頭,聽到最後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所以說,現在的樂瑤是被催眠後的樂瑤,她潛意識把那些痛苦都藏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太荒謬了。那麼秦佑誠呢?他做出了這種禽獸般的事情,為什麼他可以瞭然的生活在國外?」郭勝男的表情轉為氣憤。
「宇傑已經給過他教訓了。」臧威就知道她的性子直,而且會拘泥寫法律上的事情。
「這樣不夠,知不知道?他是強姦犯,他應該去坐牢。」簡直就是藐視法律。